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擎苍受过严格训练,身形诡异,武功高深莫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夺人性命。
还没打上几个来回,那几名刺客,各个就都有挂彩了,明显都不是冷擎苍的对手。
瞥了一眼重伤倒地的苏帛洱,蒙面的五人彼此间使了个眼色,想是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恋战,很有默契都迅速撤离。
冷擎苍冷着眼,看着远去的黑衣人,并没有追过去,转身捡起一旁掉落的几枚暗器,眼神暗了暗。
身后传来某女的啜泣声,冷擎苍走近一看,才发现苏帛洱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
只剩下左丝竹在一旁,手足无措中。
蹲下,仔细检查苏帛洱的伤口,冷擎苍一双俊眉就紧紧的蹙了起来。
那一剑虽然没有刺到心脏,但也刺穿了胸膛,现在即使点住大穴,这血也难止住,照这样失血下去,只怕……
没有多想,冷擎苍先将苏帛洱送回房内,就急急出门去找止血的药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帛洱胸前的红,就像花一样,不停绽放开来,妖艳又让人绝望。
在这逐渐熟悉的古代,守在床前的左丝竹,第一深刻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有一种痛苦,就是眼睁睁看着事态恶化,自己却无能为力,束手无策。
冷擎苍去取药,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左丝竹却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将拿回的药草给苏帛洱敷上后,血似乎止住了一些,但还是有血在慢慢渗出。
很快,轩辕安魄和豆豆男也回来,一看满院的零乱就知道出事了。
等找到左丝竹的房间,看到床上的男人,轩辕安魄没有半分迟疑,直接上前帮苏帛洱检查伤口,把起脉来,脸色并不好,许久,才说道:“必须找来止血圣药五叶草,不然,熬不过今晚。”
一听熬不过今夜,左丝竹就瘫在了床头。
眼睛又有些湿,抓住小安魄的肩膀,某女有些情绪失控的问道:“哪里有这五叶草!”
“五叶草长在极寒之地,极难采摘,再因止血有奇效,所以很是珍贵,市井一般很难找见。”
对上左丝竹那双有些绝望的眼,轩辕安魄又继续说道。
“女子小产或生产时,容易大出血,但只要用上这五叶草,一般都能化险为夷,所以,皇宫的御医房一般都会有留一些五叶草,为后宫妃子准备着。”
一听到皇宫有药,左丝竹什么都不能多想了,立马决定要带苏帛洱去向莫懿轩求救。
很快,冷擎苍找来一辆马车,众人将苏帛洱和左丝竹送了上去,冷擎苍马鞭一挥,就飞快的朝莫王府驶去,不敢有半分耽搁。
马车内,左丝竹抖着手,帮苏帛洱将脸上的面具卸了下来,还是那样的天人之姿,但此时却是双眼紧闭,脸上惨白一片,没有了半分人气。
左丝竹的手轻轻抚了上去,似乎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苏帛洱,手指滑过他的眉,滑过他的眼,滑过他的唇,滑过他的胸膛……
泪,又莫名的滴了下来……
低着头,左丝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重伤的苏帛洱送到莫王府时,莫懿轩也是大惊失色,连连命人抬回府内,并派人快马加鞭去皇宫取五叶草,传太医。
为什么这原本早该回国的南诏国三王爷此时会躺在这里,莫懿轩并没有问。
只是,看着一脸苍白,泪眼涟涟的左丝竹,莫懿轩幽深的眼底,却极快的闪过了一束让人无法看懂的光。
莫王府的人效率很高,很快太医就带着五叶草战战兢兢的赶了来。
仔细检查后,就急忙唤人来,将五叶草煎水,水给苏帛洱喝下,煮烂的药草捣碎了敷伤口。
再开了个方子,太医表示按次方服用7日,应该就无大碍。
听到太医如此说,再看着苏帛洱的脸色,似乎没那么白了,左丝竹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送走了太医,房间只剩下左丝竹和莫懿轩两人时,某男才开始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左丝竹的心有些乱,只能大致情况说了说,很明显,今日那五人就是针对苏帛洱而来。
听完左丝竹的描述,莫懿轩的眉头却是紧蹙了起来,南诏国三王爷在东日皇城刺杀,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苏帛洱重伤的消息,如果传回南诏国,肯定会引起轩然**。
此次割城求和,本就是东日国先提出来,南诏国才派来苏帛洱出使东日国,苏帛洱代表的是整个南诏国,现在却在东日国皇城被刺杀,不查个水落石出,不说难平南诏国众怒,只怕以后在其他国面前都难抬不起头来。
莫懿轩没有和左丝竹多说,只交代某女好好照顾苏帛洱,就转身进宫了,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左丝竹和苏帛洱那尴尬的身份。
苏帛洱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三日,三日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南诏国终究还是第一时间知道了某男受伤的消息,苏泊宇震怒,派出百人的精良侍卫,即日起程前往东日国,护苏帛洱周全,并接他回朝。
而关于刺杀苏帛洱的凶手,也在莫懿轩高效的查办中,浮现了出来。
都是从那留下的金色暗器上,找到的线索,那暗器的头部,采用的是上好铁器,尖锐无比,工艺也是上好,能造出这种高水准的器头,也就只有皇家的暗兵工厂。
带着暗器去到兵器厂,很快就知道了,三个月前,太子——莫弘文曾经派人来打造过一批这样的器头,小批量的,当时莫弘文说是想在现有的弓箭上试着安装这样的器头,应该会更有杀伤力。
但是,当时太子还在试验阶段,说是等试验成功后,再禀告圣上,给圣上一个惊喜。
因为当时打造的器头数量也确实非常少,再加上太子如此说,所以兵工厂的人也就没有向上呈报此事。
再加上莫懿轩也找到一个人,太子的心腹,多次尾随左丝竹,去到那城北小院,在周围勘察。
都是板上定钉的证据,莫弘文承认有派人尾随左丝竹,但却一直没有承认,派人刺杀苏帛洱。
得知此事真相的莫志泽大怒,立马下令封锁了太子府,将太子禁足了,具体要如何给南诏国交代,还没有说。
流言传得也很快,太子一被禁足,皇城就谣传说,莫弘文是因不满圣上对莫懿轩的宠爱,不满割城求和,所以才派人刺杀苏帛洱,想破坏两国交好!
