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缓了缓,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直到后来我也谈了恋爱,我答应了一个男生对我很热切的追求,只不过后来那个男生突然移情别恋了,我很伤心,无处可去,就跑到他学校去找他,他却什么都知道,因为他一直子在默默的关心我,关注我,我知道后不顾一切的背着家里人和他谈恋爱了,而他毕业后留在我们读大学的城市找了工作,然后陪读,直到我毕业那年,他突然提出分手,自己回老家了,我伤心欲绝,找了在w市的工作,想着远离了他所在的城市和家乡,直到他快不行了,我爸妈给我打电话说思元快去世了,我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抛弃我。”
元乔听得似是像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总结道,“你知道后什么反应是不是感觉到天要塌了的节奏。”
嘉瑞眼睛有些朦胧的看了一眼元乔,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差点疯了,我跑回家,哭的像个泪人是的,看着躺在病床上消瘦的不像样子的他,心里揪的各种心疼,我那时才知道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他本可以活到25,结果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要结束生命了,我毕业典礼都没参加,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我的怀里离开了这个世界。”
嘉瑞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的和悲伤,有些呜咽的哭了起来。
元乔心里一片湿润,真的难以理解,那种失去爱人的悲伤,该是怎么样一种打击,看着不停地呜咽的嘉瑞,元乔忍不住的轻拍着嘉瑞的后背,示意她不要太难过。
嘉瑞眼神忧郁悲伤的望着桥下的流水继续说道,“看着他离开我已经够伤心,可是收拾遗物时,看到他写的日记,看到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自己患了心脏病而不能照顾我一辈子的那种难过和伤心,在我面前总是那么的阳光温暖,总是包容我的各种任性小脾气,可是却是一个人独自承受着各种自卑和难过,我每每看到日记,就会忍不住的大哭一场,世界上其实真的有一种爱是很伟大的。”
元乔听着嘉瑞说着,神色凛然,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轻叹一句,是啊,那种感觉他又怎么会不理解呢,就像自己对薛漫的爱,整整两年的追随也没有引起她的半点注意,直到快毕业时,两人才有些彼此伤怀的去碰触这个话题,却还是宁可彼此伤害,谁也不肯踏出半步,直到十几天前才真正接受彼此,可是每天电话短信的联系又是那么的轻浮无力。
想到这里,元乔内心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全感,他自己对自己有信心,可是不能保证别人对自己也很有信心呢,就像那个什么张霂昔,薛漫的内心真的有将他彻底放下吗?
想到这里,元乔神色忧郁的望着前方,眉宇不住的紧蹙,嘉瑞感觉到突然沉默的元乔,擦了擦眼泪抬头望了望他,顿时有些慌张的擦了擦眼泪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净说些沉重的话题,咱们赶紧走吧。”
元乔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示意嘉瑞继续带路。
薛漫早上趁着老妈出去买菜,赶紧爬起来吃了点饭,然后继续躲在自己的小屋子里昏睡过去,期间却是被小区里有些嘈杂的声音,惊醒过许多次,却不知道,此时离她不远的施工工地上有人在怒气冲冲的替她报仇。
张霂昔对于昨晚发生的事,自是十分气愤,当时只顾着保护薛漫,竟然忘了那个工地正是自家开发的项目,有些懊恼,甚至有些自责,当晚便找来文秘书,让秘书务必尽早将那三个人找出来。
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文秘书跑到工地上经过一番盘问,很快找出了那三个人。
只是张霂昔受了伤,爸妈早晨早早的赶了过来,随后爷爷奶奶赶来又是心疼的哭诉一番,而小叔小婶也是跑来这种关心,张霂昔实在是抽不出身来顾及工地上的三个人。
到了中午,张霂昔把所有的人都支开后,便忍着疼痛不堪的脊背,让文秘书带了几个人来到工地上。
张霂昔看到那三个猥琐的青年男子,一身臭汗,留着光头,眸子短小狭长,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张霂昔眸光犀利的盯着三个人,浑身散发着阴冷的狠厉,三个人似是觉察到张霂昔就是昨晚的男子,浑身不自觉的一阵颤栗,差点有些跪地求饶的打算,因为一看这架势就不对。
张霂昔最讨厌有些人的这副谄媚样,眉宇紧蹙,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怎么?还记得我啊,你们胆子可真够大的,让你们来这里的工作的不是作奸犯科的!”
三人唯唯诺诺不住的点着头,却是不敢抬头。
张霂昔看着三人的样子,怒气冲冲的扭头看了看四周的人吼道,“这里的项目经理是谁,谁找来的工人,我倒问问这个工地怎么给工人上的施工安全文明课!以后工地还该不该找你们管!”
这时工地上的项目经理和招人来的包工头火急火燎的赶来,神色慌张的说道,“张总,我就是这里的项目经理,这事的确是我们有责任,对工人管理不到位,才发生这些低俗的恶性事件,我们保证一定将工人管理好,下次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时站在旁边的包工头,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也是点头哈腰的操着一口浓重的湖北口音的普通话说道,“张总,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会好好管好我的人的,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们三个吧。”
“放过?如果放过这么简单,还要警察干嘛?”张霂昔眸光一转狠狠的盯着这个中年男子。
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佝偻老人,头发花白,面色苍老,衣着很是简陋朴素,声音略带乞求的说道,“张总,年轻人不懂事,你就放过他们吧,我们大老远的跑到这个地方也不容易,而且我们来这个地方打工也是因为家里实在贫穷至极没办法才来的,你就放了他们三个吧。”
“老人家,我明白你们的处境,可是就因为你们贫穷,你们不容易就可以随便伤害别人吗,现在要么把三个人送警察局,要么卷铺盖走人!”张霂昔本来缓和的声音,再度不自觉的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