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月听着方争所说,抬着欣赏的眼光看着方争,脸上的恐惧感觉也消失了。软软的依在方争怀里。一下子感觉到方争的胸怀好大,脸贴上去,享受这个胸怀带给她的安全感。
方争拉着楚明月来到房内,让楚明月稳稳地坐在床上。“咱们就在这里,好好等着,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楚明月点了点头,显出很乖的样子:“我听你的!”
方争挺在那里,就等着房子外有动静呢,可是等了大半天,都快十点了,也没有见一个人影来。方争道:“我看林峰也只是说话吓唬人而已!”
话刚说完,就听得“咔嚓”一声,窗上的玻璃被打碎了,一块砖头飞了进来,砸碎了电视机。
楚明月吓得一缩头,躲在方争怀里。
方争眉头紧皱,果然是找了痞子,砖头砸人玻璃,只有痞子才做得出来。方争护住楚明月起身。
刚站起,门就被撞开了,哗啦,闯进了十几个人,刚进门,就按黑了电灯开关,房间内顿时变得一片黑。
猛然间,几个刺眼的电灯对准了方争的眼睛照过来。
“小白脸长得不错!怪不得人家美女喜欢你!”
“敢抢我的女人,真是自大得不行!扁他,让他的小白脸变成大花脸!”响起了林峰的声音。
人们都围过来,方争猛地站起,拉起床边的一把椅子,向外抡去。几个人被打到,捂着脸,转着圈叫痛。
方争又一跃身冲出,刚闪出灯影子,眼前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抓住手里的椅子抡。又把两个打翻在地。
突然,身后有一个猛地跳来,一把抱住方争的后腰。口里大叫道:“抱住了,我把他抱住了!”
方争一甩身子,但是被从后面抱住,怎么也甩不开。手里的椅子向后砸去,把那人砸得坐在地上才算松了手。
手电筒的光芒在房子里一道一道地划过。楚明月吓得“啊啊”叫着,躲到墙角去。
方争最终还是架不住他们人多,前后左右都扑过来,先是光头抄起脸盆打在方争头上。虽然不重,但是摇了几摇,差点没有晕,手里的椅子一时没有抡起来,被几个扑倒,按到地上乱踢一通。
方争倒在上,牙齿咬得格格响,但是起不来;楚明月对着方争大喊:“方争——”但是由于她天性胆小,只是替方争心疼,也不敢过来。
光头打着手电筒,再次对着方争的脸,方争的脸上已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几处都冒出血来。
光头狠狠地按了一下方争的头,“做什么事,先看看自己的身份!再做下让我们兄弟难忍的事,你的下场,可就不只是这样了!”
林峰也转到了方争前面:“方争,识相的,敢快和楚明月保持距离,再转身来到墙角的楚明月身前,“明月,你不要怕,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光头把手一挥,“走!”十几个人呼呼地走开了。
楚明月在墙角站了多时,才慢慢走过去,把灯打开,房间里狼藉一片。
楚明月来到方争身边,扶起他,泣道:“方争,都是我不好,把你害成这样!”
方争闷闷地哼了一声:“不,只怪我无能,和你没有关系!”
把方争放在了床上,楚明月用毛巾擦方争脸上的血。一边擦着,一边泣说:“林大头认识街上的痞子,我们惹不起他;要不,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一边说着,丢下了手里的毛巾,甩头向门外跑开。
“回来!”方争吼叫了起来。
楚明月停下了脚步,只是啜泣,头也不回。“我不想害你!”
“可是我想害自己,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楚明月立在那里,本就没有回头的身子突然僵硬得不动了,啜泣声也停止了。
“怎么了明月,你说话呀!”
楚明月一声尖叫,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方争感觉到事情不同,抬头向上望去,只见门外,一片白气裹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他那年龄,足有八九十岁了。最奇怪的是他穿着一身宽大的古代衣服,头发也长过二尺,散乱地在肩上飘着。而且,他的身上还裹着一层白气。
突然门外出现了这么一个怪人,怎么不让楚明月惊叫?
白衣老者倒在那里,似是很痛苦的样子,隐隐地还发出声。
方争道:“他已经受了伤了,快,快去把他扶进来!”
楚明月哆嗦着身子摇头:“不,不,我怕!”
“你怕什么呀,他也是人!”方争说着这话时,自己心里也犯滴估,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可是七层楼的楼顶,整个单原楼的楼顶上就自己这一间小房。难道是刚才那一帮混混给打得,又不像……
方争想着,想不通,但是听那老者的痛苦声越来越响了。
方争忍着自己身上的疼,怒力爬起来,踉跄地奔出门外,走到老者身边,“老人家,你怎么了?”
乍看上去,那个老者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是他很老,又很瘦。
老者一边着,说:“我是和人打斗时,被人暗算,受了伤,从上面掉下来了!”
方争听着愣了起,听他这么一说,透过门内传出的灯光又去细看他,他倒像是个疯子,竟然说他从上面掉下来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可怜。方争还是伸手把他扶到了房子里。一面让楚明月收拾了床,让老者缓缓地躺下去。
老者虽然老,虽然瘦,但是看上去却很干净。看了一眼方争:“年轻人,你的心真好,我会报答你的!”
“好了,别说报不报答了!”看他那样子,连自己都顾不了,还怎么报答别人。方争心里这样想,但是嘴上没有说。不用问,这个老头儿一定是精神上有问题。但让方争奇怪的是,那老者身边的白气始终也不散去,就围在他周围,现在都漫了自己一床。
楚明月虽然心里也奇怪,但是看到老者并无恶意,慢慢地也变得胆大了起来,忙去打了水,洗湿了毛巾,让方争给他擦;又去倒了茶水,递给老者。
“你家在哪里呀?”方争耐心地问。
老者手里端着楚明月递过来的茶水,一边说着,嘴里也不说话,另一只手向上指了指。
方争摇了摇头,心道:“这下完了,不明不白的弄了个精神病患者。自己该怎么处置呢?
老者喝下去水,把茶杯递给楚明月,突然身子又不住地抖动,哇地一口血吐出来,溅了一床。
方争和楚明月都惊了起来,大叫:“老人家,你感觉怎么样?”
楚明月慌忙摸出了电话:“一下子吐这么多血,很危险。我打120!”
老者摆摆手,道:“不,不,你们的医生医治不了我!还是我自己来!”一边说着,怒力折身从床上坐起来,盘腿打坐,闭目静思。
方争和楚明月看着他,怎么就想不通,这么瘦的老头,一下子吐这么多血,还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