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3年8月
今天差不多是我在人类地区的第六个月,三个月前一个中年雄人把我从集中营买了回来,带到了一个酒吧,好像叫什么天上的温柔。
这个雄人是这里管事的,每天都教我人类语,他是对我最友善的人类了,我每天会有两顿蟑螂肉。
每天快到傍晚的时候,我就会被锁到一个笼子里,管事的对我做着一些蹩脚的手势,我觉得他是要我发出很吵杂的声音,似乎声音越大,这里的人们就越高兴。
有一次,几个雄人喝得醉醺醺,站在笼子边上做一些很奇怪的动作,我想让他们高兴,于是就对他们大吼!
其中一个人竟然捂着耳朵倒在地上,十分地痛苦,而边上的几个人就开始隔着笼子对我拳打脚踢。人类真是奇怪的东西呢,你们说是不是?
2063年9月
这里的人们每天都会喝很多酒,但是他们可没咱们巨锤城那些勇士们能喝。
不一会,你就能见到醉醺醺的雄人用着很多花哨的姿势和这里的雌人交配。
我不禁觉得人类真的很聪明,连交配都能变着花样来。这一点,我们要向人类学习,不能只把咱们的雌人绑在柱子上,应该绑在树上,绑在天花板上。
2063年11月
爷爷曾经和我说,我们的祖先原来就是这些人类。
我们真的是他们变化过来的嘛?不,我不相信。因为他们没有我们的勇敢与智慧。
七个月前,我作为一名光荣的随军医生,与巨锤城的勇士们一起前往前线。
战争打了将近一个月,人类在我们的巨锤下显得是那么的弱小可怜。最后的一星期,人类似乎出现了内讧,他们之中出现了25仔。
一小部分人类似乎和刀疤仔达成了某种协议。我们被带领着潜入了地下,走了好几天后我们返回地表,出现在了一个人类村庄。
那是一个黑夜,我们屠杀了所有的雄人,交配了所有雌人,后来甚至掠夺了周边的几个人类聚集点。
我选择留下来照看我们受伤的战士,而大部分队跟着25仔原路返回。
第二天,这些人类懦夫趁着黑夜突袭了我们,将我们俘虏到一个集中营统一关押了起来。这些渣仔!只会与黑夜为伍,不敢正面与我们的大锤抗衡!
2064年1月
今天酒馆里,出现了一头巨鼠人,虽然他下半身穿了一条土的掉渣的大短裤,但是他能讲一口流利的人类语,我真羡慕他!
看来,我们也有必要向鼠人讨教一些学习语言的本领!
这个鼠人站在酒馆门口装了很久的逼之后终于有了报应!外面一群人看他都不顺眼,要进来打他。
可是他跳上跳下,那些人根本抓不到他!而且他似乎还有一个人类帮手。
人类真的是奇怪的动物呢,不但会自相残杀,他们的手还会喷火!
不一会,整个大厅就躺满了这些人类的尸体,这也包括那名酒吧老板,要知道他可是对我最好的人类啊。
愤怒占领了我的大脑,我使劲摇晃着笼子,想要告诉这两个人,放我出去我一定不会打你们。
可是这两人显然意会错我的意思,打开了笼子。
没办法,酒吧老板死了,我这个****的兽人肯定没有好下场,我只好和这两个怪人一起向着城外飞奔。
这两个人似乎不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坏,我喜欢那个人类,因为他受了伤还坚持要把手中的蟑螂肉分给我吃。
而另外那个老鼠人,他身上的味道特别臭!就像我奶奶村门口的猪圈的味道一样。
第五章初夜
在距离恶狼城不到1公里的小山坡上,一片黑暗中出现了一窜光亮。
“真暖和啊”,篝火旁的人类搓了搓手,摘下了那好似艺术品的防毒面具,一脸放松的神情,“来,你这个绿皮家伙,也来一起烤烤!”
一旁的兽人马上挤了过来,将他那双粗大的手放在了篝火上方,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男人正清点着背包里的口粮,“草,就剩两块肉了,一块还发霉了!”,随即将发霉的那块肉递给了一旁的兽人,“给你吃吧,反正那个臭老鼠也不吃蟑螂!”
黑色的肉块已经硬的像块石头,而上面的发霉的绿色斑点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兽人双手接过这份“大礼”,满眼的感激,用着他那蹩脚的人类语说了一句谢谢。
“呃……都忘记了,我他妹的竟然被玻璃刮伤了,得赶紧包扎一下”,男子皱起了眉。
“来……让俺帮你看看,我是一个兽医!”
“草?你给畜生看病的?快滚快滚。”
“哦……不,我的意思是……用你们的话来说……我是一个兽人医生!”
“来,宝贝快来。”
兽人那双粗住的大手,还真挺灵巧,不一会就包扎完毕。
这时候伴随着一阵恶臭,老鼠也回来了。
“兜了一圈,附近没啥大型变种动物巢穴,山坡南面倒是有一个腐狼巢穴,不过它们这帮B崽子怕光,篝火到清晨不灭就没事”,说完老鼠加了几片柴火。
腐狼这种生物是“四国”地区最常见的食肉动物,在这片大陆的东北角海岸有着无数它们的巢穴,
即使大型商队,在夜晚没有光亮的支持也很容易在夜晚被群狼推倒。也有人说,恶狼公国就是因此而命名的。
“哦对小绿皮,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头狼,这个臭老鼠是我从小长大的朋友,叫他影子就好了。”
这三个人,哦不,是一人俩畜生围坐在篝火旁,欢声细语的交谈着,欢笑声,咀嚼声充斥着这个小山坡。
寒风吹起了原本被面具压塌的银发,秀气的脸庞与高挺的鼻梁让人觉得仿佛他是一名欧洲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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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或许我成为不了一个诗人,只是一个罪犯。
但是你却不曾有这样的机会。
我不会承认自己需要治疗,即时你为我支付诊费。
只不过我的样子会让那些医生感到不舒服。
爱就是在你棺材上的那些红玫瑰,像血流淌在此时的地板上。
所以请给我所有的毒药,包括你的那些安眠药和你那一颗绝望的心。
如果这真的是你的意愿,那么请献给我黑色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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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鼠人那沙哑的歌声,裹着蜥蜴毯的绿皮和头狼早已安然入睡。
顺便提一句,由于山坡上的风向是西南,南边的腐狼因为风中刮来的阵阵口臭一宿都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