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探子提供的资料,御天国大军已退回到大连山外的二十里处扎营。一座大连山,分隔了两个国家,也分隔开了两个军队。
入夜,我穿上夜行衣,蒙上面纱,悄然穿过大连山,往御天**营直奔而去。
夜,神秘却阴冷。
树影婆娑起舞,寒风料峭。随着不停地奔跑,冷风一阵一阵地灌入我的衣领,让我原本就已冰凉的身心愈发显得清冷。心里,只留下一个信念,飞鹰,但愿……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一想起他,我的眼睛就忍不住湿了起来。
往日的时光,就像是放无声电影似的,在我的脑海里不停地穿梭来回,那每一个相依欢笑的画面,在这一刻,都成了我的椎心之痛。
再想到我那个没有机会面世的孩子,心更是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难道这是老天要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所以,才将那唯一的骨血也取了去?
心,没来由地狂跳着。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似是在警告着我,快快停下脚步,不要再前进了,再前进,你受到的伤害会更大。
可是,心里那股执拗的不灭的爱火,却如同一股烧灼我理智的毁灭之火,带着我一步一步走向深渊,直至……绝望得再也无力去爱。
御天大军军营在望,密密麻麻的帐蓬,一时竟然分不清哪个是主帅的帐营。
我将自己的体能提到最佳状态,耳里,便有细微的声音不断地传了进来。我小心地避过帐营巡逻的士兵,循声而去,终于看见一个与众不同的帐蓬,那就是主帅业营帐。
在距离还有一百米远时,我已清楚地听见,那个主帅营帐内,竟然传出了男女暧昧的调笑声。军中主帅有女人,这并不足为奇。而让我感到震惊和心痛的,却是那把熟悉的男声,让我再一次感觉到一股透心的凉意。
这一刻,我真的好想拔腿就逃!
我听见心里一个声音在怒吼,快点走吧!不要再前进了!我不想要看见那恶心肮脏的一幕!脑子里这样想着,可我的脚步却不听我的脑子指挥,依然稳定不移地向前移动着。
一切很顺利!顺利得让人感觉诡异!我竟然就这样侵入了御天国的主帅营中。
当我毫无意外地看到,自己一直在用心等待的男人,正衣衫半露地抱着一个上身已然赤/裸的女人,他的唇,正覆在女人高耸的红梅上吸吮着,而他的大手,一只抱着她,一只则正伸在女人已然褪去一半的**内,轻轻揉捏着。
像是完全没有察觉我的光临,男人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女人的轻吟依然婉转,整个帐内,充满了暧昧糜烂的气息。
我只感觉心中的那根弦,在这一刻嘣然断裂,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就这么活生生地断送在了这里。
原来是我太傻!为什么不相信?蓝若可,为什么你一定要来看到这让人撕心裂肺的一幕,你才死心?
现在好了!结束了!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
我哀伤地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身便踉跄着脚步逃出了帐外。
又是顺利地出来了。
我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一路狂奔,到了密林深处,我再也忍不住,发疯似地甩着掌,将那一颗一颗的树,打得落叶纷飞,打得残肢乱飞,四周一片风沙弥漫。
直到,我再无力!
终于趴倒在地下,大声哀嚎着痛哭起来。
身后有人!
习惯性的警觉,让我停止了哭泣!
我慢慢地抬头,慢慢地起身,慢慢地站直身子!这才转过身来,遥望着那个站在暗夜中的男人。
我没有说话,更没有了斗志。
只有那一双眼,贪婪地看着那张在暗夜里更显俊美、也更显冷漠的熟悉面孔。我甚至想,今天若能死在他的手下,也许……那便是我最好的归宿。
既不爱我,你就杀了我!
我笑了!
轻轻抬手,掀下了脸上的面纱,痴痴地凝视着他,半晌,他也没有动手!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迷惑,随即又快速覆上了冷漠。
“飞鹰,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幽幽轻叹,看他依然木然的表情,我闭上眼,“能死在你的手里,我蓝若可……死而无憾!动手吧!”
