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算盘珠子撞击声一起,那对少男少女手中的香炉都是“咚。”的一声,仿佛是自动回了一声,正好和那算盘珠子的撞击的声抵消了下去。两人眼中都出现骇然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连那安详的老僧也露出那吃惊的神色。
“啪。”的一声,那算盘珠子的撞击声,再度响起,老僧此时已经全身都笼罩在一圈佛光之中,连带后面那对的捧着香炉的少男少女也都罩了进去,不知何时老僧那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缶,老僧正微笑的敲击着,每次都能阻那算盘珠子的撞击声一次。
“啪啪。”算盘珠子的声音似乎更改了节律,老僧每次那缶的“嘟。”的声音却总被那算盘珠子的声音插进一线进去,似乎情况很是不秒。
西湖的游人也都看着那岸边,他们听不到算盘声,也听不到老僧击缶声,只能看到岸边老僧周围似乎包围着一层佛光,忽隐忽现的样子,随后又看看那天上的阳光,都是认为自己眼睛花了。
欧阳修却是突然感觉一股大力把自己推到一边,那老僧正远远的盘膝坐在那里,似乎敲击着什么东西,想到过去看看,却是发现自己竟然走到老僧几丈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再也走不动分毫,就象是撞上了一层透明的墙一样,他也只是听到那第一声算盘声,而且只听到一声就消失了,哪里知道老僧正在和人斗法。
算盘珠子的撞击的声音韵调很是特别,每次都能找到老僧缶音的空隙中,插进两线,一线拦截,另一线音竟能改变那老僧缶音之格律,神奇的很,每响一声老僧那身上的一团金光也跟着弱一分,随后又加强。
老僧后面的那对少男少女则是少年轻轻的敲着那香炉,那少女竟然唱起歌来,那少年拿出一个铜锤,这次却是比上次送给萧执那个大了一倍,每敲那香炉一下,那香炉上面的古朴的花纹就会流转一下,那少女却是轻声而歌:“不知真路,南无舍利,南无菩提,南无般若……”这次却是那土之宫的格律正对那老僧之缶音,那缶音之后算盘珠子声音插进的第二线却是被那少男香炉上的花纹,和那少女的宫之土音相克而生,老僧的缶音后的余音相合,一阴一阳巧妙的化解了那算盘珠子声插进来的第二线变缶音,但是那插进来的第一线却是是三个人合力也毫无办法。
老僧突然把脖子上挂的那串佛珠层层击碎,三十六颗佛珠分成两拨,一拨一十八颗分别朝着自己的的缶上和那少男的香炉上撞了过去,一颗连一颗,与此同时,那少男的铜锤连忙停止,用起全力连忙坐定在地上把那香炉稳到胸前,那少女轻声的歌声马上转为高昂,却是跟不上那佛珠分别击到那缶和香炉上的速度,只能竭力去跟那缶的声音了。
只听“嘟。”“铛。”的声音每个都是连着响了十八下,每个都射出一团金光,随后西湖之上那老僧和对少男和少女的就消失了,瞬间出现那巷州外的树林里。那连续的十八下香炉和缶的重合之音,加上那少女又转高昂的格律和算盘的撞击声一下子撞击到一起,随后就是那惊天东西的爆炸声,老僧附近方圆近千丈都化为那尘土。
此时算盘的珠子的撞击声又接着传来,这次更是也是变了三种音律,竟然是土宫转商再转宫,连续成一片,那少年把手指咬破朝着香炉上滴,那香炉随即飞了起来急速变大,最后变成如那小山大小,少年手中的拿着的铜锤也开始变大,随后那少年就要敲香炉,看起来也是要拼命的样子,旁边的少女花容失色吓的高昂歌声一转变了音调,老僧见此朝那香炉也是一指那香炉终于变回原来的大小,少女提到嗓子里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只是这一拨算盘珠子的撞击声已是无法应付了,那老僧头上出现一个洁白的舍利又是朝那缶上一击,却是这时空气中又传来那六道轮回的拉力,那少男少女都是吓了一大跳,又生变故虚空之中另一道佛光瞬间升起正好和六道轮回的拉力持成平衡,对了那阴阳之数。
又是一声巨响,虚空之中竟然被那老僧舍利去撞那缶的威力,和那算盘珠子撞击声硬碰了一下,破开了一个大洞,随后又是瞬间愈合。
老僧喷出一口鲜血,那袈裟也是沾染上了鲜血,随后那老僧就仿佛圆寂一样没了动静,又仿佛是入定了,那算盘珠子的撞击声再次响了起来。
那老僧身上又是金光大盛,身上那件袈裟已经破裂,上面的鲜血触目惊心,虚空之中另一道佛光此时正和那六道轮回的拉扯之力斗了个不亦乐乎,也不知到是哪位在和那六道轮回之强大的吸力斗着,这老僧看起来是受伤不清。
那算盘珠子的撞击之声再次入耳,那老僧全身大盛的金光又被打散,那少男和少女没办法,正要再次用那香炉,老僧突然胡子袈裟全部荡起,老僧入定般的身上突然飞出一个个金色大字,排成四排“
身若菩提树,
心若明镜台。
时时勤拂试,
无使惹尘埃。”
正是这老僧的本命之竭上面还跟着那白色的舍利在跳动,看起来这老僧有要圆寂的迹象,这时虚空之中那道和那六道轮回之吸力斗的不亦乐乎的佛光,突然也是射出一串佛珠正好落到那老僧的的舍利上,那老僧跳动在本命之竭白色的舍利回到了那老僧体内,同时那四排大字也跟着回到那舍利里面。射来的佛珠则自动挂到老僧脖子上,老僧终于睁开了眼。
那算盘的珠子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三个人都是松了一口气,老僧也把那缶也收了起来,老僧的脸色又变的平静下来,毕竟是北禅之主。
“师傅,刚才是什么人啊,为什么和我们为敌啊,看起来也不象是那魔道中人啊,还没听说魔道中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啊?”那少男忍不住问了一句,一脸的疑惑,那少女则又开始用手去掐他的大腿,意思是这问题问的太白痴。那老僧满脸的严肃,低头默默着想着,手里拿着刚才那飞来挂在他舍利上的佛珠来回的用那手指掐动着,一个回合之后缓缓的说到:“刚才那并非是三界中人,是乃六道轮回中人,确实厉害,要不是最后地藏王菩萨最后相助了一下,咱们都要被打入轮回的。”
“六道轮回,地藏王菩萨!”显然这少男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事情有这么大动静,连身旁还一直掐着那少男大腿的少女也把手松开了,看起来也和那少男同样的吃惊。
那老僧叹息了一下,再次拿起那佛珠,佛珠马上佛光流转,其中一颗珠子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地藏两字,那少男和少女看着那佛珠,连忙行礼。
“你们二人先回荆洲,为师还要去洛阳解一善缘,刚才地藏王菩萨曾有过暗示,此善缘在洛阳城外!”老僧仿佛也从刚才地藏王菩萨的暗示中隐隐抓住了些东西,吩咐了下那道玄和秦韵后,独自离去。
那少男和少女见那老僧离去后,又开始蹦蹦达达的,看起来有些兴奋,却被那黄衣少女又是对着大腿那么一掐,那少年马上不蹦了,乖乖的站在那里,脸上还是平静的笑容,只是眉毛微微抖动,看起来还是很痛的,又是各自捧着一个香炉慢慢的离去,那少女仿佛天生喜欢唱歌,一路上那飘逸的歌声和那路上的鸟儿的鸣叫相互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