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以北的瓜州城,一江之隔的金山寺换了主持后,百姓就开始怨天尤人,从前佛印大师在的时候,从来没找过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又是广积善缘,曾一度使那金山寺的声望在民间达到过空前的高度。
自从两年前来了这个新主持法海之后,金山寺的香火和威望急剧下降,香火基本是无了,而那威望已经将成负数,来了这个主持之后,瓜州每天都有怪事发生,不是谁家的婴儿不见了,就是那家的千金没了踪影,弄的瓜州人心惶惶。
瓜州没天都有些奇怪的人经过,不是些酒肉和尚,就是那些浑身冒出邪气的人,还是那主持法海请来的,而也正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来了之后,瓜州才发生的那无数怪事。
曾有瓜州的百姓偶而路过金山寺后山,发现过一具婴儿尸体,尸体应该干扁,只剩下一层皮囊,而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正是瓜州某家丢失的婴儿之一,这人回去后一说,这事就传开了,无数的百姓都是愤怒的找上金山寺去,只是都把寺里的小沙弥无数棍棒打了回去,而那个发现这件事的那百姓第二天就消失了,仿佛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半点音训。
瓜州城中今日来了两个小僧,慢慢行走于瓜州日渐萧条的街道上,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很好,远远的望到两个小僧都是露出那仇恨的目光,然后掉头就往旁边走,两个小僧所过之处,那些店铺的老板见了纷纷关门,妇女把街道上正在玩耍的孩子夹起来就走,远远的就象躲瘟神一样,见到两个小僧就厉害。
老个小僧行了一路,路上的店门也是关了一路,所过之处路人再无行人,两个小僧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望一眼:“尘趣,这是怎么回事,咱们两有这么大声势啊,怎么谁见了都跑啊!”一个小僧问到,眼睛瞪的大大的,苦笑着问到。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啊!”另一个小僧同样也是愁眉苦脸的样子,摇着头,一副颓然的表情。
两个小僧正是那南华六祖派出的尘怜和尘趣,只是刚刚到了瓜州却是碰到这样一个情形,多少让这两个小僧有些措手不及,两个小僧再次对望了一下:“我看还是找个人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吧。”尘怜说到,尘趣也只能点头。
两个小僧朝着一家酒店走去,而那酒店老板早在他们两个到来之前就提前关了门,两个小是僧又是吃了个闭门羹,站在门口扬起手犹豫着是否该敲下门。
正在犹豫中两个小僧同时有所觉,都是眉毛一扬,朝着街道的前方看去,一道罡风吹了过来,大白天的七月的街道上突然感到寒意,一点金光中还带着一些乌光在这瓜州成盘旋着隐约可听到婴儿啼声和女子哭声,但声音也是只响了一声就噶然而止了。
两个小僧几乎同时开口:“显宗!”
“显宗怎么跑到中原来了,还敢光天化日下劫持百姓!”尘趣惊讶的问着,眼神中已经充满了厌恶。
“哼,对岸就是金山寺了,还不是那师傅当年的抄录坛经法海暗中捣鬼,当年自己就跑了,师傅也没理他,现在倒好,越发放肆了,我看咱们这次这趟是不去也罢,根本是无可就药的人!”尘怜也是眯着眼睛盯着那空中的罡风中的那点金光,语气不是很好,两手一弹也是两朵莲花飞了出去,朝着那罡风之中的那点金光而去,一前一后,一上一下。
尘趣一听更是眼睛都瞪直了,对这师兄也是佩服,什么事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罢了,那当年抄书童越来越不象话了,禅宗的脸都让他丢光了,这次算咱们白来,看现在的样子,那家伙还能听的进去什么,咱们这金山寺也不用去,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天空中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什么人敢挡我佛爷办事,活的不耐烦了吗!”声音尖锐,听的人头皮直发麻。
一道金光落了下来,里面走出一个人,一个狰狞的脸露了出来,头上也是光秃秃的,耳朵上还带着一个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圆环,手里那着那个小小的钵盂,还是一眼可以看出来那是个赝品的,正是法海手中的那个赝品,身上穿着确是显宗的僧泡呈暗红色。
“咦,你们两个小东西是哪个冒出来,敢来瓜州这里撒野,告诉你瓜州这里现在本佛爷也能做主!”那显宗和尚狰狞的看着那两个小僧,不时还发不两声刺耳的笑声,那嗓门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两个小僧见到那显宗和尚手里托着的钵盂先是呆了一下,露出惊愣的表情,仔细看了下后才是松了口气,也不说话,都是冷冷的盯着那得意扬扬的狰狞和尚,他们两个虽然认出了那钵盂是个赝品,但也不敢大意,哥两还默契的同时寻找的和尚的破绽。
那显宗和尚见那两个小僧不说话越发得意起来:“你们两个小东西先说下是哪里来的,要是金山寺的人,我还可以放过你们,要是其他地方来的敢在这坏佛爷办正事,你们两个就别准备活着回去了!”
