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喂！谁摸我哪里啊！”
“李干事，你没事吧？”
“什么东西这么软啊？”段龙洋也嘀咕道，刚才断电的一瞬间，黑暗中有个人扑倒在他的怀里，他想都不想就紧紧抱住了，都是同事嘛，关键时候更应该相互帮助。双手揉捏着那两团隆起，段龙洋一愣，随即脸色一红，当然，黑暗之中谁也看不见。
尼玛，这不会是李诗琪的咪咪吧？
想到这里，段龙洋手一哆嗦，正想放开。未满十八岁他表面上厚颜无耻，其实内心还是相当纯洁的。
“嗯啊”一声痛苦的嘤咛在耳边响起，若有若无的幽香萦绕在口鼻之间。
段龙洋只觉头脑一发胀，一下又犹豫了，尼玛，我又不是好孩子，如此机会怎么能错过，回想起这个臭女人今日对自己的情景，更是下定了决心，狠命抓紧那对隆起。
“谁，哎呀！！！”一个女人的呻吟响彻楼道，而且是很痛苦的那种。
“李干事！！！”
“怎么回事！”
“长官···你没事吧？”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狭小的空间嘈杂声一片，这其中当然包括段龙洋关心的问候。
一击得逞后，他立马把她丢了出去，开玩笑，被她发现可就完蛋了。
“大家不要慌！！！”于雷粗狂声音压过一切喧哗“站在自己的位置不要动，有手电的打开手电，有手机的打开手机，将屏幕调到最亮！！！”
楼道中登时安静下来，随着一阵阵手电咔嚓的开关声和触摸屏滑动的声音，楼道中渐渐恢复了光明。
段龙洋扶着栏杆，只见李诗琪跌倒在梯阶上，一手捂着胸，一手揉着腿，身上隐约有几个脚印，面上梨花带雨，抽泣不已，登时觉得无比痛快。
“尼玛，早知道还有时间，老子多捏几下，哈哈”
“李干事，我来帮你！”一个刚好站在李诗琪旁边的警员欲把她扶起。
“拍！”
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她一巴掌扇飞了。
“滚开，臭男人，谁要你管！”
那警员脸上瞬间一时红，一时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大小···哦，李干事，你受伤了？”于雷问道。
“好像，歪到···脚了”李诗琪低着头红着脸，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早提醒过你，上班和开车时间不要穿高跟鞋。”于雷弯下身，看到她脚腕处微微红肿。
“先撤吧”于雷站起来说道：“今天晚上看来是不行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来早点来。”
“是，组长”
于雷看了看李诗琪警服上的脚印，摇了摇头。道：“小段，麻烦你把李干事背下去吧”
“啊”段龙洋一愣，为难的说道：“这···这不太方便吧。”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正盘算着手应该放在那个位置最合适。
“不行，我不准这个乡巴佬碰我！”李诗琪生气道。
“这是命令！！！”
于雷的声音忽然无比威严，不可忤逆。
“是，长官！”段龙洋觉得自己面前这个伟岸的身影是一个军人，至少······以前应该当过兵。
“哼！”李诗琪被这声音一震，生气的扭过头去，不再拒绝。
“对不起，大小姐”于雷突然摘下口罩，棱角分明的脸有钢铁般的线条，没有一丝表情“通过对你从警半个月的考察，我的结论是不合格，等你伤好后，我会安排你回家。”
段龙洋和尸检组的人闻言都是一愣，原来于雷和李诗琪早就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啊。
这妞背景不简单啊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当不当算了！”
“我会把你刚刚说过的话写进报告里交给你父亲”
“你！”
“撤！”
一声命令，众人开始鱼贯下退。
李诗琪也不情愿的趴在段龙洋身上，当然，如果她还能站起来的话，她一定会狠狠的将这个少年远远踢飞。
不一会儿，众人已经撤出楼道，集合在居民楼下面。
“小五，把李诗琪小姐送到最近的医院里”于雷点燃一支烟“其他人回警局”
于雷不在称呼李诗琪为李干事，显然已不在再她当作警察。
段龙洋把李诗琪放到一辆车上，双手还留恋在其臀部舍不得离开。
“刚刚是不是你！”
段龙洋刚刚回头，李诗琪就拎住他的耳朵。指甲儿尖尖，深深陷入皮肉里面。
“你说什么啊，放开”段龙洋心里一惊，随即反应过来，这小妞是在试探自己啊，这个时候可心虚不得当即扯着嗓子喊道：“于队长，救命啊！！！”