站在百姓的角度,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意经历战争的,破坏两国交好,等于也就是失了民心,此事,莫弘文如果脱不了身,这辈子算是完了。
其实,谁刺杀的苏帛洱,左丝竹并不太关心,她只关心某男能不能尽快好起来。
现在,左丝竹每日都吊着一颗心,守在苏帛洱的身旁,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其他,这种感觉让左丝竹陌生得很。
又是新的一天,太阳刚刚升起,左丝竹趴在苏帛洱的床沿,睡着了。
苏帛洱几日没有睁开的眉眼,此时正在微微触动,似乎想努力睁开,许久,费尽力气,总算慢慢看到了光亮。
眼前的环境让苏帛洱感觉很陌生,在左丝竹那城北小院,苏帛洱分到的是最破了一间房,房内除了床,是什么都没有,是什么时候又有这些高床暖枕?
很明显现在已经不在城北小院了,打量一番,苏帛洱才发现,趴在自己床前的左丝竹,一怔。
伸出手,苏帛洱想触触左丝竹的小脸,确定下真实性,只是手才抬起,胸口就传来一阵痛。
眉都快打结,苏帛洱忍不住发出一痛苦的伸吟。
很细微的声音,但还是将左丝竹惊醒了,这些日子来,她本就睡得不安稳。
一对上苏帛洱那双眼,左丝竹悬了几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重重舒了一口气。
左丝竹很是温柔的朝苏帛洱靠了上去,轻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认识到现在,苏帛洱就从来没见过这样温柔待自己的左丝竹,一下又是呆住了,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怎么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是傻傻的看着眼前的某女,许久,才真的确定左丝竹大小姐,是在关心自己。
泪眼又朦胧了!
哎!该怎么形容高压锅此刻的心情呢!
农奴翻身把歌唱,估计就这感觉了!
接下来的日子,左丝竹就像个丫鬟**服侍着某男,而苏帛洱同志从第一日发现某女的改变后,就越发大胆,得寸进尺起来。
**,不肯让左丝竹离开自己的视线,一下要某女端个茶,一下要某女倒个水,一下要某女揉揉手,一下又要某女按按胸口。
虽然左丝竹一脸不乐意,但是一看到还躺在床上的某男,什么不快就忍了下去,这几天的苏帛洱感觉幸福得都快要死去了,只怕再叫他挨几剑,也乐意。
此时,苏帛洱正躺在床上,嘟着嘴,撒着娇,装柔弱,要某女喂他吃药,看着眼前的苏帛洱,左丝竹心里不知道想了多少遍,要一个巴掌拍上那猪嘴,这么老,还装可爱。
可想归想,某女还是端起碗来,一勺一勺的舀着喂到某男嘴里。
不要以为左丝竹不清楚某男的小心思,只是每次一看到苏帛洱那仍然苍白的脸色,左丝竹就狠不下心来。
说起这脸色,左丝竹就觉得很奇怪,都已经喝了四、五天的药了,怎么还是那样苍白,而且,苏帛洱似乎也没有怎么恢复,反倒感觉更虚弱了,这太医没这么差劲吧!
