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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白马骑者(9)

耶维·马涅斯老爷子坐下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蓝色手帕,揩去了额头上的一颗颗汗珠。他在村里仍被视为一位明智的长者,具有不可侵犯的权威,与会的委员们既然不想附和他,就继续保持沉默。豪克·海因却开始发言,然而大伙儿发现,这时候他的脸变得煞白煞白的了。

“我感谢您,耶维·马涅斯老爹,”豪克说,“感谢您出席委员会会议,并且讲了上面的话。你们其他各位委员先生,希望你们把建造新堤这件事——它当然由我来努力承担——至少看成是不可更改的,因此,就让我们来对眼下必须进行的工作作出决定吧!”

“您讲得啦!”一位委员说。豪克于是把新堤的设计图摊开在桌子上。

“刚才有一位问,那么多土从哪儿去弄呢?”他开始解释,“你们瞧,在将来的新堤外边,在靠近浅海的地方,还有一条长期空下来的滩头地,往南北两方一直延伸开去,我们所需的泥土就可以从这儿取。在临水的几面,我们筑上结结实实的黏土,靠里边及中间也可以填进沙子!——眼下首先得聘请一位土地丈量师,让他去给滩头地上的新堤线插上标志!曾经帮我制订方案的那一位看来非常适合。此外,为了运送黏土和其他材料,还必须向几家车铺定做一些一马双杠、底儿能活动的大车。我们需要几百车的麦秸,我暂时还说不清到底要多少,也许比这儿沼泽地里自己拿得出来的还多一点儿吧,用来在拦断水道和权用沙子充当黏土的内侧,掺进坝体里去!——让咱们先合计合计,怎么首先办到这一切,然后,西边靠海的那道新闸门,还得交给一位可靠的木匠去做。”

委员们围在桌子四周,漫不经心地瞅着桌上的图纸,渐渐说起话来。不过瞧那德行,也纯粹是为了说说而说说罢了。当谈到聘请丈量师时,一位比较年轻的委员就讲:

“堤长您既然已经考虑过,那您自个儿一定知道谁最适合。”可豪克回答:

“因为你们都是宣过誓的委员,就必须发表自己的意见,不能我怎么说怎么好呀,雅可布·迈因!要是你们的意见更好,我就放弃自己的意见。”

“好好,就这样行啦。”雅可布·迈因说。但是在一位老委员看来并不完全行。这位老先生有个内侄,据称在整个沼泽地也找不出像他那样的丈量师,没准儿他比堤长的父亲,比已故的特德·海因还要高出一头呢!

于是大家就对这两位丈量师展开了讨论,决定把任务交给他俩去共同完成。接下去的定做大车、收购麦秸以及其他等等问题的讨论情况,也差不多如此,弄得豪克很晚才能骑着他那匹当时仍然骑着的棕色阉马,筋疲力尽地返回家里。但等他一坐在那把他的前任——这位前任身体比他重,日子过得却比他轻松——遗留下来的老圈椅里,他的妻子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看样子你挺累啊,豪克,”她用小手轻轻把掉在丈夫额头上的长发拢上去,说。

“有一点儿吧!”他回答。“成了吗?”

“还成,”他苦笑了笑,说,“不过,我必须自己拼命干,他们能不拖后腿就算万幸!”

“可也不是所有人吧?”“不,艾尔凯,你的教父耶维·马涅斯老爹是个好人。我真希望他能年轻三十岁就好啦!”

几个星期以后,修堤的线插出来了,定做的车辆大部分也已交货,堤长就把村里的地主们——他们同时也就是将要围出来的新地的占有者——通通召集到教区的酒馆里,向他们提出分配给各人的劳务和费用的计划,听取他们可能提出的异议,因为新堤和新闸建成后旧堤的维持费就减少了,对新堤的建造他们便不能不承担部分义务。制订这个计划花了豪克老大的劲儿,要不是总堤长给他安排一个听差和一位书记,他是不能这么快就制订出来的,哪怕他现在又在夜以继日地工作。每天深夜,当他困得要死地摸到床上时,他妻子已不像前些时候那样假装睡着了等他。扎扎实实地忙了一整天家务,夜里她睡得也像在古井底下一般沉,怎么吵也吵不醒了。

