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定了,大家打着哈欠各自回家休息,抬腕看表——两点多了。
一出门就冻得哆嗦,真是雪濛濛,夜漫漫,最盼人间四月天~~。
(四)沸腾的牧场
“***万岁!”“毛主席万岁!”这两句久违了的口号,有很多年没听到了。可是这次,我在慕人村、在红旗牧场听到了,那是牧民们发自内心的呐喊。那一刻,让我们忘记了寒冷、艰辛,那一片呼声烧融了漫天遍野的冰雪,沸腾了我们冻得快要凝固的血液。身为***员、国家干部,那一刻,我觉得无比自豪!
那天,我们天不亮就出发了。在风雪中艰难行进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冲呼尔。看见来了车队,人们都好奇地涌出屋来。我和哈拜县长打了个招呼,交换了情况。这是个以农为主的乡,大雪压倒了不少民房。听到这话,我暗想:幸亏莫厅长给了一百五十顶棉帐篷啊。这边粮食还凑合,就是附近的冬窝子缺粮,大批的是缺草料。哈拜说:“这里好办些,你多带给山里面些,那边以后难进去。”我叫上了艾尔肯和小阿,留下了几车物资,顾不上多看那些兴奋的农民们一眼,我们的车队继续前行。
茫茫雪原上,已经无法辨认哪里是道路,唯一的参照物是路边的电线杆子。路上的积雪已经差不多六十厘米厚,天空一片阴沉沉得铅灰色,让人倍感压抑。飞舞的雪花已不能如最初给我美丽的视觉感受和浪漫遐想,只觉得单调、单调,还是单调。往日的葱笼和七彩全然不见,连近处的白桦树都朦胧在雪幕的那一边。好怀念夏天那蓝天白云和大大的太阳。想着冬窝子、慕人村那些孩子们红彤彤可爱的笑脸,不禁心里有点暖暖的,微笑溢于眉眼。茹仙说:把去年没发完的厅里大家捐的衣物和学习用品也都装上车了,这么大的灾,让孩子们高兴一下。
怀里依然揣着老师傅的军用水壶,像抱了个最大号的热水袋,头上是哈丽旦不由分说解给我的大红色纯毛长围巾,早上专门换了纯毛皮的大头鞋,脚也不怎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