显宗这狰狞和尚越发放肆死来,才不管这里是否是瓜州大街,身上的金光夹杂的乌光朝着两个小僧压了过去,那刺耳的笑声更加疯狂,震的那些呆在屋中的百姓都纷纷昏到,他才不管那么多呢。
金光一闪五朵莲花朝着那怪笑的狰狞和尚而去,是那尘怜再次发出的五朵莲花排成一排,而尘趣则是凭空推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光圈朝着五朵莲花一套,光圈翻动着,带着五朵莲花上下摇摆射了过去。
“啊,两个混蛋还敢偷袭,本佛爷灭了你们两个!”这显宗和尚有点恼怒了,这两个小僧说动手就动手,连个招呼有不打,标准的偷袭,气的这和尚本来就狰狞的脸越发显的狰狞。“禅宗!好个混蛋,禅宗管的可真宽啊,跑到瓜州来和本佛爷抢底盘,本佛爷留不得你们!”
这显宗和尚哇哇的叫着,手里也没闲着,拿起那个小小的赝品钵盂,用手指一敲,那钵盂就变的如脸盆大小,然后显宗和尚拿起脸盆大小的钵盂朝上空一祭,钵盂中发一道金色的光柱朝着两个小僧罩了过去。
两个小僧对那钵盂是极为熟悉,而且还是赝品,但也不敢轻视,本能上还是对那禅宗无上至宝有些畏惧的,两人在那钵盂祭起的一刹那,身形就连闪,而且位置正好脱离那金色光柱的范围。
同时两个小僧再次很是默契的各自推出一道光圈跟着刚才的光圈带着的莲花一起朝着那狰狞的和尚打去。
这狰狞的和尚,这才大吃一惊,看起来这两个禅宗的小僧比他想的要难对付的多,而且刚刚从法海那里借来的钵盂竟然没有发挥应有的效用,还是这显宗和尚最依仗的东西,这时的他已经暗中把那法海骂了无数边了,以为法海藏私了,告诉的控制钵盂的功法不对。
两个小僧第次打出的那光圈包着的莲花已经到了那掀宗和尚那里,显宗也顾不上刚才那钵盂怎么回事罩不住两个小僧了,连忙也是一推,一团金光夹着灰色的雾气朝着那光圈围绕的莲花打了过去。
杂色的金光和光圈撞到了一起,光圈被一下打散,那杂色的金光也不是瞬间暗淡,只是那里面的莲花脱离的光源继续前进,接着还有后面接着跟来的两外两个光圈,一左一右跟在莲花后面。
显宗和尚再次大惊,连忙把那钵盂收回来,对着那莲花和后面的光圈再次一罩,一道金色的光柱射了出去,打到了莲花之上,怪事发生了,莲花并没有被打掉,而是顺着那射出的光柱而前进,那金色的光柱只是打散了后面的紧跟着而来的两个光圈,看的出来两个小僧对那钵盂的熟悉要比他或者法海本人要熟悉多。
这次这显宗和尚吓的够戗:“这是怎么回事!,法海这撕误我!”莲花终于打在那显宗和尚身上,就象是被印上烙印一样,显宗和尚身上瞬间出现在他肉身上留下五个莲花般的伤疤,而且还在不断冒着白烟,然后慢慢的消失在皮肤上,似乎是打入了内部:“你们好歹毒,竟然这样害我,啊!”那显宗和尚发出凄厉的叫声,什么也不顾了朝着金山寺的方向直飞而去,而且身上还不住的冒着丝丝白气。
尘怜只是望着空中而远遁的显宗和尚冷笑着,也不去追赶,尘趣抬头朝着显宗和尚远去的背影看了看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师兄,这显宗和尚除了仗着那法宝其他的到也没什么,只是当年师傅抄录坛经的法海却是不好对付,咱两怎么办啊!”
“怎么办,回去如实说,这也不是咱们插手的事情,看你这脑子到现在还没开窍!”尘怜看了眼师弟翻了翻眼皮说到,尘趣连忙点头。
尘怜的那手莲花确实厉害,那可是当年的小和尚亲手传给尘怜的,而那钵盂的真品更是那小和尚之物,所以那显宗和尚的赝品钵盂竟然没起到作用,六祖大殿中数百人,算上他们下山的这四个,按道门算法,基本都是在练精化气后期左右,而且前面提过,六祖并没有承认他们是弟子,但也没否认,所以这情形很是奇怪,而那上百弟子中只有尘怜偶而的机会被小和尚传了这么一手工夫,修为也一下子越到了练气化神初期,也算的上是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