豪克宣读完他的计划,并把另一些自然是三天前就已在教区酒馆里公布了的文书摊在桌子上。尽管在座有一些严肃正派的人,他们对堤长的认真努力怀着敬意,在冷静考虑了一下以后便表示服从堤长公平的安排。但其他的大多数人却不这样。他们有的是自己或者是他们的父辈已经把滩头地上拥有的份额卖掉了,因此抱怨连天,不肯负担用来开拓与他们毫不相干的新围地的费用,根本不考虑事成以后他们原有地产的负担也会渐渐减轻。有的虽然将从新围地中分到好处,却偏偏大喊大叫,说是宁肯把自己应得的份额贱价出让,也不愿承担不公平的摊派,说什么承担了就根本活不下去。奥勒·彼得斯满脸怨恨地倚在门框上,这时更跳出来火上加油。

“嗨,你们好生想想,想好了再相信咱们堤长吧!他那算盘可是精着呢。他本人占有的份子最多,还想方设法把咱的也给买了去。这下倒好,他又决定要来建什么新围地啦!”奥勒拼命嚷嚷。

“奥勒·彼得斯,你心里很清楚,你是在诽谤我,可尽管如此,你仍然这样做了,因为你也知道,你向我泼的污水总会有一部分溅在我的身上!事实是,你当时自己想卖掉你在滩头上的牧地,而我养的羊群又正好需要它。如果你还想知道点儿别的什么的话,那我告诉你,正是你在这酒馆里对我作过的污蔑,说我豪克是全靠自己老婆当上了堤长什么的,才把我给提醒了,我现在要让各位看看,我凭着本人的能耐大概也可以当个堤长。因此嘛,奥勒·彼得斯,我就干了这件我的前任本来早就该干的事。你尽管怨恨我好啦,奥勒,因为你的份子归我所有了——可你听一听呀,不是有够多的人眼下还打算贱价出让自己的份额,说什么要承担的义务太重了吗?”

从一小部分与会者中传来啧啧称赞之声,站在他们中间的耶维·马涅斯老爷子更是大声欢呼:

“说得好,豪克·海因!上帝会帮助你取得成功的!”可是,问题并未解决,尽管奥勒·彼得斯没再开腔,其他人也是到吃晚饭的时候才散。到了第二次会议上一切才定下来,而且是豪克自己先答应了下个月在原该他出的三辆车以外再多出一辆车。

终于,在圣灵降临节的钟声响彻四乡的日子里,修堤工作正式开始了:一辆辆马车从海滩上拖来黏土,倾倒在筑坝的线上;同样数量的空车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以便重新装上黏土;成群的男人挥动铁锹和镐头,把卸下来的黏土挪到确定的位置上,并且刨平;一满车一满车的麦秸运来堆在地上,不只用于覆盖沙和松土这些比较轻的材料,还编成草帘用以保护一些个已经建成的地段上的草皮,使其不受海浪的咬噬。监工在工地上来回巡视,一遇风暴就张大嘴巴声嘶力竭地叫喊,指挥人们采取措施。堤长经常也来工地视察,现在他只骑他那匹白马了,这畜生驮着他来往飞驰,一会儿在这里迅速而坚决地发出指示,一会儿在那里夸奖干活儿的工人们,要不就把某个懒惰或者笨手笨脚的家伙毫不留情地解雇掉。

“这可不行!”他过后总大声说,“绝不能由于你的懒惰毁了咱们的堤坝!”每次他从下面的沼泽地跑上来,工人们老远就听见他那匹白马喘粗气的声音,这时候谁都干得更加带劲儿。“快加紧干,骑白马的人来啦!”