这几天,因为莫弘文的事,莫懿轩变得很忙碌,早出晚归,每次都只来得及看看某女,打个招呼就走了,左丝竹想和他问问都没机会。
晚上,夜已经很深了,让苏帛洱吃完药睡下后,左丝竹悄悄退出房间,准备去找莫懿轩,询问下苏帛洱的病症。
只是某女人刚走到莫懿轩的小院门口,就见他和莫白两人,疾步的朝王府大门走去。
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而且就他和莫白两个人。
左丝竹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忍不住的好奇心,不由自主的就迈出脚步,尾随了而去。
莫懿轩和莫白两人都是用上了轻功,且飞得极快,这倒是难不倒某女,左丝竹一身的轻功这几年是越练越娴熟,配合深厚的内力,更是不得了。
但是,因为左丝竹极少使用轻功,所以旁人一般都并不知晓。
很快,莫懿轩和莫白就到达了目的地,在一处大宅子前落了下去,走了进去。
看到他们身影不见后,左丝竹才显了身,抬头一看那宅子门前的府牌。
额~太子府!
大半夜来太子府做什么?难道是为苏帛洱被刺杀的事情吗?
左丝竹一个飞身就上了房顶,猫着身子,跟着莫懿轩他们,最后停到了一个房顶,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撬起一块房瓦,拉出一个小缝隙,左丝竹小心翼翼的朝下看了去。
将莫白留在了房外,莫懿轩大步的走进了房,自若得很,一进去就在房内的圆桌前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听说你想见我?”盯着手中的茶,莫懿轩忽然出声了。
听到这话,左丝竹才恍然房内还有另一个人,眼睛转了转,某女总算在那床前的纱帐后,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人影。
“是你做的!”
纱帐后传来幽幽的人声,一开口就是肯定句,听得左丝竹有些莫名其妙,这在打什么哑谜。
还正想着,那隐着的人影已经掀起纱帐,朝莫懿轩走了过来。
此人,正是和左丝竹有过一面之缘的太子——莫弘文,只是对比上次一品斋的俊雅形象,此时的莫弘文却颓废得很,衣裳似乎有几日没有换洗,走路摇摇晃晃,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最骇人的是一双眼,满满都是恨意。
看到莫懿轩不回答,莫弘文显然有些被激怒,更大声的质问道:“刺杀苏帛洱是你安排的!”
这话一出,房顶的左丝竹不由惊得捂住了嘴,满眼不可置信,看着房内仍然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喝着茶的男人。
半响,莫懿轩才放下茶盅,抬起他一双冷眸,施舍性的看了莫弘文两眼,有些讽刺的笑了笑。
“还没那么傻嘛!”
“就为了将我拉下这太子之位,你如此苦心积虑!”
“这理由还不够吗?”莫懿轩绝对知道怎样杀人无形。
一听这话,莫弘文怒极反笑了起来,是啊!自己从小就不如他,无论是文才武略,还是心机手段,这太子之位让出去也是迟早的事。
“看来三个月前,造器头的时候,你莫懿轩就开始布这个局了。”
莫懿轩继续低头喝着茶,并没有出声反驳。
“所谓的割城求和,也是这局的一部分!”
莫弘文笑了笑,嘲讽的继续说道:“亏得本太子还以为你真对那个女人动了心,居然派人去查探一番,却没想到又中你的圈套。”
听到这句话,莫懿轩常年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却是万分邪魅。
站起身,踱步走到莫弘文的身旁,莫懿轩可怜的摇了摇头,然后轻声道:“既然,都猜了个**不离十,那本王就发发善心,让你死得明白点。”
“没错,割城求和,是本王布的一个局,不管那南诏国来的是何人,本王都要让他有去无回,而你注定就会成为他无法返回的原因。”
“左丝竹的出现只是个意外,但却并不影响本王计划的进行,反倒更有利,如果不是她,只怕苏帛洱也不会如此容易放松警惕,也没这么容易被重伤。”
说完,莫懿轩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为了这江山,你莫懿轩还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的?”莫弘文眼神中满满都是可怜之色。
“利用算什么?”莫懿轩不赞成的摇了摇头,笑了几声。
只是,很快莫懿轩又换上了一脸狠色,对着莫弘文,一字一句说道:
“成大事者,至亲可杀!”
踉跄一退,莫弘文瘫到了地上,口里喃喃念叨:“成大事者,至亲可杀!”
傻傻的笑,输了……
“既然要让苏帛洱有去无回,又为何要救他?”
听到这话,莫懿轩有一瞬间呆愣,脑海中不由就浮现,那晚,左丝竹一脸泪眼来王府求救的样子,那刻,自己终究还是心生不忍。
只是这苏帛洱万不可能留,莫懿轩眼色一暗回道:“你觉得本王会让他活着回南诏国吗?”
说完,莫懿轩不想再理会莫弘文,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只是走到门口,莫懿轩又回头说了一句话:“有一件事你说错了,左丝竹的出现虽然是个意外,但却是本王此生中最美丽的意外,她会是本王未来的王妃,也会是东日国未来的皇后。”
左丝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太子府,说不清心中的感觉。
这样的莫懿轩有错吗?没有错,如他所说:成大事者,至亲可杀。
历史上有几个登上高位的人,不是踩着他人的鲜血?
