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来这里做甚么?”弥音看着一片无波的湖水,声音竟有些无奈。
“还记得当初么?”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她看着他妖孽的脸,紧抿着唇,不说话。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音音,让我好好照顾你,保护你……”他声音沙哑,头一次跟女人说这么暧昧的话,他是发自内心深处的。
“呵,凭什么?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只求妖王大人放过我就行了。”她挣脱他的双手,决心冷漠到底。
“就凭这里,全都是你!”他轻轻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左心口。感受着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她的心也不由得跳的更快,抬眸便看到他灼热的目光一发不可收拾的看着自己。她连忙缩回手,不再看他:“你别自作多情。我从未爱过你!”
说完她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逃离他远远的。
他立在原地,只感觉身前飘过一阵清风,留有淡淡余香……香得他视线朦胧一片……
从未爱过么,自作多情了啊……他静静的躺在湖畔边的青石板上,闭着眼睛,浓密的长睫有一下没一下的颤抖着,左手紧紧抓住心脏口的衣襟,感觉每呼吸一次都困难万分,心痛得似是要窒息一般……
爱一个人,有错么?
此时,一个人悄无声音的向他靠近着。他也懒得搭理,躺在那里仍是一动不动的。
来者匆匆自胸前掏出一把匕首,移开离夜放在心脏上的左手……
“谁借你胆子来取我心脏的?即使有人不屑于我的真心,你也休想!”毫无征兆的他坐起来,捏了一个仙决打掉了那人手里的匕首。
那人冷不防被吓傻了一般,颤抖的抬起手指着离夜道:“你,你是何人?刚刚用何方妖术偷袭我的?”
白渐舒本是一介书生,后因落榜两次无心思再考,不巧他的父亲身患恶疾而亡终,他又是家中独子,只得顺理继承父业,从事经商丝绸之业。
?“偷袭?呵呵,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刚偷袭我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的下场么?”离夜目光有些不太友善,心中早想发泄一番。
?“我本以为你已经死了的。剜一个死人的心,不需要考虑下场如何。”他竟十分的理直气壮。
“呵,是,我是死了……早就该死了……”他似是苦笑。
白渐舒见他这般,拉下脸皮来似是祈求道:“你若不想活了,在下求求你,把你的心脏借在下一用罢。”
?“荒唐!”离夜蹙起眉头起身欲走,却又扭头望了白渐舒一眼,轻声道:“你就是那个凶手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他有些激动,连忙摆手,双脚不停的后退着。
离夜懒得看他,随手捏了个仙决捆住了白渐舒的手脚。
“说个明白罢!为何做这些伤天害理丧心病狂之事?”
?“没有为何。爱一个人,本就无错!”听得出白渐舒的声音一直在颤抖,他正恶狠狠的看着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