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野鸭则是使劲扑打着翅膀,并未随而那萧执的水属羽之音,而是随那少年的火属徵之音,这样一来场面极为壮观,一抹悠扬笛声伴着那少女那同样的水属羽之悠扬,万千只水鸟跟着笛音和那时少女的水属羽,剩下的也有万千只野鸭跟着那少年火属徵之音,天上的晚霞好象更浓了,倒映那在流动的河水中。
萧执那悠扬的笛声,又是一顿,一息的瞬间,咚咚的声音响了起来,随那萧执的每一息的节奏,却是那少年已经拿起了那小小的铜锤,敲在那香炉上,萧执笛音的那一顿的学问可不小,由火属徵转水属羽已经是那笛音上的突破了,然后由水属羽转那土属宫,却只能停在水转土的那一瞬间的止息上,因为用笛音转土之宫是不可能做到的,为那少年用铜锤转那土之宫的插入赢的一线时间,否则冒然插入则会打乱原来的节奏,配合间一个失误就能使那天籁之音产生那瑕疵,萧执和这对少年和少女的配合和算的上的天衣无缝,尽管还没彼此交谈过,也彼此不怎么了解,但是几天来的互相观察还是配合的不错的。
天地之间那悠扬的笛声,那万千水鸟野鸭和那少男少女的合奏声动九霄也不知道传出有多远,远近的城池,村庄的人都能听的到。于是有了无数村民从那四面八方的涌来,也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了一生难忘的一幕。
那万千的水鸟和野鸭已经把那萧执硬给托着飞了起来,扑天盖地组成那一片广阔无边的巨大的黑影,黑影上坐着萧执和那悠扬的笛声,而那万千水鸟的齐鸣,只是好象没人注意的到萧执头顶上这时已经缓缓盘绕着一道紫气来回流转,连那萧执自己都不知道。
那河流中有个穿着袈裟的少男和少女好象坐在那虚空之中一样的坐在水面上,欢畅的唱着那歌谣,无数见到这一幕的人都纷纷跪倒在地上,不住的膜拜,只是好象实在想不起来这是哪路神仙,但也不敢怠慢,都在那里胡乱的拜着。
笛音突然转急又转缓,随后开始反复如此起来,膜拜的村民一阵难受,仿佛有一种眩晕的感觉,随后那笛声嘎然而止,而那正在歌唱的少男少女也随着那笛声的停止停了下来。随即那万千的水鸟野鸭也停了下来,一瞬间天空变的如此宁静。只有那挡着半边天的水鸟和野鸭如一片巨大的黑云和那满天的彩霞,那由水鸟和野鸭组成的巨大黑云上,端坐着一脸微笑的萧执,头上那流转不息的紫气已经消失不见,手里那只柳笛已经收到了怀里。
而那水面上那对少男少女正和那萧执对望着,少顷萧执一声长笑:“此曲命名为‘云江水谣’,你们看何如?人生难得遇知音。”看起来萧执是高兴非常,因为他从来没有长笑过。
端坐在水面上那穿袈裟的少男笑到:“施主好象非那修行之人,只是境界上已达到那传说中的混元无上境界,非我等可仰望之,连我师傅都与施主想比都相差甚远,为知己却是我等高攀了。”那穿袈裟的少年含笑说到,旁边的穿黄衣的少女则在旁边使劲的柠着那少年的大腿,看起来好象对那刚才那少年说的话很不满意,那少年也不觉的疼痛,也就任由那少女掐着大腿。
“敢问这位小哥姓名,小女子生平从未见过小哥如此境界和如此气度之人物,而且还非那修行之人。”旁边那个黄衣的女子继续掐着那少年的大腿问着端坐在那些水鸟上的萧执。
“姑娘夸奖了,小生姓萧,名执字崇轩,可称为萧崇轩,人生难得知己,不知姑娘和那位公子出处。”萧执淡淡的回答,又指着那穿着袈裟的少年问了一句,语气很是斯文,听的那黄衣姑娘使劲笑,那手掐的那少年的大腿更狠了。
“我们都是出来游历的,他叫道玄,我叫秦韵都为荆洲玉泉北禅神秀门下。”那黄衣少女看着萧执笑着说到,那穿袈裟的少年则点头。
“禅宗?”萧执默默的想了下,萧执因为不是修行之人,并不怎么清楚佛门分布,但禅宗的名字还是知道,至于禅宗分南北他就不知道了。”
那漫天的水鸟缓缓下降,最后落到了对岸,萧执走了下来,看着那端坐在水面的那对少男少女,那对少男少女连连行礼。
“人生难得遇知音,我两人送你一物,当此纪念,希望以后还可以有机会合奏那‘云江水瑶谣’。”金光一闪,一个事物就飞到了萧执面前,原来是那少年刚才用的那小小的铜锤只有那拇指甲大小,只是情况好象有些变化,当那道金光带着那小捶飞到萧执面前时,萧执身上突然射出道紫气,一下就打散了那道金光,那小小的铜锤就掉到了地上。
那对少男少女还有萧执自己都是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穿袈裟的少男苦笑着到:“施主看来并非这世间中人啊,那道紫气是什么,小僧我可没见过。”