逢着吃早饭的时间,工人们一堆堆地蹲在地上啃面包,他便骑着马去巡视空无一人的工地,发现哪里活儿干得马马虎虎,目光就变得十分严峻起来。他有时也到工人面前,给他们解释工作必须怎样做,工人们尽管也抬起头来望着他,耐心地继续啃自己的面包,可是他却从来听不到有谁表示赞成,或者哪怕随便发表一点儿看法。一次在快吃完早饭的时候,他发现有一处工地的活儿干得特别干净利落,便跑到一堆在旁边吃饭的工人面前,从马上跳下来,兴致勃勃地询问那地方的活儿是谁干的。不料工人们却变得惶恐不安,眼神阴郁地望着他,好半天才勉勉强强说出几个名字。他把自己那安静得像头绵羊似的白马交给一个人牵着,这人双手捧着缰绳,目不转睛地瞅着那对如往常一样始终盯在自己主人身上的马眼睛,样子害怕得要命。

“我说,马尔登,你这是什么毛病,怎么两条腿哆哆嗦嗦像站不稳似的?”豪克大声问。

“先生,您这马,它这么一动不动,准是要出祸事吧!”豪克哈哈大笑,一把夺过了马缰,那畜生立刻又亲亲热热地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磨蹭开了。工人中有的畏畏缩缩地在一旁瞅着白马和它的主人,有的装出漠不关心的神情,只顾默默地啃着自己的面包,时不时地还扔一块给在头顶盘旋的海鸥。鸟儿们记牢了这个吃食的地点,有时几乎将自己长长的翅膀擦到了工人们的脑袋上。堤长心不在焉地瞅着乞食的海鸥,看它们如何用喙儿迅速而敏捷地捕捉抛到空中的面包屑。过了一会儿,他便跃上马鞍,对那些人瞧也不瞧地走了。他听见,人家在背后似乎讲着嘲讽他的话。

“怎么回事呢?”他自己问自己,“难道艾尔凯说得对,他们全体都真的反对我?怎么连这些工人和贫穷的人也一样,我的新堤不是将给他们中的许多家庭带来福利吗?”

他用马刺猛刺了一下胯下的坐骑,那畜生就疯了似的朝堤坡下冲去。对于自己过去那个小工给他身上蒙上的神秘色彩,这位白马骑者一无所知。幸亏人们还没有看见他眼下的这个样子,没有看见他瘦脸上那对呆滞的眼睛,没有看见他的斗篷如何在身后飘飞,以及他的白马如何跳跃狂奔,风驰电掣!

夏季和秋季就这么过去了。工程一直进行到了十一月末,随后就让严寒和大雪给阻止住了。堤坝尚未竣工,人们决定暂时不封闭围地。新堤已高出地面八尺,只在西侧临海一边准备建闸的地方还留着一个缺口。另外,上面老堤跟前的水道也还没有动。这样,潮水仍可像三十年来一样地流经围地,不会在围地里或新堤上造成大的损害。也就是说,这人类的双手的劳动成果,眼下是托付给了伟大的主,由他保护着,要一直等到春天的温暖阳光给它最后完成的可能。

这其间,堤长家里也有了一件喜事:在婚后的第九个年头,一个婴儿终于呱呱坠地!是个小黄毛丫头,跟所有新生儿一样,红彤彤的嫩皮肉,满脸皱纹,足有七磅重,只是那哭声显得颇为异样,令她的母亲不怎么开心。更糟糕的是第三天,艾尔凯突然发起高烧来,一个劲儿地说胡话,连自己的丈夫和那个老接生婆全都不认识了。豪克看见婴儿下地时的狂喜一变而为忧愁。从城里接来的大夫坐在产床边上,摸了脉,开了处方,但看上去仍旧是一筹莫展的样子。豪克直摇头,嘴里嘀咕着:“他也没办法,只有上帝能给予帮助啊!”他默默祈祷上帝,但上帝似乎也并未听见他的祷告。老大夫离开以后,豪克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飘飘的雪花出神。这当儿,病人又在梦中发出惊叫,他于是自动合起掌来,本身并不清楚这样做是出于虔诚,还是仅仅为了使自己在巨大的恐怖中不致丧失理智。

“水!洪水!”病人喃喃着,“抓住我!”她突然高叫起来,“抓住我哟,豪克!”接着,她的声音又低沉下去,恰似在嘤嘤啜泣,“在海里?到海上去了吗?啊,仁慈的主,我再也见不到他啦!”

