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之中仔细观察,才发现每个人的分工不同,相互间的关系也很微妙。有权利的工作没人愿意撒手,也不想别人插手。比如这一位吧,我拿着公文流转单去送文件给她,她抬头接过文件扫一眼标题《关于下达年度储备计划的通知》,就和我说:“小紫,这个文件就存我这儿了,谁要看叫他找我要”。然后啊,嘿嘿,谁都别想再看一眼。后来我只好原件先存档,复印件送给她。没什么权利的工作就搭配着干了,想必刘处长在安排工作分工的时候也动了不少脑筋。
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去揽事了,机关里有句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的多可能错得多”。我过起了所谓“从第一天就可以看见退休那一天”得味如嚼蜡的日子,不过我真得不甘心。
一天早上刚上班,和我一样无聊的小陈站在窗前,看着楼前草坪上锻炼的退休老头们说:“起得早不一定身体好,天天甩手死得早~~”
“又有什么新鲜的了?”我跟着过去看热闹。
“看见没,那个舞剑的。”他指着一满面红光、白衣飘飘的老头说。
“怎么?”
“你猜他多大?”他目光炯炯的盯着那老头。我窃笑着,又不是美女,至于吗?
“70多?”我仔细的看了几眼说。
“80了!看不出吧?这是咱厅里一宝!老红军啊!想当年是伙夫出身,一直搞后勤,连王震都吃过他做的饭。是咱厅的第一任厅长,到现在咱厅在上面有啥事弄不了了,他只要一个电话就搞定!”
“哦~”我实在对这些没啥兴趣,姥爷家那干休所里这样的老头大把。
“哎,当官好,当官真好。看看人家那儿子,40多已经副厅了!可咱啥时候才能当上处长啊~~”小陈继续感慨着,那声气怎么听着都像围着叼不到的羊转悠的狼。
我无聊地继续看报,从第一版看到第八版,把报纸差点没翻烂。忽然就看见了自治区一重点大学招在职研究生的广告,和工作沾点边的有个政治经济学专业。学费8000元,一次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