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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今天礼拜天,曼罗和曼月回妙曼了,说是要看曼斯,还特地叮嘱我不要随便乱跑。郝歌自成那**说不想见到他以后就真的不在我的面前出现。苏离也没出去,呆在画室画画,然后神秘兮兮的跑到我的房间拉着我直往他的画室奔。

“你干嘛了,曼罗不在你的情绪也不用这么不稳定吧。”我的手被他拉得发红。

“小婵,你看……”苏离终于停住。

“看什么?”苏离把画架上的布扯开,露出一张画,那是跟上次同样的一张画,一群人站在起点上作出起跑姿势,没有画眼睛。

“小婵,这幅画你能看出什么吗?”苏离急切的问。

“这幅画同样不是你画的。”我静静的说。

“你怎么知道?”苏离惊讶的问。

“你没有这样的情绪画得出这样的画。线条柔和,似紧密而又疏散,同样透露着不确定,我想作品的创作人正在矛盾着什么。他的心绪极其的不稳定,可能为什么事情而分神着急。你看,这些线条虽然处理得很好,但是露出了不合理的粗细,我想并不是因为作者的粗心或者功力不到位,而是在画画时失神之间随手所致,虽然经过处理但还是能看得出痕迹。”我指着画上的每一个暴露点说着。

苏离点点头。

“那你觉得作者为什么不画眼睛了,同样是因为他不了解自己的内心,画不出来吗?”苏离问。

“抽象画表达的都是内心活动,你看到没有,这勾勒出来的人的起跑姿势比上幅生动明确了很多,所以看得出他们有了目标,有了斗志,不像上幅除了茫然就是绝望。我想,之所以不画眼睛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阻碍,或者说想要的目标有了什么变故,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内心,而是看不懂了,作者画这幅画时可能正处于失意阶段。”

我说完叹了口气,郝歌为了我而不开心吗?我加重了他内心深渊的沦陷吗?

“小婵,你是了解这幅画了还是了解画这幅画的人?”苏离认真的看着我。

“或粗或细的线条,丝丝与内心相扣,可能作者自己都浑然不觉。也许他只是随性而又单纯的作画,我反而成了算命先生。有些事,一直都在等待机会,可一旦机会来了,也许这件事并不重要了。”我不无伤感的说着。

“我想,这幅画应该就是郝歌最近才作。”

“小婵,既然你了解他,为什么还要分手了,我想,你并不是不爱他了,那为什么了?郝歌现在很烦很累,你却不在他身边,看得出他很憔悴。”苏离对我的不解也是我对自己的不解,听到郝歌过得不好,我的心会紧紧的痛。但是,在我还未能平静下自己的心时我能面对郝歌吗?不能。

“哥,如果你是来当说客,那我走了。”说完我就出了画室朝自己卧室走去,谁也没有看到我的眼泪正欲夺眶而出。

苏离没有叫住我,后面一片安静。

今天的饭桌上有些怪异,谁都不说话。爸爸苏联吃饭也是一脸的严肃,活像在开会作报告,妈妈的脸色也不太好,妩媚劲少了大半,倒像个怨妇似的,不会我爸爸苏联同志玩什么婚外恋或者包养情人之类的被我老妈发现了吧?苏离默默吃饭,感觉就像为吃饭而吃饭。我夹着菜半天不放在自己的碗里,瞅瞅这个瞅瞅那个。

“呃……咳……我说,咱们一家吃饭从来没有这么怪异过吧,爸爸你犯了什么错误就老实交待吧,我想组织上会宽容的,主动承认错误的同志还是好同志,组织的最高领导人妈妈会给予宽大处理的,是吧?妈妈!”我实在是忍不住开口了。

“婵婵同学,你爸爸我会犯什么错误,怎么说得我像做了上对不起老下对不起小的事情了。”爸爸的面孔依旧是灰色调。

“那到底什么事情吗?看看你们的表情,活像在开批斗会似的,哪像在享受美味啊,真是影响我胃口。”我把筷子往旁边一放,正襟端坐的看着他们。

“小孩子,懂什么……”爸爸低哝了一句。

“没什么事啦,你爸爸为公司的事情担心了,小婵吃饭吧。”妈妈真是难得真温柔一回,夹菜给我的气势也是温和有度。越来越觉得怪异,爸爸在家里从来不跟我们谈他公司的事情,或者为公司的事而摆脸相,以至于他到底有多庞大的事业我都不得知,直到曼斯和曼月一直强调你老爸如何如何厉害,我才有所察觉。

“公司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我继续问到,不懂就问,敏而好学嘛。

没人做声。

“爸爸,公司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苏离见我的问题无人答,看我正生着闷气于是也向爸爸问了一句。

“唉……我在日本办了一家公司,公司里的日本员工全部罢工了,不管加薪还是加福利都不肯开工,不知道为什么?怎样调解都没用,这一罢工耽误许多重要客户的订单,后果不堪设想呀。”真是重男轻女,我问就没有人回答,苏离问才开尊口,哼……

“啊……华都公司的员工罢工了!”我惊讶的叫了一下。

“婵婵,你怎么知道我在日本的公司叫华都?”爸爸更惊讶,妈妈也是一脸迷惑,倒是苏离一脸的见怪不怪,可能对我身上发生的所有离奇事件都产生免疫力了。

“这个……这个嘛……呃……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嘛。”我打着‘官腔’。

“不止华都公司的日本员工罢工,我所有集团公司销往日本的产品都一律被抵制了,且产品在日本海关及各个日本政府官口都通不了,所有产品都滞留下来,如果这样下去,公司的损失不可预估,合同赔偿费用都是个庞大的数字。”爸爸担心的说着,根本没有胃口吃饭,也不顾我怎么知道华都的事情。

这么有组织规模的打击,难道跟修罗帮有关?如果修罗帮真的是针对我和郝歌,那么郝家应该也正受到这方面的困扰咯。

“爸爸,你没有去和那些官员沟通吗?”我问。

“怎么没有,我有几个还不错的日本要员,可他们都说是上级的命令,没有办法。都不知道那个上级上到什么程度,我那几个朋友的官位都是非常高的了。”爸爸无不担扰的说。

我转向苏离,“哥,你说郝歌最近很忙很烦?”