他动了!我虽闭着眼,却能感觉到他朝我飞了过来!
我惨然淡笑!我的爱,永别了!
一阵刺痛传来,我陷入了黑暗之中。
没有意识的我,突然感觉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在这大寒的天气里,我浑身颤抖,终于醒了过来。
幽幽地睁开眼睛,想动一下,才发现自己正被人绑成一个粽子一样扔在一个摆满刑具的帐室。
而我的面前,正站着飞鹰(不!以后应该叫上官谨了),还有那个他的副将冷风,一个侍卫正提着一个桶,规矩地低首站在他们的身后。
上官谨大手一挥,那侍卫便退了出去。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托起我的下巴,唇角勾起一丝残忍而又邪恶的笑,“姑娘的命可真大!没想到我那一刀竟然没要了你的命!本王更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回来找我!怎么?你就这么舍不得我?是不是因为,我跟你说的那个什么飞鹰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你才投怀送抱?”
我冷笑一声,目光迷蒙,望向远方,淡淡地道,“不错!如果不是你有副和他一样的臭皮囊,我又怎么会来这里?只可惜!你不是他!永远也比不上我深爱的他!”
“本王比不上?你不试怎么会知道?”他的眼里闪着邪恶的想要毁灭一切的光芒,“冷风,你出去!不准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王爷......”冷风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却又被呵斥,“出去!”
他摇了摇头,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便大步走了出去。
上官谨看我目光看着冷风的去处,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以为他会救你?没有本王的命令,他不敢!!!”
看着这个和飞鹰完全迴异的男人,只有相似的脸孔,灵魂却完全不一样。
他,终究不是那个他!
我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一滴绝望的泪,就这么盈在了长长的睫毛上。下一刻,便“滴嗒”地从眼角落了下来,顺着苍白的脸颊,绵绵而下。
心,已然绝望!
信念,已然崩溃!
我,已没有再活的理由!
我累了!我倦了!就让我死了吧!
“你以为摆出一副可怜相,本王就会怜惜你?”夹杂着怒意的声音响起,下一刻,我的头便被人托起,已然冰冷的身子,被人拥进怀里。那宽大怀里的温暖,既熟悉又陌生,让我想怆惶逃离。
他用手指在我身上连点几下,然后便解开了绑住我的绳索。我当然不会以为他会就这么放了我,如果要放,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我想活动一下被绑得麻木的手,却发现四肢根本无法动弹,想张口说话,却发现连话也说不了。估计刚才是被他点穴了。我摸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只能木然地看着他,像个木偶似的,任由他摆布。
上官谨的俊脸上又露出那种邪恶噬血的笑,让我见了,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
下一刻,我的裤子便被他用力撕了下来,那撕布时“哧”地一声脆响,让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避过我的眼神,没让我惊骇多久,大手一用力,我的身子便被他反转了过来,被他摆成跪伏在地上的姿势,**高高翘起。
当那坚硬真的毫不留情的冲入我的体内时,我的身子一震!心,再一次像被人硬生生地撕开一样,身痛,心更痛,让我差点昏厥了过去。
上官谨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久未被人碰触的地带,突然遭到如此狂风暴雨般的袭击,我只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痛楚从**传来。
想挣扎,想反抗,却动不了;想狂吼出声,却口不能言;
感觉,却似是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灵敏,唯能承受着他猛烈的侵霸中,滴着无声的泪。
我的身子,在这冰冷的空气里,在他无情的摧残下,瑟瑟发抖。
我好冷!一股透心透骨的冷意,包围了我......
体内所有的思绪仿佛开始凝固,我原本神彩飞扬的眼睛,渐渐地,如死鱼般地再没有一丝光彩。
木然的承受,任由那冷,一点一滴的吞噬着我。
在他的身子还没抽离的时候,我,已经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