阳光普照大地,初夏的风吹撒着,小荷初露尖尖角,一切如此平静安详。
一向稳重的王管家,站在王府门前不停徘徊,时不时张望前方路口,终于,苏帛洱的马车出现在了街角,只差没老泪纵横,马车还未停稳,王管家就冲了上前,刚想开口,却发现王爷身后还跟着二王爷,一下就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帛洱一下马车,就看到王管家站在门口等候,这是极少出现的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怕是王府出了什么大事,着急来禀告。
沉下脸来,威严十足:“何事如此惊慌。”
王管家又剽了眼二王爷,似乎不想让外人知道,苏帛洱一双眼就暴戾起来:“直说无妨,吞吞吐吐成和体统!”
下定决心,王爷这可是您让我说的:“禀告王爷,今早您去早朝后,王妃去了一趟百花阁,将里面三位侍妾,分别是若烟、芷卉、水绿姑娘给遣出府了!”
“什么?”苏帛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王爷,也是楞了一下,这女人还真不一般大胆,似乎这个三弟根本就管不了这个王妃。
“那个臭女人现在在哪里?”
“王妃说太早起来,累了,回落凡阁补眠去了……”
王管家引路,后面跟得当然是满脸冒火的三王爷,面无表情的无影,再加上一脸幸灾乐祸的二王爷,十几个侍卫扫尾,大部队气势汹汹的朝落凡阁走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来抓什么朝廷重犯呢!
一进落凡阁,又像上次一样,连个鬼影都见不到,苏帛洱熟门熟路,直接朝后花园奔去,果然那女人又躺在软榻上,不过这回没睡觉,正在那对着手上镜子傻笑呢!
苏帛洱大喝一声:“左凡儿!”
啊!高压锅的声音,左凡儿赶紧放下镜子,远看去,OMG,这么多人,来抄家吗?
左凡儿笑靥如花,从软榻上跳了下来,一身淡紫纱裙,随风飘摆,朝苏帛洱奔了来。
如诗如画的美人,震住了很多人,就比如:满脸冒火的三王爷,幸灾乐祸的二王爷,还有那跑龙套的侍卫们。
二王爷脑海中闪出大问号,这就是那黑面女吗?原来她是真的很美。
左凡儿迎上前,一把挽住苏帛洱的手臂,甜甜叫道:“王爷,您回来了。”
左凡儿忽然的热情如火,苏帛洱也有些呆楞,幸好王管家清醒得早,轻轻咳嗽下。
回过神来,苏帛洱黑沉着面,一把拉下左凡儿的手,喝道:“听王管家说你遣走了三个侍妾?”
左凡儿无辜的点点头。
一看此女毫无惧色的承认,苏帛洱更是恼怒:“你好大胆子!”
“王爷,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王爷好,是有理由的。”万分的委屈,左凡儿垂下脸来。
还装,这个臭女人最擅长演戏:“好,好,本王道是听听你哪里来的理由?”
“王爷确定要这么多人一起听?”左凡儿抬手指了指身后那群黑丫丫的人。
“怎么?这么多人有何问题?今**不当着众人讲出个理由,休怪我家法伺候。”一脸的凶狠。
左凡儿暗暗可怜的看了高压锅一眼,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王爷,今日一大早,臣妾就起床了,去到百花阁,准备和里面的侍妾姐姐们联络下感情,顺便臣妾想深入了解下,这些侍妾是不是适合侍侯王爷您,可没想到,真的是让臣妾大失所望!”左凡儿自顾自的说着。
“不知怎么个失望啊?”二王爷一脸好奇说道。
“啊?皇兄也在,臣妾眼拙,刚才没有看到,还望皇兄不要见怪!”左凡儿微微施了个礼。
二王爷是一脸惊奇能看到左凡儿的行礼:“挥挥手,王妃不用多礼,继续说吧!”
“臣妾,第一个看到的是水绿姑娘,就随口问了句‘不知道水绿姑娘,觉得怎样才是一个好侍妾?你作为侍妾近期有什么努力目标?而对于侍妾这个职业又有什么长期职业规划呢?’”
