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道者说: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一切的初始都是虚空,也就是无,而伟大的身为全能者的神灵,也就是在虚空中创立真实,也就是所谓的无中生有。
神秘的无尽锁链,始终带着梦幻的神色,而那锁链也由无数把锁链交织在一起。而在这一锁链的边缘,那无尽的虚空之处,一把微不足道的一串锁链,悄悄的,悄悄的,却又顽强的,被着另一把锁链,要去链接那个整体,那个,庞大的世界……
“轰!”“轰!”
列车的高速仿佛要与空气发生剧烈的碰撞,但是始终,人们拥挤的进入列车,接着列车启程,一声声粗重的呼吸渐渐传入那个一个在列车上仿佛在不停发呆的男孩。
一场梦?
高速的列车仿佛怒吼的火兽,驰骋在黑暗的隧道内。
墨白摸着自己的脸,热乎乎的,却又带着那一丝真实。那是真实的感觉,却又那么不真切。
“叮!现在播放三天前的新闻,三天前,南天大厦发生特大火灾,大火烧了半夜,起火原因不明,据专家报道称这是由于一场报复行为,据报道,无任何死亡,目前真正的起火原因警方还在继续调查……”
墨白拼命的揉了揉有些干燥且微乱的头发,索性不在去想。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列车猛地刹车,一个也在发呆的女孩也因伟大的牛顿所发现的万有引力,自然而然的在惯性下,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女孩拼命的道歉,始终有些害羞的模样,看来也许是个大家闺秀,或许还会更优秀些。
“嗯!没什么,下次小心一点就可以了,其实列车上也是十分危险的,不要这么鲁莽了。”墨白微笑的说道。
“叮叮叮!各位旅客,连城到了,请各位旅客遵守上下车秩序,不要吸烟,吐痰,乱丢瓜皮纸屑……”
道别了女孩,墨白很自然的下了列车,没有任何行李的他行走在车站里,望着这个熟悉的世界,是那样的温和,连阳光都显得那样的温柔。
川流的人群,却仿佛划过一缕别样的寂静,而墨白那平淡的的内心却荡起巨大的涟漪,他猛地转过头,那白色的身影惊艳却又化作了繁星,又如泡沫般逝去。
那在人海中惊奇一现却又立刻消失的人影。墨白没有任何犹豫猛地追了过去,拥挤在人群中,又仿佛一块木板被波涛挤压,拍打,要失去方向般。
一个生命的凋零往往代表着另一个生命的崛起。
生命是那般脆弱,那娇弱的手脚,总是也如玫瑰花般,闪亮却又不堪一折。
鲜血,碎肉,飞起的肢体,和那染着鲜血的白色连衣裙,怒吼着列车狂暴的冲撞着,一个娇小纤弱的生命就那般如同凋零的白玫瑰,一瓣一瓣,染上鲜血的白玫瑰总是那般凄艳。
列车挤压着娇弱的躯体轰隆而过,而恐怖也因这般,留在了这些人的眼中,刻入了他们心里,成为了最让人毛骨悚然的一笔。
哭声,恐惧,总是一切的混乱之源,此刻的墨白睁大着瞳孔,飞溅的血沫,肉沫从轨道里溅出,染红了他的衣服,更让的他的心蒙上了尘埃。
他粗喘着呼吸不可思议的一幕永远是这样,也更勾引出了那记忆中那一幕,火焰,咆哮着剧烈火浪的火焰,那火焰逐渐吞噬她那幼小的身体,恐惧中渐渐化为尘埃,被世界抛起……
父母温柔的亲昵声,那无法形容的温柔,那温暖如阳光般的温柔,小黑那调皮却又那般爱哭,又是那般惹人爱怜。
如今不可逾越的距离,所以他被抛弃了……
警察很快就来隔绝了现场,墨白跑到洗手间,冰凉的水让的他此刻终于有了清醒,他让水冲刷着自己的脸庞,他逐渐让自己冷静。
冷静,更是在冲刷着自己身上的鲜血,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浇湿一片,隐约从镜子里闪烁出白色的,那般纯洁的笑容。
墨白猛地一拳将镜子击打的支离破碎,鲜血又重新从他的手上迸发,染红了一片。
“你能看见我?”是那般疑问的声音,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她从着后方看着墨白,自己的身影却又那般模糊。
墨白沉默着,直接向着远方走去,任由自己的鲜血滴落,至少这时候的他很狼狈,他要逃,逃出也许只是在逃避。
他在逃避什么呢?墨白想不清楚,至少现在的他想不清楚。
他还是走着小路,渐渐回到记忆中他的“家”里。期待着却又担心着,正是此刻的他吧。
那个小阁楼依旧孤独的矗立在那里,一切都如记忆里,没有任何的变化。走进屋里也有着常常有人主的那种生机感吧。
至少现在的他松了一口气,悄悄却又全身放松的松了一口气。
墨白检查着这个家中的一切,一切的一切,没有放过丝毫,都如记忆里那般。
心中的某些沉重也仿佛在此刻完全放松了下来。
