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厂里赶货,催得工人要像不会累的机器一样,我干的活是剪电路板的铁线头,除非是超人,要不手起几个水泡,完全是不值一提的事儿,当初,剪到手肿又起水泡,水泡还穿了流水,依然是要剪下去的,痛啊。这不算什么,有时在厂里吃饭,碗里突然冒出个蜗牛来,你就会明了何为恐惧,而且去饭堂打的菜,蔬菜和肉的比例像是营养金字塔的塔底和塔顶比一样,倘若你能在饭菜里找出第三块肉,那就该开瓶香槟庆祝下,猛然,你发现是自己把两块肉弄成三块的,香槟钱都省了。工资低,连最好的安慰都没了,路怎么走?下面是总结。今年二月底到现在,打了半年工,也颇为精彩的,某工人问:“何时才能加点薪水,加点肉啊?”老板答:“不想跟你说话,跟你说话神经兮兮的。”某工人张开双手:“来,抱一个。”老板傻了眼:“你想干嘛?”某工人硬生生的抱了下他:“永别了!”
2010。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