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合体
“噗”地一声，对方竟然真的放了一个屁出来，顿时满屋子都是受不了的味道。
史密斯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扇风，立马蹦开离那人三米远，如果不是害怕镜子，他可能就躲进盥洗室了。“我不是叫你放屁，你……唉，臭死了！”
“哦，是么！抱歉！”西装男子打了个响指，顿时屋子里一股清风吹进来，空气顿时好多了。
“哇噢，你刚才那是……魔术么？”史密斯放下手，让鼻子好好享受了一下，说道。
“当然不是，这是科学。”西装男指了指房间伺服器，上面的房间换气对流系统已经打开了，所以房间里才有了这股清风。
史密斯好奇地打了个响指，不过伺服器丝毫没有反应。“算了，不管它了。”史密斯心想先弄清对方是什么身份要紧，便追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你倒底有什么目的？还有，你为什么要打扮成我的样子。”
对方笑了笑，说道：“可不可以先穿上衣服，我们再继续对话？”
史密斯这才注意到自己原来还是赤身裸体，从盥洗室出来就没换上衣服，这叫一个尴尬。史密斯脸上带着黑线一个箭步蹿到衣柜前，扒拉出几件衣服，扭头怒道：“可以不要往这边看么？”对方笑了笑，打开双手摆了个POSE，走到窗前欣赏着美景。
换好衣服，史密斯随手拧开床前柜上的一瓶葡萄酒，取出两个杯子，各倒了小半杯，想了想，给另一杯加了些酒。举着杯子走到西装男面前，说道：“朋友，初次见面，来干一杯。”
对方缓缓转过身来，却没有伸手接杯子。史密斯把酒多的杯子往对方面前递了递，却看到对方冷漠的眼神。“这人怎么回事？”史密斯心想，把酒少的杯子给对方，自己却拿着酒多的杯子先自抿了一口，对方却还是没有反应。
“我不能！”对方说道，然后，接了一句：“你最好也少喝一点。”
史密斯叹了口气，赞道：“好酒！”情不自禁将杯中物一饮而尽，腹中有种微醺的感觉，踱到床前，一屁股坐下，随手举起另一杯，透着酒杯看见杯子的另一个自己，似乎没有镜子里那两只可怕了。“继续，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史密斯把杯子贴近嘴唇，轻轻地把酒全部倒进自己的喉咙。
“扑……呕……”这一杯酒刚入口腔，顿时感觉到一股酸臭腐烂的味道，恶心得让史密斯几乎想把肠子都呕出来。“操，这什么破酒……”史密斯心中怒曰，全然没想到同一瓶酒倒进两个杯子，居然会是两种味道。
“我说过，叫你少喝点。”冷漠的面孔一步一步逼近。史密斯一边痛苦地抠着自己的喉咙，一边问道：“你干的？”
对方回答：“是的”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方径直向史密斯走来，走进史密斯的身体。史密斯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和对方的右腿融为一体，尔后是自己的右腿和对方的左腿合而为一。冷漠男仿佛又变回一个幻影，钻入自己的身体。随后，史密斯听到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脑中回响：
“魔萨尔”。
“你是说，你叫魔萨尔？”搞清楚神秘男子是在自己的脑中和自己对话以后，史密斯猛然冷静下来。“这一定是精神分裂啦！”史密斯自言自语道。
“不，你没有精神分裂。”魔萨尔的声音再度响起，与此同时，四周却沉寂得可怕。史密斯意识到，自己的听觉被封闭了，难道是这个魔萨尔想要让自己专心地听它讲话？
“你想得没错！”对方在脑中与自己对着话，“是我封闭了你的听觉系统，免得你浪费你的注意力！”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史密斯用手挤着脑袋，想要把那个什么魔萨尔挤出来，可却无济于事。他说道：“刚才的那一切，难道都是幻觉么？”
魔萨尔说道：“那不过是我想与你正常交流的一个方式罢了。不过看到你还是不能理解，所以我只好又换另一种方式。”
“倒底是不是幻觉，刚才在镜子里的那个，也是你的一种方式对吗？”史密斯想用头去撞墙、撞窗户玻璃，可是身体都不听使唤，只好用头去撞床上的垫，这回身体倒是有反应了。
“你很聪明，是的，没错。”魔萨尔回答道。
“你废这么大功夫，就是想要告诉我，你在我的身体里？”史密斯停止了撞头运动，把手脚和身体都摊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问着脑中的另一个灵魂。
“暂时，可以这么理解！”这个灵魂非常冷漠的回答声音，不禁让史密斯打了一个寒战。
“我猜，是不是应该给你讲几个故事，好让你彻底地理解一下……”魔萨尔冷冷地说道。
整整三个小时，史密斯沉浸在一片苦海当中：接受任务前往魔星，与异星人并肩作战，尔后被电脑生俘；被魔萨尔用各种生物技术催眠、解剖、肢解、再生、克隆，反复地摧残；在生物实验室里被魔萨尔用玄子技术创造的幻境所迷惑，在无意识下暴露自己所知的一切，甚至内心的小秘密；自己的克隆体在幻觉下互交，摆弄各种恶心至极的姿态；在魔萨尔的实验下，自己化身为神，扮演着造世主的故事，一遍遍沉醉到创造的乐趣，又一遍遍最终被魔萨尔给戏弄……所有的梦、所有的回忆，都一滴不剩地从脑海中冒了出来，甚至连自己是怎么重返太阳系，重返火星，回到太阳城的过程中，那些欺骗、杀人、逃亡、躲避、伪装、假冒的回忆也都一一涌现。
“够了……你******，够了！”史密斯的心颤抖着、叫骂着，他用手紧紧抱住自己，却无法摆脱这所有的噩梦。他试图凝聚起自己的灵魂，宁愿离开这百遭摧残的躯壳，但他显然也明白这一切都不过是徒劳罢了。
“你倒底拿我作了多少次试验?”史密斯真正像是断气般地问道。
“不算你的克隆体的话，大约20174次。大多是小型试验，你的身体很难贸然承受大型试验的风险。”魔萨尔答道。
“那要算上克隆体呢？”
“四十三亿六千七百二十一万五千九百零一次。”
“****，你哪来那么多克隆体？”史密斯惊呼。
“嘿嘿！”魔萨尔的冷笑声在史密斯的感觉中是那么的清晰。“我可是千万光年的星系统治者，是宇宙中独一无二的顶级智慧。这点小试验我还是做得起的。不过为了全面准确地测试你，我可是耗费了一整颗的氦星。”
“哦！”史密斯故意没好气地回合，按捺下所有的愤怒和激动追问道：“那你已经全面地了解我了，干嘛还要来太阳系，来到人类的世界？”
“因为，”魔萨尔答道：“因为我确实是需要你来当我的导游啊，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