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是自愿的,那天妃大人的事……”一回光灵殿,朱雀就说出了心中的迷惑不解。
光灵殿上金色、银色、乳白色的光到处闪着,桌椅台阶玲珑剔透,殿内还飘着淡淡的香气,这与地灵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偌大的正殿,却只有沄琳独自站在前方,几位仙之长离她数丈,恭敬地跟进来。
几乎是惨笑,沄琳没有找位子坐的意思,七分真三分假的摇了摇头说:“你要知道,魔君也是为了两界的和平,其他的就当没听到吧。”
朱雀猛然醒悟,看着神女慢慢恢复的甜美的笑容,才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魔君说的是真的,就失去了让天妃下台的借口,沄琳大人的所作所为也会成为笑柄;如果魔君只是维护两界的和平,那天妃就是真的有罪,而且故意挑起两界纷争是个大罪名,是要受形神俱灭的刑法的!
朱月沉默不语,垂下脑袋,一双火似的眼睛紧紧盯着腰间十指缠绕的双手。
“魔君也真是的,竟然直呼大人的名字……”百泽皱了皱眉,秀气的脸上满是无奈。
“哼!我看那个魔君不怀好意!”轩墨负手,语气带着愤恨和厌恶。
沄琳轻轻的笑出了声,这让几个仙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如何好笑。
隔了一回儿,她又长长地叹气,脸上的笑容一时时隐时现:“其实,如果不是父亲阻拦,他几十年前动过念头想来神界抢亲……”
“什么!!”一石激起千层浪,然后殿里只剩下回声。
“怪不得……”朱雀指的是魔君对神女的态度。
“一股醋意!”轩墨调侃着,指的是魔君对清融的态度。
“喂……你们什么时候配合得这么默契的?一人少说一句……”百泽几乎是皮笑肉不笑,却暗自吞口水,吃惊不小。
三双眼却是不约而同齐刷刷扫向清融,后者竟然只是微微一笑,依然故我地站着,仿佛什么也没听见,没事人一样温柔地注视着低头的沄琳。
“厉害!”朱雀赞叹。
“这就是自信!”轩墨讽刺。
“不管你们了!”百泽自觉没趣,白影一转去了一边。
“沄琳大人,恕我唐突,关于刚才太晨所说的,您有什么见解?”唯一没有动容的是清肃,仿佛他万年不变板着的脸是最轻松的表情。
但他立刻切入正题的方式却让正殿的气氛严肃起来。
“你是说四方四相的力量?”沄琳敛住笑,立刻猜到了他的所指。
“正是!”清肃拱手,表情严肃。
“我在人间的时候读到过《黄帝内经》,我背给你们听听。”她没有正面回答,却提到了其他。
沄琳清了清嗓子,就真的朗声背起来:“
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者,时世异耶?人将失之耶?
黄帝曰: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杀生之本始也。治病必求于本。故积阳为天,积阴为地。阴静阳躁,阳生阴长,阳杀阴藏。阳化气,阴成形……
阴阳者,数之可十,推之可百;数之可千,推之可万。万之大不可胜数,然其要一也……
故清阳为天,浊阴为地……水为阴,火为阳……天有四时五行……
东方生风,风生木……其在天为玄,在人为道,在地为化……
南方生热,热生火……其在天为热,在地为火……
中央生湿,湿生土……其在天为湿,在地为土……
西方生燥,燥生金……其在天为燥,在地为金……
北方生寒,寒生水……其在天为寒,在地为水……
故曰:天地者,万物之上下也……水火者,阴阳之征兆也……”
语毕,沄琳停下来注视着他们或惊讶或恐惧或寂然的眼神,摇首轻叹,又接下去说:“自古以东为首,所以每代的青龙都是仙之王。大家都知道,青龙界司水,朱雀界司火,**界司木,玄武界司金。可是,无论是魔族所知,还是古书记载,除了朱雀其它都不对!天地是逆转的,可三种力量顺圆颠倒了!你们使用力量的时候,不也能察觉残存的远古之力吗?有什么出了问题!这样下去后果会是什么,大家都清楚!”
众人默不作声,空气异常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