“大小姐，你太过分了！”
于雷声音有些愤怒，不过依然站在原地，并未出手制止。显然对于李诗琪的身份他还是有些忌惮的。
其他警员见老大都没有出手，也知道李诗琪身份恐怕不简单，都不敢越俎代庖，站在一旁看笑话呢。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啊！
段龙洋心一下就凉了。
“叫，让你叫！”李诗琪一脸冷笑，手上更加用力“我看今天谁敢帮你！”
“啪！”
一道耳光响亮。
于雷睁大了眼，半截烟掉在地上，溅起一团火花。他身后的警员也是一个个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你···你居然敢···呜呜······”李诗琪一愣，突然捂着脸哭了，指缝间露出如血鲜红，当然，并不是因为害羞。
段龙洋站直了身体，一只手捂着还在渗血的耳朵，淡然道：“尼玛的，不就是个警察吗，大不了老子也不当了！”
他此刻脸上的淡定可不是装的，因为家庭贫困的关系，十二岁就开始到社会摸爬滚打的他。什么苦没有吃过，什么委屈没有受过，一个少年应该有的稚嫩早就被残酷的现实磨灭殆尽了。
说实话，他不想丢掉这份体面的工作，总比在下水道垃圾堆里摸索强多了，为了这份工作，他一再隐忍。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虽然只是从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他还是有尊严，有底线的。
在同事面前被一个小女人揪住耳朵随意打骂，本来就很丢脸了，可恨的是自己求救之后竟然没有人敢帮自己，自己再不反击，就算勉强保住工作，以后再警局里恐怕也混不下去了。
二十秒钟的寂静，除了一个女人的抽泣声外。
“小五，快送她去医院吧！”
于雷重新点燃了一支烟，沉闷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哦”名字小五的警员应了一声，开车走了。
“小段，对不住啊！”于雷看着面无表情段龙洋，递过去一支烟，一脸惭愧的道：“许多事我不得不顾忌”
“哦，没关系”段龙洋放下手，任由耳边鲜血滴落“我不抽烟”
“真是个好孩子”
“请问我可以走了吗？”段龙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辞职”
他自己很清楚，打了李诗琪一耳光，回警局非被那个局长姐夫大卸八块不可，既然已经注定职位不保，又何必回去自取其辱。
“哦，不用”于雷一愣，随即明白他的顾虑，道“这事不怪你，我明天会跟局长说明白，我保证他不为难你，至于李诗琪，她不会再回警局了”
“不用麻烦···”
“或者说，我保证他不敢为难你！”于雷听出他还有顾虑，正色道。
“呃···这个”段龙洋迟疑了一下“谢谢于叔”
他虽然才来警局两天，但是有好几次都看见江局长和于雷谈话时都是恭恭敬敬的，这显然不像一个上司对待下属的态度哦，再加上于雷和李诗琪那不同寻常的关系，段龙洋相信他应该能摆平这件事。
“不过”于雷掏出一把钥匙和一张门牌卡丢给他，别有深意的笑道“今天晚上你必须一个人留在这里，这是对你的惩罚，呃···或者说是考验。”
“是，一定完成任务”
段龙洋回答的没有一丝迟疑，开玩笑，好不容易保住这份工作，呆一晚上也是值得的，实在不行买几颗安眠药吃下去好了。
“大家撤吧”
众人开始收拾器械钻入警车。
“小心点”一个走在最后的警员对着段龙洋笑道，一脸的神秘。
“为什么？”
“这栋楼今天晚上只有你一个人”
“不会吧”
“听说陈科长走了之后就开始闹鬼，这栋楼里的人都被吓跑了”
“啊”段龙洋只觉背脊一阵发凉。尼玛，果然不是什么好差事。
一辆辆警车从小区门口鱼贯而出，不见踪影。只剩下段龙洋一个人站在楼下，一盏昏黄的太阳能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段龙洋打开警用手电，抬头看了看面前这栋足足有二十层高的居民楼，果然，楼上的窗户都是关的死死的。没有一丁点光亮。
段龙洋看了看手表，才九点不到，虽然刚刚断电，楼上如果有人的话，最起码也有蜡烛手电的光亮才对。更何况刚刚大家在里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有人的话，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尼玛，不会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