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晴倾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手心也冒着冷汗,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被褥,因为肚子实在疼痛的厉害,可是这御医还没有来,上官晴倾深怕御医再不来的话,孩子会出什么意外了。
“福……福兰,御医到底是来了没有啊,本妃真的……坚持……不……不住了啊……”上官晴倾双手都紧紧地握住了被褥,这种感觉疼痛不已,想动可是却又不敢动弹。
“侧妃,您再忍忍吧,奴婢也不知道御医来了没有啊。”
福兰特别的着急,在内屋走来走去,因为对楚国的凝翠阁一点儿也不熟悉,所以她也不敢到处乱跑的,可是又非常的担心上官晴倾。
上官晴倾的眉头已经紧紧的皱成了一团,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布满了,福兰一看,便连忙拿出手帕,给上官晴倾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福兰,本妃难受死了,孩子会不会保不住呢,这才一个多月的身孕啊。”上官晴倾一手紧紧的抓着福兰,着急的问道。
“奴婢不知道啊。”福兰越来越是慌张了,连忙摇了摇头。
“倾儿,御医来了。”司徒墨贤走在了御医的面前,来到了上官晴倾的床榻边,这才看见上官晴倾一副不舒服的样子,连忙关心的问道:“倾儿,你怎么样了?还很难受吗?”
“殿……殿下……妾身……”上官晴倾说着,本想爬起来的,却见司徒墨贤扶着,只好乖乖的躺下了,“殿下,妾身怕孩子保不住啊,现在肚子疼死了。”
御医正准备上前的,见司徒墨贤已经坐在了床榻的边沿,而且还把自己的路给拦住了,便躬身说道:“殿下,请让卑职来给侧妃把脉。”
“哦哦哦,那御医你请。”司徒墨贤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站了起来,给御医让路了。
上官晴倾已经毫无精神和力气了,眼皮子都快要搭下来了,看了一眼御医,小声的问道:“你就是御医?”
“侧妃,卑职正是刚才侍女若善请来的御医。”御医笑了笑,躬身回应道,随后便直接给上官晴倾把脉,“侧妃您放松一会儿,待卑职给您把脉完毕,便是了。”
“嗯,有劳御医了。”
上官晴倾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可能是因为刚才疼的太难受了,现在一下子放松下来,感觉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司徒墨贤见御医在给上官晴倾把脉的时候,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这让司徒墨贤更加的着急,便看着御医问道:“怎么样了?御医,侧妃她肚子的孩子可保得住吗?”
“稍安勿躁!”
御医还没有给司徒墨贤一个答复,继续把脉中,似乎上官晴倾的脉象比较乱,所以御医得再一次仔细的把脉,片刻之后,御医便起身,看着上官晴倾。
“御医,本妃怎么样了?”
上官晴倾见御医看着自己,可是却又迟迟的不说话,这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意思呢?这让上官晴倾的心里非常的不安。
“回侧妃,您的胎儿不稳定,但是只要在前三个月内好好的保胎,相信不会有其他的影响,您就放心吧。”御医躬身回应道。
“真的吗?胎儿没事?可是为何刚才本妃觉得浑身无力,而且肚子还疼得特别的厉害呢?这不是流产的迹象吗?”上官晴倾似乎有些不相信御医所说的话,疑惑的问道。
“侧妃,您就放心吧,卑职为医多年,对于怀有身孕的主子,卑职也是见多了,您只是因为奔波劳累造成的,并无流产的迹象,切记这些日子一定要保持好的心情,千万别再动怒了,免得更会影响您的胎儿的。”御医笑了笑,提醒着上官晴倾。
“好的,本妃记下了,麻烦御医了。”上官晴倾笑了笑,看着御医说完之后,便把头转向了大树,“大树,麻烦你给御医一些打赏,今日辛苦他跑着一趟了。”
“好的,奴才知道了。”大树听了上官晴倾的吩咐,连忙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几片金叶子,递给了御医:“这是我们殿下和侧妃的一点儿心意,还请御医收下。”
“那……”御医看了一眼金叶子,犹豫了片刻之后,这才收下了,“多谢殿下,多谢侧妃,有劳大树公公!”
