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周沛家后,周沛拉着周沛要去看看那老道断气了没,周沛也没什么犹豫的,来着萧执到后院,后院堆放了许多稻草,这样是防止周沛父母来看看,尽管周沛父母一般不会来后院的。
“执哥哥,那老头从昨天开始打坐到现在还没醒,真搞不懂就那么坐着有什么好,看他那样好象和睡了一样。”周沛在那里嘀咕到。
萧执过去看看,还真是那样,那老道呼吸很弱,但心脉已经很平稳了,萧执看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又开始嘱咐起周沛几句。
“他不醒的就不用去管他了,饭也不用管他,该醒的时候老东西自己会醒的。”萧执见识不凡,从小被萧氏熏陶,所涉及的东西甚广。
“知道了,真老头,真麻烦。”周沛说出一句萧执曾经说过的话,萧执伏之一笑。
“小莫野,我该进城去看看了,你也该去放牧了,记住那老头没醒之前别去管他,看他那样应该死不了。”
“恩,我马上就走,恩,等一下,执哥哥,这些是老道衣服里的银子,咱们怎么办啊?”周沛插了一句。
“银子,萧执一愣,拿来我看看。”萧执有些惊讶,周沛把老道身上的银子都拿了出来,好象还不少的样子。
“这个这老头好象还用不着,还是咱们帮他花下吧!”说着从周沛身上拿走大把银子,还抬了眼周沛。周沛可能不大适应,应该说是蒙了,一直以来都是萧执教他习字,教他为人处世,而且都是好的那方面。
“还楞着干什么?剩下的你拿着,不用担心,这老东西应该有很多钱的,当道士的怎么能没钱。”萧执一副说教姿态。
“可是,那银子。”
“可是什么。”还没等周沛说完,萧执又插了一句,周沛彻底的蒙了。
“那个我先走了,别发愣,赶快去放你牧。”萧执丢下一句话,顺便拍了下发呆的周沛就飘然离去。
“这算什么?”周沛缓过神来自语了了一句,看着萧执的背影,神情中多了份迷惑,可叹这周沛仍年纪太小,虽然受萧执影响,但怎么也是十岁孩童。
周沛又恢复了平静,神色中恢复老诚模样,开始去放他的牧去了,迟到可不是好习惯,周沛在这些方面和萧执一样也有着良好的习惯。周沛赶着牛羊向村外走去,早春的季节,远处还是有些水草的。周沛也是慢慢的挨家挨户的走着,把牛羊赶到一起,然后开始上路。尽管周沛一直受萧执影响,但周沛的性子实为内向。见到人只会笑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恩,真是老诚的可以啊!
萧执边走边考虑着事情,这也是萧执从小养成的习惯,萧氏从小就教育萧执做事要周密,无论大小事,萧执一直紧记在心中。从看到银子后他已经想好了几个花钱的方法,到不是萧执他贪财,好象萧执也一直没贪过什么东西,只是又想到了其他一些东西。
不知不觉中到了城门口,萧执抬头看了看《巷州城》三个字深深的刻在上面,萧执微笑着走了进去。虽说早春冷了些,那些为了生计而奔波的人们和萧执一样都是起的很早的,很多路边的商贩之类的已经开始叫卖了,那些酒楼也开门了,甚至有些大的酒楼是通宵营业的,依然给人一副忙碌的样子。萧执漫步在还沾有露水的青石路上,脸上挂着笑向着旁边的商贩打着招呼,看样子,萧执在这些商贩中还是有许多熟人的。
萧执的心情今天不错,走着路已经到了昨天看榜的地方了,含笑看着前面的那十几个中秀才的名字李秋水,孙阳,傅雷等,边看边点头,有时沉思下,因为榜首的那李秋水名字古怪,感觉象是女的。终于离开了看榜的地方“有意思,真有意思。”萧执自语到,也不知他说什么有意思。
萧执昨天已经找了份工作了,是在典当行里当鉴赏物品价值的估价师,今天应该算是试用一下,等试用后就可以正式上任了,萧执准备在正式上任后才告诉萧氏。萧执干这个应该还算能吃的开,萧执而萧氏那超然的才华熏陶下,眼光自然相当厉害了。
踏着缓慢的步伐,带着幽雅的气质,萧执已经来到了典当行,因为萧执从来没有迟到的习惯,而且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先生好,我来了。”萧执行了一个儒生礼仪,微笑的说到。
“恩,来了就好,今天你先使用一天,如果可以明天可以成正式的了,对了,昨天秀才没中上吧,哈哈。”一个长的很平凡的老者慢慢的说着,一双小眼睛却不时闪着人性中那刻薄的一面,看来开当铺的人都有这一通病啊。
“恩,在给你说一下规则,就是不论什么样的东西都样死压住最低的价格。”那位老先生又给萧执解释了下规矩,生怕萧执不知道。
萧执也不多话,频频点头,然后就算结束了。萧执回到了内屋里呆着,因为一般的时候是用不到估计师的,当铺老板自己就能应付的过来,所以萧执的这份工作可以说是相当清闲,萧执很是满意的,因为萧执有更多的时间去干其他的事情。
因为是第一天来,萧执也不好随处的溜达只好在内屋里假寐,思考的以后的一些事情,有计划的去做一件事是愉快的,所以萧执一直在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计划。
看看上午实在没什么事,萧执还是决定出去走走,和他老板打了声招呼,萧执慢悠悠的出了典当行,毫无目的的漫步,这样能维持一个好心情。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一家私塾前,萧执恍然未觉,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了,却突然被一阵读书声生生打断思路。
“锄河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稚嫩的童音从那私塾中传来,声声入耳,声声撞心,脑中尽是那朗朗读书声,散之不去,萧执已经痴了,甚至有些失魂。等萧执缓过神来的时候,午休的时间孩子们早已散去,萧执算了下,他竟然在那私塾前站了近三个时辰。
那一刻,萧执迷茫自问,那一刻,萧执气度全消,那一刻,萧执浑身麻木,只留下那黑亮的眼眸和他那地上的影子,一留就是三个时辰。
萧执摇摇头,忍受着身上传来的那阵阵骨头酸麻的感觉,继续步行于街道之中,中午的阳光已经灿烂,熙熙攘攘的人群到处都是,繁华的巷州在午时才能具体展现,只因午时的阳光最温暖,各种各样的人已经都在点缀那巷州的兴旺,包括那躲在暗处的小偷,甚至那光天话日下的强盗,还有那一脸懒洋洋的捕快,夹杂着看路边所有看热闹人群的欢呼声,甚至妓院里的姑娘们也在那里疯狂的叫喊。
萧执静静的看着每天都在上演的一副闹剧,嚣张的强盗仗着那不错的身法东窜西窜,有时还撞翻路上摊位,弄的一阵鸡飞狗跳,路上的行人呐喊的更欢了,也有个别愁眉苦脸的是那被撞翻的摊位。巷州的繁华表现的淋漓尽致,酒楼的那些喝酒的人,包括那店小二都跟着在那里助威,仿佛是那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有那老板无视一切外界的东西,一直那里敲打着算盘,怎么都不肯停下来。闹市之间只有那萧执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还有那专心的老板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一看一听都是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