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掌柜的,你与白掌柜的可曾有过些来往?”他扫了我们一眼,扭头看向云歌尘。
云歌尘微微愕然,随即冷声道:“莫非神捕大人怀疑是小女子所为?”
“白掌柜的多疑了!”他端起那杯热茶一口一口的品味着。
“实不相瞒,小女子的师哥近日是与白掌柜的有些往来,白掌柜的送了一副画于我师哥,让我师哥替他添笔一二,我师哥的画艺向来远近闻名,昨日里便差人送还与白掌柜了。”
“来人,取画来!”他的架子摆得着实大得很,不看在场所有人,而是手一挥,让身后的侍卫去取画。
侍卫取来画卷以后打开一看,果真是再见不到画中女子,墨羡君亦不晓得画上还有女子,眯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看着我问:“就是这副画?”
“暧,画中有一美人……”我走近那副画,盯着那棵栩栩如生的梧桐模样异常认真道。
“呵,真是荒唐!”他亦十分不信。
“神捕大人不信罢了,我所知道的实情,只有这一个。”我回答的颇为诚恳,自认为十分端庄优雅的回身离去,弥音白了他一眼口气十分的不友好道:“我当真是好奇,凭你这样儿到底是怎么混上神捕这个位子的?”
他黑着脸,拿眼神狠狠瞪着弥音。
城郊一座荒院内,一身素衣女子手抚一把七弦琵琶,一边轻声浅唱起一曲辞君赋。
微风弗起她的一缕青丝,霎时间她精致的容颜一阵惨白,一根琴弦断得毫无征兆。她软下身子,一只白的毫无血色的右手紧紧揪着自己的心口,好似痛苦得就要死掉一般。
“芙儿……”
男子刚一抬脚进门便瞧见此幕,惊得扔了手中血淋淋的心脏便朝那女子飞奔着去。
好半天女子才缓过来,拉起男子那双血迹斑驳的手,颤着声音问:“谁准你………又去挖人心的?”
“不会眼睁睁的见你有事却什么也做不了。”男子反手握住荆椛芙冰凉的手,目光一片悲怜与不忍。
“白渐舒,我时日不多了,你这又是何苦,白添了这么一条人命!你这样,让我良心难安!”她垂眸,无奈的叹了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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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批了件袍子呆呆地坐在屋顶,抬头望着一片漆黑的夜空,没有孤寂白惨的月光,没有数不清的万点星辰。我点了一盏小小的孔明灯,没有写任何字,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到漆黑的天幕里去,偌大的夜空,小小灯光渐渐飘摇,若影若现。
“你在做什么?”
他终于来了。听得那个熟悉的声音,我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转身望着他,仍旧是一袭白衣,及腰墨发随意束了一根白色的发带,多日不见的面孔也越发的好看了,美得如嫡仙一般的男子正抬头望着夜空里那一抹明亮。
“夜里无眠,出来赏灯。”我老实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