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上要掉“馅儿饼”?
眼看着年底了,一天刘处长一个电话:“小紫,来一下。”
进门劈头就说:“明天我和头儿去北京开会。你把处里今年的工作总结写个初稿出来。要按咱们年初的《工作安排》来写,先找老赵、林处长他们几个老同志把今年的成绩捋一捋,然后****(此处省略二三百字)”
他不厌其烦得嘱咐着:“记住啊,年初《工作安排》里的重点工作都要总结到,成绩一定要写足,用数据说话。文字要出彩,那些老话套话尽量少用。还有明年的工作思路,要紧跟国家和自治区的大政方针****(此处省略N多字)。我开会回来马上要看!”
我一边记录一边点头答应着问道:“大约多少字呢?”
“不用太长,先搞五千字吧。”我晕,他开会往返也就三四天,要写得象样说不准儿又得加班了。
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并没叫我走的意思,正皱着眉头叼着烟看天花板,好象在考虑什么事情。于是,微笑着等他吩咐。
“小紫啊,来了快四年了吧?”
“快五年了。”
“哦”,他又挠了挠他那已经开始谢顶的脑门,沉吟了下道:“是这样的,据说呢,”他点了支烟叼在嘴上,看了眼半开着的门,又看了我一眼,我起身去把门关了。
“据说马上又要给咱们厅分配几个去基层挂职的名额。”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不会是没人去要我去吧?!哼!我有点困惑又有点提防地盯着他。
“别那种表情。我考虑了下,依你的条件和咱们单位目前情况,三年五载的根本轮不到提你,一点儿希望都没有,”说着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弹了弹烟灰,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几只缩头缩脑的麻雀。
“如果你申请下去挂职呢,可能回来就有戏,最起码比别人多了个提拔的砝码。我们处里干部年龄断层大,小宋走了,老赵他们几个下次机构改革......”他猛然停住了话头,不知怎地,我好象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落寞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