“少在这贫了,现在不是见过了,一看你就是孤陋寡闻。”那黄衣少女似乎掐那少年的大腿有瘾,又是再那里使劲的掐着。
萧执则在那里沉思,他也不知道他身上的那道紫气是什么,似乎曾经做过一个梦,梦中他盘膝坐在一个地方,四周都是无穷无尽的火焰,而他身上则一直环绕着一圈紫气,那火焰却是奈何不得分毫。萧执摇了摇头,从那沉思中醒了过来,拣起地上上小小的铜锤拿在手里。铜锤很小,入手很光滑:“紧记知己锤,不忘今日之曲,如有缘分当可再有重逢时,到时可再奏那云水之谣。”
“阿弥陀佛,施主有礼,彼此珍重今日缘共曲缘。”那身穿袈裟的少男点着头,旁边那黄衣少女越发放肆,可能是实在听不惯这少男这样的说话,又是使劲的在那少男的大腿上掐着,这次可能是真的疼了,那少男的眉毛微微皱了下,因为那黄衣女子的手上多了道金光使劲的掐着。
“珍重!”那黄衣少女见萧执看着她在那里使劲的掐那少男的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把手放了下来,拿起地上的两个香炉,一人抱一个化为两道金光朝那荆洲的方向去了。
萧执拿着那手里的小铜锤细细的看了看,然后放到了衣袖里。
远出那村民渐渐散去,萧执又开始望着那潺潺的流水,漫天的水鸟和野鸭遮住了那天上的云霞,只有那班驳的点点光辉在那漫天野鸭和水鸟的缝隙中透了出来,萧执看了看天上的黑压压的一片,转身离去,天上的那黑压压的野鸭和水鸟齐声鸣叫,仿佛是告别那萧执的离开,当萧执远去的背影消失后,那天上的黑云般的景象才消散,纷纷下落到那流水之中。
今晚的月亮是弯的,光辉有些暗淡,一个人影默默的走了过来,看看了那水中的万千水鸟,感慨万千,暗淡的月光下,此人身穿华服,中年文士打扮,是那日萧执所遇到的欧阳修,当朝的学士。
欧阳修是寻那萧执而来,如此人物他也知道没那个能力把他拉到朝中,再着当朝皇帝也日渐昏庸,只是不能结交当为遗憾。欧阳修顺着萧执的路线很容易就找到了萧执,只是搞不懂萧执每日对着那些水鸟和对岸的两个少男少女干什么,所以不忍去破坏那一种气氛,今日见到萧执和那对少男少女之合奏才知其中的意思,是那样的震撼,欧阳修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今日之见让这大学士感到自己有点井底之蛙了连连感叹:“如此人物,当比那双希了。”
的确如此萧执此时应该能够达到希文的程度,只不过和那另一位人物希仁相比,是各有千秋。这也是欧阳修自那双希之后,第一次到如此人物,而且还如此年轻,不知怎么的竟然也生出了几分隐退之意。
崆峒山上,云华道人端坐一静室内,默坐已有一个月了,云华道人乃崆峒派的修为最高深的长老,到了那不死不灭的练神返虚的境界,而那掌门云空道人则刚刚突破练气化神的后期到了练神返虚的境界,但比那云华还是差上许多。
云华道人回来有一个月了,就那么坐在那里掐了一个法诀在静坐,面前画满了各种各样的符号,隐隐接成一个守护的阵势,那云华道人掐着的法诀的手不住的抖动,那守护的阵势也跟着来回变动,时而壕光大胜,时而流转着,云华道人自己却并不好受。耳朵中总是响着那算盘的撞击声,每一次都直击云华道人那元神深处。
渐渐的云华道人身上发出道道金光,头上慢慢升起三朵莲花,乃云华道人的本命三花苦苦的支撑着那仿佛轮回中传来的那算盘珠子的撞击声,阵法流转的更厉害,甚至两崆峒派外面的护山之阵也被波及,竟然大放光明,崆峒派的长老,掌门一个个都是大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跑出来查看,只是发现并没有人来进阵,更没有人来攻打山门,可那守护大阵已经自动开启,那是崆峒祖师广成子亲手布置的阵法,威力无比,虽然现在早已及不上广成子在时全盛期的威力,但也是很可观的。所有的崆峒弟子长老都出来看着那流转不定的护山阵势,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掌门云空道人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这样的事情在那崆峒派的从来没听过,甚至那天下道门也没听过有这等事情,别提亲眼见到了。静室里云华道人那手掐着的法诀抖动的更厉害,那算盘珠子的撞击声每撞一次,那云华道人的元神就小一点,隐隐中一股绝大的吸里从那六道轮回中传来,云华道人那本命三花也快抵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