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青流道人也是来到杨莫小道士这里来看望着另自己揪心的新弟子,今天的情况比那青流道人想的好的多,青流道人再次见到那孩童直直的眼神时,竟然有些亲切感,终于再次见到了这弟子这样的眼神,连那青流道人多年未动的情感都有些跳动。
“好孩子,让为师看看!”青流道人看着孩童直直的眼神,轻声的问到。
那孩童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点头,青流道人又是查看了下姬子洛的脉象,已经乱成了一团,只是好象仍以某种特定的规律排列而跳动着,这样的脉象青流道人也是闻所未闻,只是这孩童精神是越来越差,最奇怪的是孩童那双眼睛,那双直直的眼睛一直闪烁着一种明亮的光辉,又是那样的充满的倔强。
青流道人也实在查看不出这孩童现在的情况到底是好是坏,想了想,又是缓缓给他孩童输着真元,因为这孩童的精神实在令这青流道人不放心,那孩童在那青流道人灵气的缓缓进入后精神已经慢慢正常起来,萎靡的脸上也有了精神,青流道人很有分寸的停了下来,那输进去的灵气却以孩童那复杂的脉象流转着,并不是按那“剑气凌空诀。”的方式运行,而是一种极为复杂的规律流转着,只是效果却那“剑气凌空诀。”的方式相同。
青流道人猛着怔了一下,脑海中灵光一闪,一把抓那孩童的手,声音也变的有些激动的说到:“好孩子,你应该可以修炼那‘剑气凌空诀’,你经脉特殊,但为师可以把那‘剑气凌空诀’按你身体的运行方式修改一下,你不就可以习得!”
姬子洛那直直的眼神又开始这样看着青流道人了,那眼神中有一种感激,有一种倔强,有一种激动,还带着一种向往,但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会这样看着青流道人。
“只是这样需要些时间,为师至少要两年的时间来修改出适合你身体情况的‘剑气凌空诀’,再者看你身体经脉之状况,可能要比他人花几倍工夫才能有成效,你可知道!”青流道人,又是详细的说了下,为这孩童青流道人也是费尽了心力。
旁边的杨莫小道士见那姬子洛还在直直的看着青流道人,连忙拉了下他的衣角,孩童转过头来看了那杨莫小道士一眼,青流道人也是微笑着,姬子洛终醒悟,也不用那杨莫小道士拉了,自己跪了下来答谢青流道人。
“好孩子,好自为之!”青流道人留下一句话后,也是飘飘离去。
“我叫姬子洛!”那孩童朝着青流道人飘飘远去的背影大声的喊到,那双明亮的眼神中似乎有那光华流转。
也许是蜀山消息传的飞快,蜀山出了姬子洛一怪胎的事情不知怎么就传开了,每当杨莫小道士和姬子洛走出去时,总会有其他弟子或其他人对着其背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流言的威力要比想象中还要强大,就连不是当事人的杨莫小道士被人指指点点时都觉得如刺芒在背,难受的很,流言是却传越离谱,到后竟被传成怪胎为那“蜀山祸害。”他人的目光越来越不友好。
杨莫小道士也曾偷偷的去看了下那孩童姬子洛,那无穷的流言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多少创伤,只是杨莫小道士却能感受到那姬子洛那光华流转的眼神中那深深的怨毒,和那无穷无尽的憎恨,却是比那流言的威力更加让杨莫小道士惊心动魄。
敢问世上最可怕的流言还是无穷无尽的怨毒,流言固然可怕,怨毒却是隐藏在那身心最深处,一为明一为暗,一为阳,一为阴。却是同样的让人无法承受。
杨莫小道士和那孩童姬子洛缓缓的走在路上,杨莫有些担心的看着那孩童,生怕他一下子爆发出来的怨毒和出什么事情,只是他发现他的担心还是多余的,那孩童的是那无穷的憎恨和怨毒是隐藏着如此之深,而那些蜀山弟子还是都是在后面指指点点,由于有那杨莫小道士陪着这孩童,他们也不能把这孩童怎么样,只是那目光是那样的不友善。那孩童还是慢慢的走着,不知何时那眉心之中渗出那淡淡的黑气,奇怪的这次却并没有那黄色的光华出现,只有那黑气在这里唱着独角戏。
那股黑气在那孩童眉心来回进出,每进出一次那孩童的目光都会再那背后指指点点的人脸上停顿一下,就这样也不知道停顿了多少次,那孩童才收回那隐藏着深深的怨毒的目光,头也不回和那杨莫小道士走着,那眉心处的黑气也就慢慢消失了。
这时的那孩童的眉心之出那黄色的光华才渐渐显露出来,仿佛一直是被那黑气压制着好容易才脱身,孩童突然朝着那杨莫小道士看了一眼又是重复了一次不知重复了多少编的话:“我叫姬子洛!”