左丝竹从来都不傻,只是不愿意让生活太复杂,莫懿轩的利用,莫懿轩的野心,她能理解,但理解了,一切也就结束了……
定了定心绪,左丝竹知道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能耽搁,南诏国派出的百人精兵,还有三日就能到达东日皇城,莫懿轩既然打定主意不让苏帛洱活,那这三日肯定会动手,更或者说他早已出手。
一想到苏帛洱仍然苍白的脸色,还有日益虚弱的样子,左丝竹不由暗斥自己的大意,急急朝城北小院奔去。
连夜将轩辕安魄拉了起来,然后又偷偷潜回了莫王府,来到苏帛洱的房间,这些日子来苏帛洱似乎一日比一日睡得久,睡得沉,现在有人进来都没有反应。
按某女的指示,轩辕安魄上前开始仔细检查,一刻钟后,轩辕安魄又是蹙起了他那深沉的眉。
“按他的伤势,喝了七日的五叶草,又外敷了伤口,应该早就恢复个七、八层,但现在他的身体却是严重的体虚乏力,面色苍白,脉象也甚是奇怪,时强时弱,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中毒了,一种罕见的龙结草的毒。”
“龙结草?他这几日的药都是我亲自去煎熬的,怎么会中这龙结草的毒?”左丝竹不明白这毒到底是从何而来。
看着左丝竹一脸的疑色,轩辕安魄进一步解释道:“这龙结草最特别的地方,就是长得和五叶草极为相似,不仔细分辨,很难区分。服用龙结草后,会开始神志不清,浑身无力,再慢慢昏迷,不出十日就会身亡,但却查不出原因。
因为受伤的人,这些症状原本就是有的,再加上这龙结草本身就极为罕见,知道它的人很少,所以这个时候被人下毒,一般很难引起警觉。”
听完轩辕安魄的话,左丝竹不由瘫坐在床前,看着苏帛洱,那他现在很可能是在昏迷,不是在睡觉?
左丝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双手。
第二日,左丝竹早早起床,难得一脸的严肃,唤来了一家大小,没有说得太多,只是各人交代了些任务,自己又急急去莫王府了。
苏帛洱今日似乎醒得比较早,正躺在那里一双眼傻傻盯着门,很快,左丝竹就端着一个碗,推门走了进来。
某男那个眉开眼笑啊!可是左丝竹实在没有心情多理会。
将手上的碗递了过去,让苏帛洱赶紧喝掉。苏帛洱低头一看,不是平日里黑黑的药汁,反倒是一碗鲜红的血,某男不由疑惑的看向左丝竹。
左丝竹一脸严肃,催促说道:“赶紧喝掉。”
这次某女是下血本了,平日里挤一两滴都心疼得要死,这回却流了一碗。
苏帛洱可能也感觉到一些异常,没有多问,就喝了下去。
看到碗见底,左丝竹才微微松了口气,对上苏帛洱的眼,某女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开口说道:“你在这东日国很危险,今日,我安排人送你回南诏国。”
一听这话,苏帛洱就很是坚决的摇了摇头。
其实回国的车队被截杀,苏帛洱就知道危险都暗藏在这东日国,可是现在和左丝竹的关系才开始改善,叫他离开,他如何都不能走。
显然没有想到苏帛洱居然还拒绝,左丝竹一下就急起来了:“你傻啊!有人要杀你还不跑,赶紧给我回南诏国。”
“丝儿,是在关心我吗?”苏帛洱一脸期待的望着某女。
左丝竹不由翻了几个白眼:“你少啰嗦,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天一黑就出发,此事不能不能再耽搁。”
拉住左丝竹的小手,苏帛洱分外认真的说道:“丝儿,你也回南诏国,本王才会走,不然,本王死都不会走。”
左丝竹显然没想到苏帛洱会这样说,心里一下又是说不清的滋味,过了片刻,才轻声道:“我不能回南诏国了!都诈死了,再回去就是欺君之罪,会被砍头的,还会连累相府。”
一听这话,好像就看到左丝竹又要准备逃跑,苏帛洱脸色都变了,一把将某女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着急的说道:“不会的,有本王在不会有任何事的,你相信我。”
说着说着,苏帛洱本王两字都变成了我。
看到左丝竹还是没什么反应,苏帛洱不由又说道:“你是本王的王妃,七炫是本王的世子,皇兄高兴都来不及,不会为难你的。”
斜斜看了某男一眼,左丝竹眼色不明的问道:“谁说七炫是你的孩子?”