“不客气。”大树笑着,点了点头。
上官晴倾见若善还站在一旁,便看着若善吩咐道:“若善,你就送御医出去吧。”
“是,奴婢知道了。”若善点了点头,便朝着司徒墨贤和上官晴倾福了福身子,然后便送御医离开内屋,“御医请。”
“若善姑娘请。”御医也很客气的点了点头说道。
上官晴倾这会儿总算是可以松了一口气,刚才还在担心自己的胎儿会出事呢,现在听了御医说的话,不仅心里舒畅多了,连脸上的笑意也是特别的灿烂。
“怎么样,听到御医说我们的孩子没事,你高兴了吧。”司徒墨贤见上官晴倾脸上浮现出了笑容,便笑了笑说道。
“嗯,只是不知道需要不需要吃些保胎的药呢?”上官晴倾这才想起来,刚才御医也没有给自己开几副保胎的药,便连忙喊了福兰,“福兰,你赶紧出去问问御医,不知道本妃这几日需要不需要服药。”
“哦哦哦。奴婢这就去了。”福兰听了上官晴倾说的,便朝着凝翠阁外面跑去。
“御医,这银子是大王赏给您的,大王说了,殿下和侧妃等人都是我们楚国的贵宾,我们都得好好相待,如今那位侧妃是有身子的人,难免以后会常跑太医院去找您,这些日子就麻烦您了。”
若善与御医已经走出了凝翠阁外面,若善把刚刚楚王给自己的银子,双手递给了御医。
“多谢若善姑娘,本官会尽力的,好在侧妃的胎儿没事,只要多加休息便是了。”御医接过若善手中的银子,笑了笑说道。
“是的,奴婢知道了,大王既然吩咐奴婢们好好的伺候着贵宾,我们定当也会做到最好,绝对不会让大王失望的。”若善笑了笑回应道,便做了个请的姿势:“奴婢就将御医送到这儿了,奴婢得回去伺候了。”
“好的,好的,若善姑娘请回吧。”御医点了点头,朝着凝翠阁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姿势。
“御医……御医……请留步。”福兰是怕御医和若善走的太快,自己根本就追不上去,只好一边小跑着,一边大声的喊着御医。
“听,御医,好像有人在叫您噢?”若善听见仿佛有一个女声,一直在喊着御医,便停住了脚步,让御医也听一听。
“的确是有啊。”御医仔细一听,看着若善点了点头说道:“会不会是侧妃那儿还有什么事情呢?”
“不知道的。”若善摇了摇头,只能够等待着先看看。
“御医,若善,我终于追上来了。”不一会儿福兰便追赶了上来,可是已经是气喘吁吁的样子了。
因为福兰是上官晴倾身边的人,若善自然对待她也会客气许多,“福兰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侧妃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了呢?”
“不知道的,只是侧妃刚刚让我来问御医,侧妃需要保胎,那么需要不需要服用药呢?”福兰看了一眼若善摇了摇头,然后再看着御医问道。
“是药三分毒,本官并不建议侧妃服用药物,只要侧妃安心的养胎,保持好心情便是了。”御医摇了摇头,看着福兰回应道。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那我知道了,多谢御医。”福兰听完御医说的话,笑了笑点点了头,“御医,时候也不早了,您赶紧回去歇息吧。”
“好,那本官先走了。”御医点了点头,这才离开了。
剩下的福兰和若善,她们两个人是今日刚刚相识的,一路上返回凝翠阁的时候,自然也是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以免尴尬,福兰让若善先回去歇息,自己便去伺候上官晴倾。
若善是楚王后的人,知道王宫里多了一位美人,虽然是大周太子殿下的侧妃,可是却听人说起,楚王总是盯着她看,所以楚王后才会让若善盯紧点。
不过现在时候也已经不早了,若善今日累了一天,既然福兰让自己先回去歇息,那就早点回去好了,明日还得伺候着这些贵宾呢。
上官晴倾等待着福兰回来,片刻之后,见福兰回来了,便连忙问道:“福兰,刚刚御医怎么说的?”