他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微长的头发,直到将自己打扮的和正常人一样,又将右手包扎了一番,这才轻松了下来。
也许正因为这样,他才有些疲惫,更有些困倦,才走到他的房间里,更是没有注意一些小细节,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一丝酣甜传入墨白的鼻子中,这些甜美的气息却又那般温暖,所以他睡的很熟。
薇儿打开门却发现阁楼里乱糟糟的,更有一种陌生的气味,她有些恼怒的揉了揉头发,撅着嘴,这才走进小阁楼里。
“真是的,今天到底怎么了?”她在拼命的抱怨着,无意识的她更是在浴室里发现了一身染着鲜血的衣服,她这才警惕起来。
“难道是……有歹徒?想想我这个花容月貌,如此美丽可爱的美少女,一定是那么倾慕或者觉得难以用正常的方法追求我的家伙,难道,想想我这个十几年的贞操,今天就要不保了?”薇儿胡乱的想着,脑子里幻想出不好的画面。
她想了想,拿起了拖鞋,摇了摇头,又取出脸盆,有些垂头丧气的放下,直到取出了菜刀,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同秘密特工般,她在一处一处的搜寻,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打开一道又一道的门,直到累了,倦了,麻木了期待,她这才愤怒的剁了剁脚:“藏的这么深,这么不顾女孩子那焦切的感受,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哼!或许连人都算不上。”
最后一个房间,当然是她自己的房间,她心中跳的很快,一种难言的刺激感,恐慌感,都在让她打开这道门。
她又把脸贴在了门上,这才确定的听到了微微的咕噜声,不由产生了一股愤怒。
“喂喂喂!这到底是什么歹徒,如此不顾女孩子那的感受,竟然在睡觉?真是一个没人性,难道他就不知道在焦苦等待她他那伸来的魔掌rou躏我这个弱女子要下的决心是如何的坚定?”
“我,我,我一定要拿菜刀将他千刀万剐,火锅油炸,更要做成麻辣烫才能泄了我的心头之恨的万分之一。”
她一下子推开了门,看见了在那熟睡的安逸如同画中才有的温柔的男子,无意识的抹了抹口水说道:“如果第一次给了他,貌似还不错,也许还有的赚。”
“等等!”薇儿惊醒:“我怎么又犯花痴了,不是这个问题,问题是,他怎么在我的家里?而且更可气的是在我的房间里,更可怕的是睡在我的床上,虽然一个美男子睡在床上的确是惹得人瞎想,但反过来想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吗?”
“啊!薇儿好啊。”感觉到有人,醒过来的墨白下意识的说道。
“早啊!帅哥。”薇儿很亲切的打着招呼。
接着两人都愣住了。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一柄菜刀猛地飞向了墨白,直直的插入下身的缝间,也许只差一毫墨白就要遗憾且自豪的变成传说中的太监了吧。
墨白愣住了,冷汗也出现在了他那僵硬微笑的脸上。
“薇儿你这个丫头怎么在我的家里。”
“喂,我们先不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也许你只是我千万追求者中的一个,想使用一些可耻的手段尽情rou躏我吧,我知道,我也可以理解这是男人兽性爆发的缘故,但是……啊啊啊!这是我家啊!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奇特人类怎么出现在我家里。”
“薇儿的家不是在临海吗?怎么可能是在连城?”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怎么叫我的老家在哪里都这么清清楚楚。”
“我只是不想让你误解罢了,你还是那个样子,喜欢说一些奇怪的话呢。”
“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蒙骗过关,也只有你才会这样……”突然薇儿愣住了,深思了片刻:“我们见过吗?”
无意识的话也许永远是最伤感的吧!墨白一直靠着无形的牵绊才找到了这里,因为他相信,总有什么是值得他回来的,那记忆里那个可爱的女孩子,那个总是被病魔缠身,却总是坚强不屈的女孩子,出现在了墨白的身边,却总是那么伤感的,那么无奈的,现实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很可爱,而且很可笑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