听到左丝竹这样说,苏帛洱顿了一秒,很快就沉下脸说道:“本王说是就是,丝儿以后都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苏帛洱一脸的认真,不似作假,这样的他,让左丝竹感觉很陌生,好像从未认识一般。
以前,世人传说,这三王爷是如何深爱三王妃,即便三王妃已仙逝,三王爷为了她,仍遣散了府内所有侍妾,至今没有再娶。更是几年如一日,代替王妃侍奉左相二老左右。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传言,左丝竹很是不屑的撇撇嘴,自己可从没感觉到高压锅爱自己,完全的谣言,绝对的不可信,某女坚信,终有天历史会还原真相。
只是,三年过去了,这样的传言不见戳破,反倒愈演愈烈,更甚至左相都公开说过,得此女婿,三生有幸,只是可怜他女儿福薄。
听到这些,再加上这几年的思绪沉淀,左丝竹才慢慢相信,苏帛洱应该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吧!不然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干嘛?
只是苏帛洱的感情,显然比某女理解的喜欢,深刻得更多。
现在说到左七炫,左丝竹才明白,苏帛洱对自己早已爱到卑微了,连可能的绿帽子都抢着戴。
安静了半天,左丝竹就想出五个字来形容苏帛洱:“你这个傻瓜。”
苏帛洱苦笑,如果不傻,当年怎么让你离开了自己?
看了看某男,下定了决心,左丝竹点了点头说道:“今晚一起出发回南诏国。”
不管怎么样,这次苏帛洱受伤,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如果不能让他安全回到南诏国,左丝竹仅存的那点良知会很难安。
某女的点头,让苏帛洱简直都想痛哭流涕,老婆终于愿意和自己回家了。
傍晚时分,夕阳向大地洒下金辉,整个皇城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莫懿轩还在皇宫商议国事,没有回来。
忽然,莫王府西北角传来一声高喊:着火了,一下王府内就乱了起来,救火的救火,救人的救人,到处窜动的人头,来来往往。
苏帛洱也就住在离着火处不远的院子,一下也涌进了不少人,都是来这院内就近取水的。左丝竹倒是一脸的淡定,还指挥了起来。
这场火大概持续了一个时辰,才彻底扑灭了下来,没有什么人员伤亡,众人虚惊一场,又各自回到岗位。
夜里,晚膳后,莫懿轩才从宫里回来,刚进府就听到管家的禀告,一下就蹙起了眉头,暗了暗眼,这火实在起得有些突然,还偏偏在苏帛洱那院子附近。
没有多想,莫懿轩直接就朝那生疑的方向走去,来到苏帛洱房间门前,敲了敲,很快左丝竹就开了门。
其实,让左丝竹照顾这苏帛洱,莫懿轩是一百个不乐意,可一看到左丝竹自责的眼神,某男就不得不答应,想想也算了,这苏帛洱也没几天日子可以活了。
一见到开门的左丝竹,莫懿轩就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很是关心的问道:“今日丝儿没有受惊吧!”
深深看了某男一眼,左丝竹有些冷淡的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想说话。
莫懿轩只当左丝竹是因为苏帛洱一直没有恢复,心情不好,也就没有多想,又问道:“苏王爷应该无事吧?”
说着莫懿轩的眼睛就朝床榻那看去,只见床上的纱帐放了下来,苏帛洱背躺在那,看不见脸。
“苏王爷刚刚吃完药,又睡了过去,没有大碍。”
看到这边并没有异常,莫懿轩才放下心来,和某女随便说了几句,就退了出去,只等解决完苏帛洱后,再慢慢和左丝竹培养感情。
**时分,夜阑人静,黑夜与睡梦笼罩着大地,万籁俱寂。
这时,莫王府的墙内飞出了两道身影,极快的朝城外飞去,没有一刻钟,就出了城。
“娘亲。”
一看到左丝竹的身影,左七炫就扑了上来,再看到同来的冷擎苍,小七炫又甜甜的唤了一句:“师傅!”
原来,今日傍晚火灾时,左丝竹就趁乱将苏帛洱送出了王府,然后再让冷擎苍躺那假扮某男,混淆莫懿轩的视线。
没有时间多说话,查看下是不是所有人都到齐了,除了小白外,其他人外加上无影同志,所有人全部都齐了,冷擎苍鞭一扬,一辆大马车就急速朝南诏国方向奔去。
趁着莫懿轩还未发现,赶紧赶路,及早与苏泊宇派出的百名精兵汇合,才能确保安全。
东边初升的太阳,已经开始洒下万丈光芒。
莫王府那边却又开始大乱了,苏帛洱的消失让莫懿轩很生气,但左丝竹的一道消失,却是让莫懿轩生气到了极点。
一声令下,所有千里马出动,带上精兵强将,莫懿轩冷着脸,扬起一地尘,策马狂奔而去。
而左丝竹他们快马加鞭赶了一夜的路,仍是不敢懈怠,急急忙忙吃了些东西,补充些食粮,又继续前行了。
太阳又开始拉长了影子,要落山了,马车正在穿过一处树林,周围树梢微微摆动,林**旁的树木和恍如幽灵的雕像在其间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
忽然,冷擎苍猛的一把拉住了缰绳,骏马骤停,前脚高抬,仰天长嘶。
车内众人的心一紧,靠在左丝竹身侧躺着的苏帛洱眼色更是一暗。
掀开车帘,左丝竹没有迟疑的率先跨了出去,抬头一看,正前方,大概20人挡住了去路,而莫懿轩就在最前面,骑在马上,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
翘起嘴角,左丝竹嘲讽的笑了两下,来得还真快啊!