“御医说了,是药三分毒,侧妃您这些日子保胎是不需要喝保胎药的,御医还说了,您只要保持好心情便是了。”福兰朝着司徒墨贤和上官晴倾福了福身子,便看着上官晴倾回应道。
“哦,本妃知道了。”上官晴倾点了点头,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倾儿啊,听话啊,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身子是最重要的,千万别因为一些小事情而生气啊。”司徒墨贤听完福兰说的话,便也安抚着上官晴倾。
“殿下,您大概是不希望妾身再计较您长子的事情吧。”上官晴倾翻了个白眼,看着司徒墨贤说道。
“是也罢,不是也罢,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上官晴倾重要,明白了吗?”
司徒墨贤真的是拿上官晴倾没有办法,虽然她比起秦灵燕那个嫉妒心强的女人好多的,可是是女人哪里有不爱吃醋的呢。
“殿下,妾身知道那个蜜侧妃了。”
上官晴倾说出蜜侧妃的时候,心里难免会有一种高兴的感觉,可是事已至此,却也不能够怎么样,只希望回贤王府的时候,大家能够好好相处就是了。
司徒墨贤此刻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上官晴倾,面对她提起的蜜侧妃,本想说些什么的,可是却又怕自己说多了,会让上官晴倾感到不高兴。
上官晴倾懿旨在等着司徒墨贤说话,可是却又迟迟见他不愿意开口,上官晴倾也不愿意再面前,只是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刚刚是谁跟倾儿提起蜜侧妃的事情?”司徒墨贤见上官晴倾闭上了眼睛,便走到了一旁去,一脸严肃的问着大树。
“殿……殿下,刚刚是奴才跟侧妃说的。”大树见司徒墨贤一脸严肃的样子,有些害怕了,结结巴巴的回应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司徒墨贤继续问道。
“就是……就是在……在殿下您……您上茅厕的时候,是侧妃问了奴才小王爷的事情,奴才说了蜜侧妃……”
“哼……”司徒墨贤听完大树的回答,一脸不悦的低哼了一声,“本王何时让你这么多嘴的?你不知道现在倾儿需要保持好心情吗?你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关于蜜侧妃的事情,不是明摆着不让倾儿好好的养胎吗?”
“殿下请息怒!”大树连忙跪了下来,“殿下,可是侧妃问了奴才的事情,奴才能不回答吗?”
“殿下,您就别责怪大树了,刚刚是妾身问的。”上官晴倾暗自叹了一口气,又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司徒墨贤说道。
司徒墨贤走到了上官晴倾的身边,轻声的说道:“倾儿,对不起。”
“殿下,妾身并没有责怪您啊,只要蜜侧妃是个好相处的人,那么妾身在府上的日子会好过一些,若是蜜侧妃生下了铭儿之后,是一个嚣张跋扈之人,那么妾身害怕的是……”上官晴倾说着,轻轻地抚摸着小腹,又继续说道:“妾身只是害怕,这肚子里的孩子日子不好过啊。”
“倾儿,本王不是说了吗?要册立你为太子妃,到时候我们的孩子就是嫡子了,你还害怕会有人欺负我们的孩子吗?”司徒墨贤笑了笑说道,也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上官晴倾的小腹。
“多谢殿下的厚爱,妾身一定会好好的养胎,八个月之后,给殿下生得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上官晴倾猜不到自己这一胎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若是男孩的话,那便会更好,若是女孩的话……
“希望是男孩吧。”上官晴倾小声的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