“可臣妾等了半天,也没见水绿姑娘憋出一句话,可见水绿姑娘对于侍妾这二字,是完全没有任何概念,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没理想,没追求,臣妾认为此女不合适做王府的侍妾。”
“那不知道王妃觉得‘怎样才是一个好侍妾?你作为侍妾近期有什么努力目标?而对于侍妾这个职业又有什么长期职业规划呢?’”又是二王爷这个多嘴男插嘴。
“皇兄问得好,水绿姑娘也问了臣妾这个问题,看到水绿姑娘还有点求知欲的份上,本王妃就赏脸给她赐教了这个问题。”
众人嘴角同时抽搐。
“怎样才是一个好侍妾?——当然是侍侯好王爷,让王爷更迷恋自己!
作为侍妾近期有什么努力目标?——这个可以有很多啊!比如和王爷床上大战三百回,就可以作为她本月努力的目标。
而对于侍妾这个职业又有什么长期职业规划呢?——这个嘛!我想她连短期目标都没有,职业规划就更深远了点,不说也罢。”
看着王爷黑沉的脸,什么床上大战三百回,大家集体当作没听到。
左凡儿才懒得鸟,继续说道:“接着,臣妾就用同样的问题,问了芷卉姑娘,没想到她居然照我说的答案回答了一遍!”
“那你怎么把她也赶出府,难道这样回答又有错?”二王爷又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看了这人头猪脑一眼,左凡儿嚣张万分的回道:“当然,这芷卉姑娘资质比水绿姑娘要高出不少,我开始的回答是针对水绿姑娘而说,这答案如果放在芷卉姑娘身上却是不合适的,臣妾觉得此女对于自身太不自信,有高条件却没有高目标,本王妃很鄙视!”
高压锅已经黑到不行,阴阳怪调的说道:“就你这还能一眼看出芷卉姑娘资质比水绿姑娘高?”
某女理所应当的说:“那当然,难道王爷没有发现?不对啊!王爷应该是最深有体会的人啊!”
“噢!那就麻烦王妃提醒本王,到底资质高在哪里了!”
左凡儿抬起双手在胸前比画了个弧度,说道:“一个胸前装了两个馒头,一个胸前装了两个炸弹,王爷,难道您没感觉炸弹更有威力?”
一阵黑风飘过,集体静默,忽然二王爷开始耸肩抽笑起来,只是看到苏帛洱那快爆炸的脸,不敢太猖狂。
“左凡儿!”咬牙切齿的三个字从高压锅嘴里传来。
“王爷别着急,还有若烟姑娘臣妾还没说呢!”左凡儿一摆手道。
“这若烟姑娘也是奇怪,本王妃还没开口,她自己就主动说弹首曲子给本妃听,一听,本妃就大怒,简直大胆,给王爷您做侍妾多么荣耀,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她弹出来尽是忧郁愁闷的心声,一曲听完,臣妾都差点以为王爷您归天了,她在奏乐思念呢!王爷,您说此女怎能留!”
现在已不是一阵黑风的问题,众人只感觉头上乌云压顶。
“左凡儿,你好样的!本王现在先不与你计较,回头定要你好看,无影你速带人先去把三位夫人找回来!”王爷已经气急无力了。
“王爷,您先别着急,其实臣妾不是把三位姑娘遣出府了,都是美人,臣妾怎么可能浪费,臣妾把她们三位卖给了,隔壁街上杀猪的村里的王员外做七、八、九姨太了,本来王员外只肯出3000两,臣妾和他说了近两个时辰,再三强调这三女是王爷您睡过的,金贵啊!王员外总算多给了50两,厉害吧!本王妃一管家就赚了3050两啊!王爷,您现在去寻三位夫人,臣妾是没意见,但只怕那王员外已和她们生米煮成熟饭啦!不过也没有关系!万一王爷您舍不得,还是可以接回来的,正所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您就当将衣服送到府外洗了洗吧!”
现场已经有人气得口吐白沫了,虽然不是他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