“为什么?”莫懿轩万分冷冽的问道。
某女耸了耸肩回道:“苏王爷想回家。”
“本王是问你为什么要走?”声音又冷了几分。
对上莫懿轩那双暗藏着暴风的眼,左丝竹很冷漠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某男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明白这句话。
笑了笑,左丝竹进一步解释道:“成大事者,至亲可杀。”
心头一颤,莫懿轩难得有了一丝慌乱,神色有些狼狈的念叨:“丝儿。”
“莫王爷,现在我们要回南诏国,还请您放行才好。”左丝竹一脸漠然的说道。
听到某女这声莫王爷,莫懿轩显然又受了刺激,半天都没说话。
静默许久,莫懿轩似乎下了决心,黑着脸开口道:“丝儿,本王答应放苏帛洱回南诏国,但你要和本王回去。”
话音刚落,还没等到左丝竹的回答,马车内躺着的苏帛洱却开口了:“不可能,除非我死。”
莫懿轩眼一暗,眯了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想死,那本王就成全你。
一挥手,后面的人会意,20个人同时朝马车内出手了,冷擎苍、无影、豆豆男三人同时飞起,朝那20人迎了上去,而其他人,包括左七炫和轩辕安魄,都摆出架势严阵以待,护在苏帛洱马车周围。
只是,很明显莫懿轩他们三人打20人,非常的力不从心,左七炫和轩辕安魄在一旁都忍不住,也加入了战斗。
轩辕安魄拿出看家的毒药,左七炫则配合着,将毒药给对方撒出去,这两个小的武艺虽然还不太行,但是轻功都不错,配合在那偷袭撒药,一连还放倒了几个。
战况似乎一下僵持了起来。
可是,莫懿轩带来的这20个人显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很快就有人抓住了这两个小的,点住了穴,因为莫懿轩有令,除了那受伤的苏帛洱,其他人只能活抓,不能杀。
没有了毒药的干扰,很快所有人都集中对付冷擎苍、无影、豆豆男,三人一时又应对得有些吃力。
这时,莫懿轩忽然从马背上飞起,运掌直朝那马车而去,等冷擎苍他们看到,想去阻拦时,已经晚了,以苏帛洱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万不可能承受得了这掌。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以为无救之时,左丝竹却从一侧飞快的插了上来,大喝道:“你放肆!”
抬起右手,左丝竹没有任何迟疑,一脸狠色的迎上了那一掌,莫懿轩没有想到左丝竹会插过来,想收掌已经来不及了,可是,两掌相击的结果,却是让众人大跌眼镜。
莫懿轩被左丝竹直直击退了十步,嘴角溢出了血,一脸震惊的看着左丝竹。
左丝竹小姐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手掌,刚才完全是条件反射的一击。
莫懿轩的属下见某女伤了自家主人,一下都转了方向,朝左丝竹这方向攻来。
只是,这群人还没有靠近左丝竹,就被从天而降的一群黑衣人拦住了,左丝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这群黑衣人护在了身后。
而因为黑衣人的出现,情况又出现了急速反转,一刻钟的时间,莫懿轩带来的人就死伤了大半。
“莫王爷,你走吧!我不可能跟你回去的。”
这样的死伤,左丝竹有些看不下去,不由对莫懿轩喊道。
莫懿轩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听到左丝竹这样一句话,会如此的心痛难耐。
不可能了吗?
深深的看了左丝竹几眼,一转头,莫懿轩飞身上马,昂起头来,扬鞭而起,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身影。
其他人很快就紧随莫懿轩而去了。
左丝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幸好这群莫名出现的黑衣人,只是他们又是谁呢?为什么要帮自己。
某女还没想明白,冷擎苍却主动朝那群黑衣人走去了,站定在一名带着面具,显然是首领的男子面前说道:“刚才多谢楼主相救。”
楼主?左丝竹颇为好奇的赶紧凑了过来,只是还没等她发话,那所谓的楼主却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某女,万分激动的拉过左丝竹,搂进怀里喊道:“凡儿!”
啊!左丝竹也睁大了一双惊讶的眼:“雨泽哥!”
