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走了进来,带起一片涟漪。慕寒幻想着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妹子会如此这般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方才配的上黄鹂般的嗓音。
可事实告诉他,梦想在0。1秒后轰然破碎,然后一股热血上涌。
慕容阮踏入特护病房,对面那个17岁的小弟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然后不可遏止的鲜红出现在他脸上。“黑心软”嫣然一笑,男人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样子都是这样,上至八十老头,下至十五六岁的小毛孩,雄性通杀。
可是,她目光缓缓下移,不由得有些脸红了。
慕寒可耻的硬了,不过他却努力挺直了身子,用来证明自己的资本雄厚。对于叼丝代表人物的慕寒来说,宅男自有一套女子评分标准,该女子接近一米七的个头,美腿黑丝套个皮裤;双手难以掌握的山峦外是一件皮衣,腰部盈盈一握;最重要的是,他抬起目光,粟色短发搭配着90分的脸,堪比天人。
“姐姐,你有男朋友了没?”
慕寒挺着小伙伴走到女子面前,一抬头露出西伯利亚猥琐风的招牌笑容问道。黑心软咬了一下牙,忍了。这小子好死不死的在自己车前飞了起来,自己本来心里还是有一些歉疚的;不过看到他的笑容,总有种没有撞死他也想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
她莞尔一笑:“这个问题不是你该问的哦,小弟弟。我刚刚听到你不想检查,是不是害怕打针?”
慕寒看着她的笑容,如果自己承认了,恐怕会从嘻嘻一笑,变成讥笑,再变成捧腹大笑……于是他很淡定的转过身,回到了床上。
“姐姐你说错了两点,第一,我弟弟不小;第二,作为一个男人,我怎么会怕打针……“
侯德海侧立一旁等待良久,就是为了等待这个时刻。他扯开嗓子叫了一声:“护士,准备一下,我要为这位同学检查。”
这是慕寒与黑心软第一次的交锋,完败。他承认自己摆了,但不承认败给了她,只是觉得自己败给了黑丝,败给了脸蛋,还败给了36D。
慕寒在医院待了三天,终于忍受不了侯德海的摧残,果断的逃回了家。除了一身破衣服,还有黑心软赔偿的五万RMB。
当那妹子拿出银子的时候,慕寒很欣然的接受了。慕容家有钱,澄海没有人不知道的,慕容家的大小姐是奇葩,澄海也没有人不知道的。小太妹一样的大小姐拿出点零花钱赔礼道歉,自己干嘛不接受……
他对自己说,我要不接了,她肯定良心不安。
唯一有遗憾的是侯德海,他连续三天对慕寒身上一寸一寸的检查,可就是没有发现什么医学史上的奇迹。
……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他离开后的一小时。特护病房3号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彪悍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寒子,谁撞了你,老娘给你报仇来了。”
……
……
有一种想见不能见的思念叫思春;有一种想说不能说的伤痛叫蛋疼。
慕寒家在北区,是个两层小阁楼,前些日子说要拆迁,不少人都先搬走了。一来他没处可搬,二来这是奶奶留下的唯一财产了,他准备陪它度过最后一段日子。
伤春悲秋的事情慕寒是做不来的,如果按照喜剧和悲剧来划的话,一般人看他的故事,尼玛完全是个悲剧。保不齐还说他天煞孤星,命中克谁谁谁的。
二楼破烂的房间木床上,慕寒不由想想这两天的事情,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伸出手使劲掰了几下戒指,古老的银色镂空戒指紧紧的贴在手指上,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却一动不动。
“命运的抉择,你只能承受。”
耀眼的光芒乍现,慕寒被白光刺激的闭上了眼。一个朦胧的身影从虚空中出现,慕寒睁开眼,正看见她一点点的散去光芒,黑色的长发哗啦的甩开,白色的长裙缓缓的随着脚下的高跟鞋起舞,盈盈一握的腰间缠着一根玉带,只有脸上还被一层朦胧笼罩。
“你谁呀?”
慕寒撇了下嘴,虽然平淡的语气略微的表明了他的淡定;但瞬间绷紧的身子和紧握的拳头却呈现出人类面对不科学的事物的本能反应。
“主人,奴名初三。”
“初三,劳资还高二呢,小妞,你是人是鬼啊?”那小妞微微倾身行了个礼,慕寒看不清她模样,但是听她的声音和看她的身材,应该是个大美女了,索性开口调戏。
那小妞盈盈的点头道:“主人,初三现身正是想要向主人说这些事情呢。”
慕寒看她态度这么好,不由放下心来,真好,劳资有个女仆了。
“那什么戒指的跟我说说,是不是神器什么的?跟阿拉丁神灯谁厉害?还有啊,你是不是戒神,你是不是要满足我三个愿望?是这样的话,我的愿望是什么呢,好好好多钱,太庸俗……好多好多漂亮妹子,太邪恶……天下无敌的武功,太暴力……”慕寒完全无视眼前逐渐抓狂的妹子,陷入了无限的YY当中。
……
“老娘受不了了。去死!”初三抡起了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大棒,对准了十分钟后还在YY的慕寒君。
碰!
慕寒君光荣的……穿越了?
身体上的疼痛不如眼前来的吓人,他知道自己惹怒了戒神,这是一个什么世界。十二座巨型石柱组成了一座巍峨的宫殿,大理石雕刻的地板,还有数十阶的玉石阶梯,最上边是一座华丽的王座。王座背后,占据了宫殿一面的巨大浮雕,雕刻着数十个不知名的人物。
慕寒不知何时坐在了王座上边,偌大的宫殿里空无一人。初三在半空中出现,慕寒不由得抽了一下,对于这个脾气有些摸不清的戒神,他怕再惹她不高兴,一棍子给抡到侏罗纪去了。
“主人,请坐好,奴家为你介绍情况。”
慕寒坐直了身子,表示自己准备好了。初三却停了下来,慕寒白了一眼:“不是要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