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见杨再生善面露愁容,心中生疑。便对他说道:“杨大哥,不必疑虑,我保证山上兄弟绝无危险,过几日便知晓。
、、、、、、
话说关月、徐宝丁又领军前来封山,大军到此已疲惫不堪,军中将士多有怨言。关月见士气低迷,便下令休整一日,明日攻山。
第二日,辰时一到。关月、徐宝丁集结完军队,马军为营,步军主攻,正欲下令强攻插天峰之时。一匹快马驰来,马上之人翻身下马,上前呈上:“知府大人手书一封,情关将军阅览。”
关月将书信打开来看,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眉毛已皱到一块去了。
徐宝丁上前问道:“知府大人如何说的?”
关月说:“知府大人怪我两办事不利。大军出动善不能剿灭山贼百人。如今上京已来人问罪,让我们即可撤军回府。”
徐宝丁说:“如此回去,我俩岂有好结果?”
关月闭上眼睛,抬起头说:“军令不可违,不撤又待如何?就算我军攻陷此峰,也只能擒拿几个小喽啰,与知府大人处又如何交差?”
徐宝丁说:“依我看不如在此地在盘桓一、二日,且看那金石来不来此自投罗网,若此事成了,咱两回去就有功无罪了。”
关月道:“如知府大人怪罪我俩故意拖延,又当如何?”
徐白丁说:“兵书上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关将军,这最后的机会,难道你要放弃?那呼延豹可眼巴巴地盯着你呢。”
关月眼睛一睁,说道:“好,就如此办,令步军佯攻,诱金石现身。马军备战,随时出击,只待金石出现,务必紧咬不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
传令兵从插天峰回转兴元府衙,前来禀告史利贵:“禀大人,手书已亲手交予关将军手中,关将军并无回府之意,扔在那插天峰下扎营。”
史利贵道:“二位将军又怎么看?”
呼延豹说道:“二人抗命不归,已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知府大人请下令,待末将点兵前去擒拿。”
微言说:“呼延将军,还请稍安勿躁。我这还有一计,此计一出徐宝丁必返。若关月阻其归来,徐宝丁必与关月反目。到时候,我们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史利贵道:“计将安出?”
魏言诡异地笑笑:“那关月只一人在此,奈他不何。徐宝丁可是兴元府人,家眷尽在此地。知府大人只需以他家眷为质,徐宝丁岂有不归之理。两人如同时归来最好,可以一箭双雕。如果只徐宝丁一人归来,将其拿下,也使关月独臂难支。再出兵擒拿,岂不一如反掌。”
呼延豹虽然只是一介莽夫,听完此计都不禁打了个冷颤。心中暗自警醒,千万莫小看魏言此人。史利贵道:“好个绝户计,谅那徐宝丁也不敢不归。”
魏言又说:“咱们能思到此计,不知关月、徐宝丁二人能否想到。若是二人警觉,先遣人将徐宝丁家眷抢出兴元府,此计败矣!”
