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馨馨小姐一声惊叫,转身躲入哑公子的怀中。
哑公子浑身一震,象身中巨椎,呆立当场。
唐羽心情更加恶劣,用更寒更冷的眼光照着哑公子,一字字地道:“你,身负武功?”
馨馨小姐猛然感到自己的失态,忙从哑公子怀中挣出,郝然地退开几步。
“你,究竟是什么来路?”唐羽直盯着哑公子的眼睛,冷冷地问。
感受到唐羽眼光的敌意,哑公子胆怯地垂下眼睛,茫然地摇摇头。
“好了,你莫为难他,好歹他为馨儿挡了一刀,应该不会和刺客一路。”此时,刘之洲担心女儿,也带着几个武师来到凉亭中,见唐羽在盘问哑公子,便出言相阻。
见刘之洲如此说,唐羽不好再说什么,忙对他拱手道:“老爷受惊了。”
刘之洲挥了下手,平静地问:“刺客是什么人,可有活口?”
“刺客有四人,除一人逃掉,其余几个已经死了,这儿这个自称是东厂密使。”唐羽不愧久经战阵,连杀数人仍能冷静如常。
刺客的面巾已被揭开,刘之洲扫了一眼,点头道:“不错,果然是东厂爪牙,看来魏忠贤对我下手了。”
唐羽提醒道:“魏忠贤必不会轻易罢手,老爷以后一定要当心。”
“哼!魏阉竟公然指使东厂爪牙刺杀大臣,我明日就上一折,参他一本,这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据。”刘之洲恨恨地道。
唐羽轻叹一口气道:“老爷,这只怕没用,他会说是我们暗杀了他的部下来诬陷于他,以皇上对他的信任,多半会相信他的狡辩。”
刘之洲默然,知道唐羽所言不虚。
“我们还是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等老爷守制期满,官复原职时,再联合其他重臣,联名参倒魏忠贤。”唐羽接着道。
刘之洲长叹:“也只好如此了。”
经刺客这么一闹,刘府上下人心惶惶,大家知道魏忠贤不会放过老爷,但却毫无办法,惟有小心戒备,如此平静地过了三天。
就在大家都惶惶然不可终日的时候,只有哑公子还是那么呆呆地象什么也不知道,每天除了打更,就是在黄昏时分,到府外漫无目的地溜达一圈。
第三天,用过晚膳,哑公子象往常一样,一瘸一瘸地慢慢度出大门,却没有象往常一样四处溜达,而是呆呆地立在大门外,直勾勾地看着大门左下角,神情有说不出的恐惧。
唐羽最先注意到哑公子的异态,好奇地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大门左下角有个用木炭画上去的符号,唐羽从未见过,象小孩的信手涂鸦。
“那是什么?”唐羽随口问道,话刚出口,就暗骂自己白痴,向一个哑巴问话。
接下来的情形让唐羽目瞪口呆,只听哑公子艰难地发出一种生涩而恐惧的声音:“黑,灵。”
哑巴突然开口说话已经够让人吃惊了,比这个更让人吃惊的是那两个被诅咒的字!那是让人震惊和恐惧的两个字!
几乎所有人,刘之洲、馨馨小姐、众武师都闻讯来到大门口,比起那两个字来,哑公子的突然开口说话,反而没人感到太奇怪。
“你说什么?”唐羽的声音有些颤抖。
哑公子指着门角那个符号,再次用暗哑的声音道:“黑灵!”
刘之洲挥手让大家安静,然后冷静地问:“你是说这个符号是黑灵将要在这里出没的标志?”
哑公子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
“今,夜。”
“你怎么知道?”唐羽的声音已经变得声嘶力竭。
哑公子的声音象初学说话的孩子,生涩而断续:“我......也是......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