“艾尔凯,艾尔凯!”他呼唤着,“睁眼看看我吧,我在你身边呀!”艾尔凯瞪大烧得通红的眼睛,目光茫然地四处瞅着,像个绝望的落水者。豪克把妻子放回枕上,然后双手痉挛地绞在一起,喊叫道:“主,我的上帝,千万别给我夺走她啊!你知道,我不能没有她!”——接着他便像堕入了沉思,压低嗓门儿继续说:“我现在知道了,你并非永远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你也不是万能的啊;你是极端智慧的,你必须按照你的智慧行事——主啊,你哪怕只对我发出一声叹息也行,让我明白你的意思吧!”

突然间,房里似乎一下变得十分宁静,只听见轻轻的呼吸声,豪克走到床前一看,妻子已安安稳稳地睡着了。只有接生婆睁大眼睛惶恐地盯着他,同时传来开门的声响。

“谁?”他问接生婆。“先生,是女仆安娜·格莱特出去了,她刚送烘笼进来。”“您干吗这样奇怪地瞪着我,勒福凯太太?”

“我吗?我只是让您刚才的祈祷吓了一跳,靠这样的祈祷,您是救不活谁的哟!”

豪克用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她,问:“您是否跟咱们家的安娜一样,也经常去那个荷兰裁缝家参加秘密集会?”“去的,先生,咱俩都非常非常虔诚!”豪克没再说什么。那年头儿,分裂的秘密教会团体在佛里斯兰也遍地开花。破落的手工业者或因酗酒被撤职的教员一流的人,在其中起着主要作用。娼妓、老少娘儿们、形形色色的懒汉和孤独者,都积极热心地参加他们的秘密聚会,在会上人人都可以充当祭师。堤长家的女仆安娜和迷上了她的那个小长工,晚上没事儿就常去参加这种聚会。自然艾尔凯也把对这种事的忧虑告诉过豪克。可是他却认为,在信仰问题上用不着谁去说服谁,再说呢他们也不碍着任何人,上那种地方去总比蹲酒馆还强一些吧。

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所以,他眼下也不再吭声。然而,人家对他的情况却不肯保持缄默。他刚才祈祷时说的话,很快便挨家挨户传开了:他竟然否认上帝的万能!要不是万能,上帝又何以成为上帝?他是个不信上帝的人,看来有关那匹鬼马的事,到底一点儿都不假!

豪克呢,对这些风言风语全然不知道。这些天,他听见看见的只有他的妻子,就连那初生的婴儿,似乎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老大夫又来了。他每天来,有时甚至一天两趟。一次,他在堤长家守了一个通宵,然后又开出一张处方,由约翰·伊文骑着飞马进城捡药去了。接下来,他的面孔变得开朗了一些,亲切地对堤长点着头说:

“行了!行了!上帝保佑!”一天,不知是他的医术战胜了病魔呢,还是仁慈的上帝听了豪克的祷告,给了病人一条生路。当老大夫单独和病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俩竟聊起天来了。只见老大夫眉开眼笑道:

“太太,现在我可以很欣慰地告诉您:今儿个乃是我这个医生的节日,您的病情曾经非常严重,现在可好了,您又回到了我们活人中间!”

蓦地,艾尔凯黑色的明眸光芒四射,朗声叫着:“豪克!豪克!你在哪儿?”当丈夫应声奔进房来,扑到她床上的时候,她就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继续说:

“豪克,亲爱的,我好啦!再也不离开你啦!”老大夫从口袋里掏出他的绸手帕来擦拭额头和脸颊,点着头走出了房间。

两天以后,荷兰裁缝家里又在晚上秘密聚会,由一个虔诚的宣讲者——他是一个让堤长从工地上给开除了的制拖鞋的工匠——对会员们解释上帝的品格。他说道:

“可是,是谁否认上帝的万能,是谁在那儿讲,‘我知道,你并非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我们大伙儿不都了解这个祸害吗?他像块大石头似的压在我们的教区身上——他背离了上帝,去找上帝的敌人做他的安慰者,找罪孽的朋友做他的安慰者,因为人无论如何总得有个依靠啊。可你们,你们得当心一个像他那样祈祷的人,他的祈祷等于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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