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了这我才想法子来搞这个旧货市场的。我看了下,我们那边农村很穷,农民买不起家具电器,城里人现在收入提高了,换家具、电器的很多,淘汰了没地方处里,大多扔了。尤其是你们乌鲁木齐,里面有很多还是可以用的,太可惜了。”
我很认真地听着,她接着说:“我们把城里淘汰的东西收了卖到农村去,这样可以把公司里现在的闲人用起来,也可以盘活我们在县上的活畜收购点资源做下伸网点,搞活旧货流通,城乡两利,我也赚点差价养些人。”她深知想说服文处长得先说服我,而我这个人,向来是认理不认人的。
我在听她说的同时脑子也在急速转动着,听到这里联系起市场供求和国企改制的对接可能性,便连连点头说:“是个好想法,也有市场运作可能。晚上吃饭你可以把你的具体想法跟文处长好好说说,也许可以拿你做试点,推广其它中西部地区呢。”
“是啊,我也是想和文处长好好沟通下,你也帮我多说说。我愿意做这个试点。”
这事儿算告一段落,我转而关心起她和我那个“放心肉工程”的思路,忙问道:“你那个养猪场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养鸡场。”
提到她的这俩心肝宝贝蛋儿,她不禁眉开眼笑:“好,好!都赚钱了,职工们也高兴了。最困难的是去年夏天,从春天我就带着分到猪场的职工一起干活,眼看着小猪娃子一点点长到这么大,”她比划着激动地说:“一下就病了,开始一头一头躺着不爱动,我们还以为是天热了,没两天就不吃也不动了,这才知道是病了,我开着车跑去找兽医站啊,兽医来了说是猪瘟,我都傻了啊。第一头猪死的时候我抱着那猪哭啊,”她看我不信的样子加重语气说:“是真的哭哇!你想我一点点从这么小养到这么大啊,我们吃多少苦啊!”
我同情地点点头,拍了拍她放在膝上的手,表示着我的理解。
“我们按兽医说的连着三天三夜先把几栋空仓库彻底打扫消毒,又把整个院子都消毒了,然后把好猪病猪分开赶进去。对死猪、猪粪做无害化处理,给原来的圈清扫消毒。陪着兽医给病猪做治疗。第四天我倒在猪圈里了。醒来在医院打点滴,我女儿在旁边哭。我让她给我提着吊瓶我又回猪场了,我老公回来把我吊瓶摔了,大家也劝我,才又把我送回医院。”她笑呵呵地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让我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