而此时躺在马车内,一双耳朵关心着外面的苏帛洱,却快被气死了,刚走了一个莫懿轩,怎么又来了个上官雨泽,怪就怪自己现在受了伤,动弹不得,不然,非要把这些个奸夫,一个一个砍成十八块。
“丝儿,我胸口的伤好像裂开了,好痛啊!”某男躺在车厢,又开始演起了苦肉计。
一听这声音,左丝竹顾不得和上官雨泽多说,就连忙转身朝车厢走去。
上官雨泽的眼又黯然了~
再见上官雨泽,左丝竹才发现,早已没有了当年那种被背叛,心痛又失望的感觉,时间冲淡了很多东西。
流光容易将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有了上官雨泽他们的护送,左丝竹一行人走得安心多了,当然还是有个人不安心的,那就是高压锅同学,因为天天要防着雨泽哥。
又一天过去了,苏帛洱和苏泊宇派出的百人精兵,也顺利汇合了。
如此声势浩大的队伍,很快就回到了南诏国皇城,刚到城门处,就看见那里站了很多人,在等待着。
有皇上,有左相,还有什么上官家的人,看得左丝竹又胆怯了,苏帛洱一见,从身后抱住某女,大手包住某女的小手说道:“丝儿,我都和皇兄说了。以前的左凡儿是真的死了,你是左丝竹,左相20年前丢失的另一个女儿,七炫是我三年前在外不小心有的孩子。”
左丝竹看了某男一眼,翘起嘴巴说道:“你们就这么骗天下人的!”
停顿了几秒,某女难得**的对苏帛洱说道:“这次还算你用了点脑子。”
众人既然不追究,危机解除,某女的胆一下又大了起来。
苏帛洱听着左丝竹的话,完全不在意,圈住怀里的某女,心情好的很:“丝儿,你先同左相回相府,等本王伤养好后,就上门正式迎娶你。”
对于前路的安排,苏帛洱那是一脸的期待啊!
“迎娶?”左丝竹又斜了某男一眼。
“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一盆冷水直直泼了下来,苏帛洱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左丝竹看在眼里,转过头去,嘴角微微翘起,又阴恻恻的笑着。
一切都如苏帛洱所说,皇上还有左相就此事,都没有再提过,左丝竹安心的回到相府又做起了小姐。
这小姐一做又是半年,就是不肯嫁人。
某女**就像猪一样,吃喝玩乐,生活乐无边,而苏帛洱是**朝相府跑,一把辛酸泪,就怕一不小心这王妃又跑了。
左丝竹和上官雨泽的关系,似乎也恢复到了她当年还是黑面小厮的时候,经常一起出门游玩,苏帛洱天天跟着,防得眼睛都要爆了出来。
南诏国五四一年,又是一道圣旨到了相府,左丝竹赐婚给三王爷。
相府刚收到圣旨,苏帛洱就急急赶了来,一见到左丝竹某男就急急解释道:“丝儿,不是本王要皇兄下旨的,你要不乐意,本王去求皇兄收回圣旨。”
苏帛洱知道某女不喜欢被人强迫,所以不希望她有一丝委屈。
看着某男在那急急转了半天,左丝竹抿嘴笑了笑,半响,才云淡风轻的说道:“是我叫爹爹去求的圣旨,怎么的,你又不乐意?”
这话简直比鸡血还猛烈,苏帛洱先是一下傻了,很快又癫狂了起来,抱住某女叫个不停。
一个月,某女以左丝竹的身份正式出阁,相比三年前的惨况,这次绝对让世间女子都羡慕的婚礼。
当年有等待的八人大轿,却不见红衣白马的新郎官。
今日是天还没亮,苏帛洱就穿着红衣骑着白马痴痴等在了相府门外,无怨无悔。
奏乐、炮仗从清晨开始就没停止过,大红灯笼挂满了整个皇城,映红了整片天空。
相府闺房内,铜镜内的女子好美丽,淡雅中透着一股子别致的妖娆,柳眉凤眼,瑶鼻樱唇,眉心上的一朵梅花,竟比嫁衣还红。
衣似红霞人如玉,淡淡铅华浓浓妆。
“小姐真的好美!”小月在一旁又忍不住赞叹。
就连左丝竹那美丽娘在一旁也看得欣慰,这次都没有再流泪,这几年时间,都是看着苏帛洱走过来的,女儿嫁去肯定会幸福。
望着镜子中的人,左丝竹有些恍然,在这异世兜兜转转几载,终是做回了自己。
想起昨夜,幽蓝夜空星辰万点,湛蓝湖面粼波万点,草木丛中,有许多萤火虫来来去去的飞,亦是一带流离星光,左丝竹和上官雨泽两人并肩在湖畔坐下来。
“丝儿,如果说,那夜我与心悦公主并未发生任何事,我们还……”
上官雨泽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左丝竹打断了。
“雨泽哥,没有如果,我们都已经走得太远……”
微微叹息,心微动奈何情己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今日的苏帛洱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跟着喜娘的步骤,非常配合的。
无影跟在身后看着,摇头叹息,无语问苍天!
王爷,你明明是进了地狱门,为何还能傻傻的笑!