“对啊,怎么啦?”苏离对我突然问起郝歌很是奇怪。

“那你知道是烦些什么吗?”

“不知道,好像是公司的事情吧,天天在开会讨论。本说要向你道歉的,都没有时间。”苏离若有所思的说。

“没有时间还会画画,哼……”我居然还有心情哼这样的事情。

“那是他晚上失眠画的。他说为了公司的事情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了。”

“爸爸,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日本不是抵制我们这边所有的市场,而只是抵制你旗下的公司所出的产品,然后,在日本也不止你一个华人在那边开公司吧,我想应该就你的公司的员工罢工了吧?”我分析加肯定。

爸爸点了点头。

“是的,我派人去调查了下的确只有我的华都分司闹罢工。婵婵,你的意思是这是私人恩怨导致,专门针对我们苏家的而发生的事情。可我,并没有开罪日本哪个可以这样呼风唤雨的人物啊?”

爸爸认真的看着我,觉得我比苏离有用多了吧。

“呃……那我也不知道。爸爸,你的公司办得很大吗?”我怔求结果的问到。

“嗯……以前都没有怎么跟你们说,就是怕你们产生优越心理,其实我也是多心,你们年龄还小。我办了很多公司,各个行业的都有,而且有很多都是跨国际的。那些管理公司的人才都是你爷爷以前网罗的精英,你爷爷不管事之后,把所有公司集团都交给了我,他只是办了精英培训社,专门培训商业奇才,不止进行商业管理的培训还有身体武艺素质各方面的培训。那些人不仅高薪还担保一生都可以在国际上具名,这就是吸引他们狂烈跟随的原因。但是像翊伯他们都是你爷爷的打拼时的好友,死心塌地。像你凯叔云叔他们都是我结识的好友兄弟,一起拼搏的人。”

看来曼斯她们调查得非常仔细哦,这些资料她们都发给我了,甚至要详细百倍。

“哦……”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我回卧室上网聊天去。”我起身就走,刚才还在处在辉煌气氛中的四个人,一下子就被我的无厘头给搅了,苏离瞪了我一眼,爸爸继续埋头想事情。

我才不担心爸爸会搞不定这些商业上的小事情了,就一个小日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我担心的是修罗帮的高手,如果派出暗堂和忍堂的人来对付我们,那可防不胜防。

正躺在床上想事情,突然‘久违’的妈妈敲门走了进来。

“妈妈,怎么有心情来看我,不用陪爸爸了?”我坐起来。

“婵婵,好像我们母女很久没有沟通了哦。”老妈的魔爪伸向我的头发抚摸着,我严阵以待。

“呃……妈妈,我们母女一向心意相通,已经超越许多语言上的沟通了。嘿嘿……”我知道我笑得很假,但是没有办法。

“婵婵啊,听说你在学校办了武术社,还挑了柔道社社长的梁子,把那个什么美人赶出了洛都,你却跟郝歌分手了,这是为什么了?虽说你上次被绑架,依你的性情不会这么大动干戈的哦。”老妈真不愧是老妈,难道真的心意相通,我想什么她都知道?

“呃……老妈,她做得太过份了,我……我只是教训她一下。”我张口结舌,感觉继续说错话就命悬一线了。

“那曼罗曼月是怎么回事,在洛都真的没有地方住吗?可是听你爸爸说她们还有姊妹哦,叫什么曼斯曼雪曼云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借住我家了?”老妈虽笑着,但我感觉到了寒意。

“呃……这个……这个……曼月跟她姐姐吵架了,所以……所以不愿意在家里住,呃……”天啊,谁能来救救我。

“你爸爸好骗,我可不是。你上次从漓州逃跑就是跑到洛都来了。我一直很奇怪,你很少来洛都怎么会认识这么多财大气粗的漂亮女人,看她们的打扮长相非富即贵,而且听你爸说她们都是高手,曼罗虽然可爱但是会武功,而且是你们武术社的副社长,那些什么曼斯据说也是非比寻常,上次救你就是她们的功劳。婵婵,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妈妈终于爆发了,原来我还是太招摇了,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妈妈,我真的没有。她们只是我以前上网聊天认识的朋友。”我终于稳定心神,又编出一套版本,现在还不是曼斯她们爆光的时候。

“但愿是这样,婵婵,读书就读书,谈恋爱就好好谈恋爱,郝歌那么好为什么又要分手。不管怎么样,先跟郝歌和好。”妈妈终于不再追究下去。松一口气,我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不逼供就好。

“知道啦,过两天我就去跟郝歌和好啦。”我撇撇嘴。

“嗯,那我先下去了,你爸爸公司的事情我还得去看看。”跟我说是什么意思了?

“妈妈,不远送啦,您走好,小心脚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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