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之后几个老道几乎是同时一叹,然后大眼瞪小眼,接着又是一起叹气,如此竟然没一个开口说一句话,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各位师弟怎么看?”泰天道人毕竟是掌门,只能苦笑着先开了口,而且也只憋出这么一句话,也难为他了,见到大白天无故遭雷劈,一个师弟泰奉道人不知生死,而且这乾玄殿算是彻底给劈没了。
只是没人回答那掌门泰天道人的话,三个老道同时叹气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先去看看师兄的那里怎么样了吧,再吩咐弟子重修乾玄殿。”几个老道中经常说风凉话的泰机道人这时到是难得的正经起来,很是让其他几个道人有些惊讶,都是暗中点头,还是泰机道人能沉的住气思考下该怎么办。
“那还是先去看看泰奉师弟吧!”掌门泰天道人接到,几个老道点头表示同意,随后泰天道人又去吩咐了下两个得意高足去通知其他弟子去准备重建乾玄殿,然后四人又急急的赶到泰奉道人那里。
乾心下院所有的弟子也都去救助那些乾玄殿昏迷的弟子,剩下的去重新修建乾玄殿,只留下周沛留守。
周沛静静的站在那里,两只眼睛急速变化,时而微笑,时而沉思,最后终于归为平静,最后竟然坐在那里看着那眼前那格格不入的“上访院。”片刻,目光又移到刚才被神雷劈后消失的乾玄殿,又是露出微笑,也不知道他笑什么:“上元阳遁,却是要逆转,神雷之下才显形啊,不知那局为主,难解啊,难解?”周沛又是皱起了眉头,似乎被这神雷轰了一下之后,出现更加想不通的问题,终于又回到里屋子里继续修炼去了,有着良好习惯的周沛不会因想问题而耽误自己时间的。
泰天道人和那几个师弟赶到了泰奉道人所在的静室,泰奉道人的情况好象不怎么乐观,几个长老也都是愁眉苦脸的围为那里,看起来是无能为力,泰天道人修为算是最高的了,连忙过来看了下,泰奉的情况似乎比泰天想的还要严重,七窍肺腑都是淤血,经脉全部序乱,元神极度微弱,而且肉体更是难保。
几个老道分了一下工,泰机和泰运帮助泰奉清理那七窍和肺腑中的淤血,泰天和泰运帮助恢复他那微弱的元神,整整两天的时间,四个老道累的都是气喘嘘嘘终于有了成效,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泰奉道人的肉身除了七窍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元神也恢复正常,几个老道开始守护在这里,也只能帮忙帮到这一步了,剩下要靠泰奉道人自己恢复了,还好是泰奉道人是用自己身体做介子去引雷而非去硬接,他要是敢硬接那下场就直接灰飞湮灭,连渣不会剩。
朱晨和孙愈则更是忙着重建那乾玄殿忙的不亦乐乎,同时还吩咐下去这件事情谁也不能传出去,要是让其他道门知道,还不被笑掉大牙,谁也不愿被当成笑柄,都是点头表示同意。其他长老之类的也都是忙着救治被神雷余波震昏的弟子,也有近百人,好在当天在乾玄殿的弟子不多,要不麻烦的很。
被那九霄神雷劈后,一切善后都在有条不羁的进行着,只是无人去注意那“上访院。”的位置似乎又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原来是侧对着乾玄殿,这次似乎变成正面相对的了。
涑州城内“翠云居。”下古筝声轻轻的奏着,那里一身雪白身影仍然站在那里,涑州的人已经习惯了,每天的这个时刻,总会有那么一个冷冰冰的白色身影在那里挺立,每到这个时刻的时候“翠香居。”内总会传来那铮铮的古筝之声,还是同一首曲子,“相思。”长此以后似乎成了涑州城里的一道风景。总会有些慕名之人来观看涑州这一奇景,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只是总有些古怪的家伙来参观。
每当这个时候,旁边那家小小的茶馆,也就是牌子上刻问心两字的茶馆老板娘也不说书了,竟然跑出来观看这涑州奇景,不知是为了看白色的身影呢,还是听那铮铮的古筝之音,算上这老板娘每天这里来观察的人不下数百,就仿佛是看耍猴戏一样热闹,那冷冰冰的白色身影并不理会周围那些人的眼光,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倾听那铮铮之古筝音。“劝君莫惜飘渺志,劝君惜取相思缘。