一拜天地,二拜父母,三夫妻对拜,很快新娘又被送进了洞房。
可惜,某男根本不放心,生怕某女又自己揭了头盖,也不陪客了,交代了几句,苏帛洱就跟着进了洞房。
这次,左丝竹倒是颇为听话,某男进来时,她还安安静静端坐在床上。
拿起喜杆,苏帛洱轻轻一挑,盖头滑落,左丝竹娇艳的容颜,就映在了某男眼帘。
某女皮肤如月皎洁,红唇皓齿,眼神中流露出动人的娇媚,苏帛洱只觉得喉咙一紧,心头一动。
猴急的赶紧拉起某女喝起“莲子糖水”“百合茶”“合欢酒”,一喝完,苏帛洱的嘴就要朝某女的脸上凑过去。
左丝竹竖起一只食指,封住了某男的唇。
某男不解的睁大了眼。
“王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某女很是轻柔的问道。
什么话?苏帛洱一张脸极快的变了几个色,想了片刻,偷看某女一眼后,有些诺诺的开口了:“丝儿,其实你这几日拉肚子,都是因为本王下了些泻药,本王怕你婚前又跑出府,多出意外,所以才出此下策。”
看到左丝竹眼色不明,某男赶紧装可怜拉起某女的手,说道:“丝儿,你就原谅本王吧!本王也是太爱你了。”
望着眼前的苏帛洱半响,某女温柔的笑了笑,轻轻抬手,抚上某男的脸说道:
“没关系,反正我更卑鄙,知道你为什么今日穿着内裤总火辣火辣的吗?”
苏帛洱茫然的摇了摇头。
“因为我叫人在你内裤上撒了辣椒粉,只怕今晚这洞房……!”
说完,左丝竹又开始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看着得意忘形的左丝竹,苏帛洱呆了两秒,很快也阴测测的笑了起来,一把将某女抱进怀里,附到她耳旁,轻柔的说道:“娘子,真是对不起啊!因为今日要洞房,所以本王根本没穿内裤。”
啊~
还没等左丝竹尖叫完,某男就低头封住了某女的嘴,红帐落,衣裳褪,夜很长……
幸福的生活开始了。
当时离开东日国,因为太冲忙,所以小白被某女送去了龙府,这不某女大婚后,又过了半年,龙昊天才将小白送回了。
不要问为什么等了一年多,小白才回国,请你们回头看看。
小白连同那国际妹,中间还站了个小骡子,一起出现在了左丝竹的眼前。
啧啧啧!一年不见,没想到小白就拖家带口了。
其实这一切也和左丝竹脱不了关系,故事是这样的,当小白再次回到龙府后,因为受某女瞎编的爱情理论影响,小白决定不再低姿态,一定要彪悍的追求爱情。
“第一,你先要把那姑娘骗到你的身边,让她跑不了。
接下来,你再开始放肆的虐待她,放肆的折磨她,放肆的羞辱她,让她对你印象深刻,心里只有你。
最后,再找个机会**她,等身体也属于你后,你们的爱情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了。”
于是,小白一回到龙府,第一件事,就是将隔壁马棚的飞雪(也就是国际妹)暴打了一顿,打得那个畅快淋漓啊!打得飞雪那个眼冒桃心啊!
然后,又选了个好日子,趁着四下无人,小白就把飞雪给奸了,这不才有了小骡子的出现。
因为有了下一代,所以回国的时间就延后了。
而左丝竹小姐成婚后,没有一个月居然也怀孕了,一切都是高压锅太勤劳导致。
十个月后,左丝竹生下了一个健康漂亮的女儿,苏帛洱那个高兴啊!
左丝竹生完孩子的第一件事,又是开始物色起保姆来了,这回很倒霉的,轩辕安魄被选上了。
轩辕安魄和小公主的故事,正式开始,未来很长很长……
对于左七炫究竟是谁的孩子,这个问题嘛!至今无解,左丝竹也很遗憾。
那所谓脖子后的月亮印记,很抱歉,其实某女自己脖子后面也有一个,只不过是太阳的。
当年刚生完孩子,左丝竹就想到在这个科技不发达的时代,万一孩子弄掉了,不就完蛋了,所以某女就找人给左七炫刺了一个月亮,自己刺了一个太阳。
万一丢了,也还有个记号。
左七炫身世之谜一直解不开,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小七炫的长相。很奇怪,小七炫长得虽然很是可爱帅气,但却一点都不像左丝竹,也不像高压锅,更不像莫懿轩。
实在不明白这遗传基因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外在一点都分辨不出是谁的种。
很快又一年过去了,左家小公主也可以开始说话了,小脸蛋长开来,也是绝世小美人一枚,巧的是,小公主和左七炫倒是长得极为相似。
所以,至于左七炫是谁的孩子,亲们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豆豆男和小月日久生情,在小公主出生后不久,也成了婚,生活很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