史利贵道:“对,对,事不宜迟。魏言你现在就去,先将徐宝丁一家尽数羁押。”
“是”魏言抱拳而去。
、、、、、、
这头关月、徐宝丁设计要拿金石,攻山依旧阻于‘拐子角’不得寸进,金石也一日未现。夜幕降下,关月不得不鸣金收兵。
又一日。关月早萌去意,不愿再逗留下去了。且不说攻不上去,就是攻上去了,意义也不大。徐宝丁却不愿放弃,徐家四代为将,每代人都为人所敬仰。就这么灰头土脸回去了,有罪无功,不但自己面上无光,只怕连先祖的脸都丢了。实在是心有不甘呐,但主将已无战心,自己作为副将又不能做主,那就回吧。关、徐二人正准备下令收兵回府,又来一传令兵送来史利贵手书。
关月看过之后又递给徐宝丁,徐宝丁一看,怒火冲天。将那手书是撕得粉碎,吼道:“我徐家四代为将,竖子焉敢如此。”
关月道:“徐将军切莫急躁,急也无济于事。如今只有速速回府,一切回去后自有分晓。”
于是二人冲冲打点行装,马军在前开路,步军在后跟随,急急往回赶。行军刚过五十里。有一马军策马来报,说金石五人五骑,在步军后方纵马杀人,并劫掠物资,已经杀伤五、六十名军士。
徐宝丁道:“岂有此理,不寻他了,嗨!他便来了。一、二队马军随我来,生擒了金石那厮,就算大功告成,兄弟们回去也能挺直腰杆做人啦!与我杀。”说完打马朝后面追去。
关月正欲喊住徐宝丁,奈何马蹄声大起,没喊应。不由叹了口气“哎、、、、、、”掉头追去。
沿路的步军纷纷跳到路旁,一旦给马撞到,变成肉泥,可不是开玩笑的。金石几人正在骚扰后队步军,忽感地面震动,前面烟尘大起,大队马军正冲杀过来。金石对几人一招手,扭转马头疾驰而去。徐宝丁见金石几人只在前方二十步远处,一边抽马急追,一边口中大骂:“金石小儿莫跑,看本将军不撕了你。”
金石一边逃窜,一边回道:“徐宝丁,莫要高看你自己。就凭你那三、两抓还不能拿我怎样。”
徐宝丁是边骂边追,金石是边逃边骂。把个徐宝丁气的直咬牙,不顾一切地追上去,偏偏还追不上,恨得徐宝丁直欲长上翅膀,“噌”的飞过去才好。到了前面三叉路口,杨再生与鲁大驰马往左去了,牛角与武二往右去了,独独金石直往中间而去。徐宝丁左右看看,毫不犹豫朝金石追去。
徐宝丁率官兵不知不觉追了百十里路。人还能跑,马儿可受不了啦!官兵马军中许多马都口吐白沫了。渐渐滴落在了后面,只有徐宝丁的马稍好,再二十里下来。徐宝丁见马儿实在是不能跑了,马腿肚都抽筋了,赶忙减下速来。跳下马背让马休息。金石那‘乌雅追风马’还精气十足,只是跑得浑身是汗,湿漉漉的。金石见徐宝丁实在跑不动了,也止住马跳将下来,不慌不忙牵马慢行。
“嘿”把个徐宝丁气的三尸神暴跳,马也不管了,手拿钩镰枪徒步追来。金石依旧慢行,走的还摇头晃脑。徐宝丁虽然身披甲胄,但咬咬牙狂追百八十步,还是追上了金石。刚一靠近,金石转头就砸,毫不给徐宝丁喘息的时间。徐宝丁凭借胸中一团怒火,也不退让,与金石战作一团。金石并不急着打败徐宝丁,任由徐宝丁将徐家钩镰枪法尽数使出。只见徐宝丁挥舞着钩镰枪,朝金石一阵急刺,还连刺带挠。一枪刺空后,枪把一旋,又一钩朝后面挠来,颇为神奇。一人单使威力还不显现,如有成百上千人使,那岂不如狂风暴雨,让人无从抵挡。其实这套枪法乃专门对付骑兵的战法,用于单挑,威力倒也一般。金石只一会间便找到了这套钩镰枪法的破绽,只要在枪刚刺出时便拨开,便使后面的一挠无用武之地。战到约三十回合,关月带着疲乏不堪的马军,几乎是慢慢走过来的,只比人步行稍快少许。金石拨开徐宝丁刺来一枪,加大力道一棍横扫而去,徐宝丁急忙横枪招架,历史证明金石的枪是不可挡的。“嘣”一声后,徐宝丁的钩镰枪被打飞出去,人也飘后三、四丈远摔在地上。金石朝前方斜睨一眼,挽了个棍花,将棍靠与背后,朝黑马走去。翻身上马朝前驰去,那黑马跑的依然很快。
关月下马朝徐宝丁奔来,急忙问道:“徐将军,可有负伤?”
徐宝丁慢慢站起,说道:“倒是没有受伤,只是手麻的紧,金石这厮气力不小,简直堪称神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