声音是如此之大,杨莫小道士吓了一大跳,连那身后那些指指点点的人也都吓了一大跳,却是让那些人更有了说法,这次之后这孩童又被他们当成神经病而存在。
青流道人也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气的他直抓胡子,扬言出去谁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就打断谁的腿,只是流言岂是一句话就能控制的,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形式,青流道人一气之下拉着那孩童姬子洛和那杨莫小道士直接就一起去闭关,其他那些徒弟也不去管了,所谓眼不见为静。
洞庭湖上,一个小小的竹筏静静的停在那湖水之上,此时的萧执坐在小小的竹筏之上,观看着那烟波浩淼的湖水,和那美丽的荷花,两个渔家女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一直陪着萧执游着洞庭湖都过了好几天了,只是萧执兴致还是高的很,也没有继续前进的意思,每天都是在这洞庭湖上转着圈子,两个渔家女也只能陪着了,只是看起来还是很高兴的,当然是希望萧执在这竹筏之上呆的时间越长越好。
洞庭湖上来往的船只无数,只是这几天却是比那平常要少了些,但也是密密麻麻的排布在那水面之上,萧执乘坐的小小的竹筏正象那前方那慢慢的靠拢着,一艘大行的客船迎了上来,里面清晰的传来丝竹之声,伴随着女子婉转的山歌。
那山歌是这一代很是传唱的,就连那两个渔家女也会唱的,只是这些天却憋的好难受,原来的她们也都是边拉客人边唱着山歌的,只是这次却是谁也唱不出来,这时的她们两个早就已经不在有那曾经的初见萧执的拘谨,已经很是开朗了,本性之色在这些天也是越加显露,只是每次想开口唱那山歌的时候却是提不起那一丝勇气,这时的萧执正微笑的坐在那竹筏之上耳边听着那客船上传来的丝竹之声,和那女子婉转的歌喉。
此时的两个渔家女也是听着那客船那婉转的歌声,只感觉仿佛有那万千的爪子在抓着自己的喉咙,憋的特别难受,只想高歌一曲发泄一下这些天憋在胸口的最后一丝拘谨之气。连那身子都不争气的抖动起来,那丝竹之声更加响亮,那艘客船也越来越近了,两个渔家女那脸上江潮之红潮越加发亮,看起来是挺能忍耐着,最后那两个渔家女那婉转的歌声也是响起,和那艘客船上的歌声遥相互应,萧执脸上的微笑更浓了,眼睛却是开始望向那洞庭湖水,又把眼睛闭上,似乎很享受着遥相呼应的歌声一样。
那丝竹之声有些无可奈何,似乎无法同时进行那两边的合声一样,对了几次音律后,最终放弃,只是剩下湖水之中遥相呼应的歌声,那艘客船之中走出来两个老者,手里拿着古筝之类的乐器,看起来就是大船之中奏乐的人,此时正张着嘴走了出来看着小小竹筏之上,两个高歌的渔家女。
大船之上的许多客人也都纷纷走了出来,看那竹筏上两个渔家女和那船内的女子对歌,只是萧执好象晃若未闻,带着那一份淡淡的微笑,看着那湖面的荡起的涟祁,只是还有看得众人的那眼神都是一亮,似乎这洞庭一代从未出现过如此气度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