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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我没有与高占宇签合同，本来在年前就要交的稿子，到了五一，我也没有写完。急得高占宇每次打电话的时候，都直叹长气。不过我也长志气，为自己打气道：“高老师，你放心，我写的慢，为的是出精品，如果我硬着头皮写，写出来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我这是慢功出细活！”
高占宇虽然没有当面骂我，但是我知道，这足够让他在社长面前挨刺儿的了。他只给我讲道：“过了这段校园小说热，你的小说写出来就没有人读了！”
我一想，也是，如果我写的小说没有人读，就没有版税可拿。于是，晚上就加班加点地写作。
慧子为了避免与我争吵，她很少在我这里过夜，虽然我要求过，但是她都找理由拒绝了。但是每当想到我要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就倍感失落。有的时候，我还会想起柳红。
王婉妹最终与我摊牌了。某个星期六，我去北广找她吃饭，她竟然挽着一个大男孩的胳膊走了出来。一见到我，还给我介绍道：“汉卿，这位是我的同班同学王晓春。”
王晓春长得又瘦又白，典型的南方人，而且还有一些腼腆，说起话来简直一个娘娘腔。我们三人在北广附近的男孩女孩餐厅吃了一顿饭，大约王婉妹也知道我和慧子同居的事情了，一边给我讲着她和王晓春性格如何如何的互补，又一边问着我和慧子过得怎样。
利用王晓春去卫生间的时间，我问王婉妹：“你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娘娘腔？”
谁知王婉妹却说：“娘娘腔怎么了，本姑奶奶就是喜欢温柔型的男人。”
“不是，我总是感觉，王晓春不像你以前给我描述过的你喜欢的那一种男人。”
“人的审美总是会改变的嘛，比如你以前不是十分欣赏李嘉丽吗？现在你不是又看上了慧子。”
“这是两码事，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上初中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李嘉丽，而且还给李嘉丽写过情书呢！”
“得了吧，那还不是封逵逼着你写的！”
“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写的。”
“好好好，就算是你写的。说起你和慧子，你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不过，你可别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不然，慧子可就惨了。”
“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我又接过话头对王婉妹说：“不过，你可得小心点，要是被王晓春有可乘之机，到时候可别哭着来找我啊？！”
“去你的吧，本姑奶奶才没有那么傻呢！”
我连续熬了十几个夜晚之后，我的第二部小说终于脱稿了。因为写的急，书中有好几处纰漏，我再也没有精力去修改了，于是我就把小说推给了慧子。那段时间，慧子学习特别紧张——毕竟是北大的高材生嘛，自然对我的小说不感兴趣，但高占宇要得急，慧子是知道的。于是慧子想出一个办法，把小说交给北大五四诗社的常青。我一想，这个办法真是好，常青虽然是一个好色之徒，但是文笔还不错。为了赶时间，我给了慧子六百块钱，慧子却瞪了我一眼说：“怎么？”
我说：“你总不能白让人家干吧？”
慧子一想，也是，于是接过了那六百块钱，并且解释说请人家吃顿饭总是应该的。
一个星期后，小说终于拿了回来，我连看也没有看就交给了高占宇。
三个月以后，小说就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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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最近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一名大一女生从昌平分校到燕园参加考试后，在返回昌平的时候被人**了。这个消息一经网上披露就在北京大学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据说那个女生长得非常漂亮，我在网上曾经查看过她的照片，说句实在话，与慧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北京大学的学生就像闹“五四”运动似的，在校园里举行了示威**；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有些学生竟然在校园里为这个女生摆起了灵堂。
慧子为了此事，也很少与我见面了。每次打电话她都大喊大叫道：“你有没有人性啊，现在还让我回去！”
我说：“又不是你的同学被**了，你伤心什么？”
“宋汉卿，你有病啊？”
我有心说：“你才有病呢。”但是一想到慧子毕竟也在昌平呆过一年，自然知道其中的滋味。再说，女人大都同情弱者，我这么一说，慧子还不把我扁了。
“好了好了，你在燕园为她在天堂能见到上帝就好好祈祷吧！”
“你有没有同情心，我们都伤心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这么说？如果死的是我，你还这么说吗？”
“我呸！你是不是在咒自己？”
“哪一个北大学生不是从昌平熬到燕园的，当时我就有些担心，现在果然发生了？”
“好了好了，我同情你，别伤心了！”
“你同情我干什么？”
“Sorry（对不起），我同情那个被**的女生总行了吧！”
“你还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们正在向学校领导抗议呢，要求把大一新生都搬到燕园里！”
“你们简直是在开玩笑！”
“不然，那也得开通直通班车！”
“这还差不多！”
……
慧子不在的时候，我多半是在网上度过的。看一看****，玩一玩最新的网络游戏，时间就很快打发掉了。
星期一我去中戏专门找谢老头问一问电影拍摄的情况，谢老头告诉我说：“电影拍摄得非常顺利，大约到暑假的时候就能拍完。你新写的小说卖的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