劝君莫惜世俗见,劝君惜取半生缘。
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带无花空折枝。
赠君数言,望君自悟。”
这次声音越发幽怨,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好象和原来的词牌对不上,更不是每天传唱的相思,那围观的人群有些失望,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看起来传说中什么花瓣围着飞舞的都是假的啊,有些围观的人很是扫兴,大概是并没有看到他们想看的。
只是那站在窗外的那身白衣却是身子僵直,双手紧紧的握着,指关节已经变的苍白,身上那冰冷的气息越加浓厚,连那远住偷偷围观的人群,都悄悄的退出去好远。
“铿。”的一声那把长剑已经出鞘,四周的围观的人瞬间跑了个干净,只有那茶馆的老板娘还在那里满有兴致的看着:“那可是红叶?”嘴里还嘀咕着,拿了把破烂的折扇边摇边嘀咕:“红叶折花,这段子好啊。”接开始摇那把破烂不堪折扇,动作还算斯文,只不过那扇子看起来,很不雅观,扇子上竟然还有个大洞,和扇子上的其他景物很不搭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刻意掩饰下去。
那把那长剑快速在空中挥舞着,也不知道是干什么,旁边那青石缝隙里的杂草纷纷跳动似乎是要破土而出,那把长剑也跟随着那身白衣的舞动放出一道道仿佛那金色的光芒,只是最后不知道那身白衣身子一颤竟然停了下来,空中那道道金色的光芒已经消失了,那身白衣目光凌厉的四顾看着,所有人都跑的没了踪影或是远远的不知道藏到那里去了。这时就显出来那茶馆的女老板,正拿着那把破烂的扇子晃着,只是那身白衣似乎已经注意到了那女老板手中破烂扇子中的洞口处,那一闪而逝幽光似乎曾显示出一个“墨。”字。
那身白衣目光冷冷的注视着那女老板,那茶馆女老板似乎有些尴尬,连忙摇着那破烂扇子嘴里嘀咕:“该回去说书了,生意还没做好怎么跑出来了。”就要转身向那茶馆走去,那白衣叶秋禅目光更加冰冷直直盯着那正在步行向茶馆走着女老板,空气中却突然传来一声铃铛的响声“叮铃。”那女老板猛的就摔了一交,而那些在远处藏着偷看的群众都是“嗡。”的一声就全部昏到在地上,那个问心茶馆的女老板又是有些尴尬的爬了起来,似乎是对着那“翠云居。”的方向或其他方向又是自言自语着:“哎,人倒霉时,走路都摔交。”说完又是朝着那茶馆走去,这次看起来十分小心的盯着地面,生怕再次摔交。
“铮铮。”两声古筝的声音又是传来,紧接着又是“叮铃。”一声铃铛的响声,那女老板似乎走路特别小心,而那旁边的把身白衣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两声连续的古筝响起时,那女老板摇晃了两下,好歹是站住了,但也不好受,稳了几下身形才稳住。只是当那铃铛之声再次响起时,那女老板却是直直的摔了一嘴泥,那女老板哭笑不得的爬起来嘴里又是嘀咕着:“倒霉啊,倒霉,老是摔交。”这次可能是真的有些尴尬脸也有些变红了,又是拿着那把破烂的扇子使劲的扇着来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这次却是一步一步的挪着走了,那双大眼睛小心的盯着地面,好象还真的有什么东西在绊她摔交一样。“叮铃。”铃声再响,这次似乎这女老板运气不错,手里拿着那破扇子手舞足蹈的仿佛跳舞一样,或者是一种什么步法,竟然没有倒下,不过这次脸上的表情变成了苦笑了“我只是路过看红叶折花,并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我什么都不参与啊,什么道魔佛妖啊,和偶没关系啊,偶只会说书啊!”那茶馆的女老板满脸的愁容可怜兮兮苦着一张脸,还算清秀的容貌仿佛都变老了,也不知是感慨些什么。
空气之中隐约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叹之后就再也没有那铃铛的声音响起,那茶馆的女老板费了半天力气是终于走回了那“问心。”茶馆,后面一直都有一身白衣那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她,见到进了茶馆之后,才冷冷的收回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