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佛乡自创寺时就有规定,新入寺的弟子都得从杂役弟子做起,以磨砺个人的意志,而作为杂役弟子还要负责打理佛乡的一应杂物和卫生。素习缘和另外四名弟子被分派到外院的藏经阁,负责每日打扫整理藏经阁。
进入佛乡已经过去快有半年,这短时间素习缘也清楚了天佛乡的管理模式。
天佛乡有一位掌寺,总管整个天佛乡,而在掌寺之下又分立内外两院,每院各一个院主数位长老,在两院之下又设立数殿,各设一名殿主,现任的掌寺、院主长老之类的都是佛乡第三代慧字辈的弟子;而在这些人上面还有一众太上老的存在,都是玄字辈的二代弟子,各个都是老古董,几乎不问世事一心潜修,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对其他宗门和南疆妖族起到震慑作用;而在玄字辈上面还有灵字辈,是佛乡一代弟子,这些人不是已经飞升了佛界就是坐化圆寂,至于佛乡内现在还有没有这一辈的存在,素习缘也不知道,反正他是没有看见过。
这半年来素习缘早已习惯了寺中一层不变的生活。每日上午卯时四刻不到素习缘就要随一众师兄弟到天王殿修读佛经以培养心性认知佛理;而作为新入寺的弟子,下午还要去武僧院习外家淬体心法以淬炼身体;到了晚上就得和其余几名杂役弟子一起将藏经阁打扫整理干净,而等到打扫完藏经阁时早已经过了子时。
素习缘等一众杂役弟子修行的都是佛修最基础的淬体佛经《金刚般若易体筋经》,“易”即为改换,脱换之意、“体”就是指人身上的皮肤和肉、“筋”则指筋骨,筋膜,通俗点讲就是修炼了这部佛经即可强化改变肌肤筋骨。而所谓的淬体,简单来说就是修炼身体,让得自己的身体逐渐的强化,并且最后由外至内,当体内筋骨骨髓强化到一定层次时身体就可以承受的住天地灵气,届时就可以引导灵气入体达到融灵期,此时就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迈入修行之路。
淬体一共分为三大境界,分别为淬皮、淬骨、淬筋,而每个大境界又分小、中、大、三个小层次,达到淬皮境小层可增加三石之力,往后每提升一小境界肉体的力量都会增加三石。
经过这半年不停的修炼,素习缘如今已经修炼到淬骨境中层,一身皮肉淬炼的犹如铜砌铁铸似的坚硬又不失柔韧,全身有一大半的骨头都已经淬炼的如金刚石般坚硬。
“按照现在的修行速度,再有二个月的样子差不多就可以将剩下的一小半骨头都淬炼完毕,就可以进入淬筋境了,届时单是肉体的力量我就可以达到十八石之力。”素习缘一边修行一边这般思道。
“虚缘。”一起打扫藏经阁的虚拾走来拍了拍素习缘道:“走了走了,别炼了,先去吃点晚斋,等会还要去打扫藏经阁呢。”
这时,一同打扫藏经阁的另外三人也向这边走来。
听到虚拾的话,三人中个子最高的虚行边走边道:“就是就是,修行要松弛有度劳逸结合。”旁边的大胖子虚空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早点吃完晚斋,早点打扫藏经阁,早点结束就可以早点休息了,哇啊!这半天的修行累死我了都。”边说还边伸了个懒腰,三人中剩下来的一人乘机伸手拍了拍虚空的大肚子笑骂道:“要说到打扫,就你这厮最懒,一个人干半个人的活吃五个人的饭,诵经淬体都能睡着,依我看呀.!你应该改叫虚胖才对!哈哈。。”这人叫虚伦身材瘦小,给人的感觉像是一阵风就能刮走。
听了虚伦的话,虚拾几人都是捧腹大笑,虚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嘿嘿”傻笑,那憨厚的摸样更是引得众人大笑不止。此时,被打断修行的素习缘睁开双眼,正好看到这一幕,也是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虚拾几人见素习缘停止修行,便一起拉着他出了武僧院向五观堂(就是食堂吃饭的地方)走去,五人一路走一路有说有笑,当然素习缘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他们讲。
待用完晚斋后,几人稍做休息便来到外院的藏经阁开始打扫卫生整理佛书典籍。
外院的藏经阁一共有三层,第一层存放的都是些淬体期佛修可以修习的基础佛经、淬体功法、剑法等等,种类繁多,只要是天佛乡的弟子都可以免费借阅;第二层放的都是融灵境佛修才可以修习的佛经功法,也是人人可以借阅;而第三层放的都是融灵境佛修才可以修行参阅的佛乡秘法,每一本都印有禁止,需要相应的功德值才可以翻阅。藏经阁每日辰时三刻开启,酉时三刻关闭,外院的弟子包括杂役弟子都可以进入。而过了酉时三刻后就只有打扫藏经阁的弟子可以持令牌进入。
如往常一般,五人分工合作,整理书架的整理书架,扫地的扫地,掸灰的掸灰.。
今晚,素习缘被分配到扫地,打扫书架底部时,素习缘弯下腰刚要扫的时候,一物从他怀里掉落到地上,蹲在素习缘旁边正在整理书架上摆放杂乱的典籍的虚空顺手捡了起来,是一把长不过一寸的华丽小剑,说是小剑到更像是一把小匕首。虚空将小剑递给素习缘笑道:“哎嘿,虚缘啊,胖子我看你平时显得挺成熟稳重的,没想到怀里却揣把小孩子才会玩耍的玩具小剑,啊?。。哈哈。”其余几人听闻也凑了过来。
接过小剑,素习缘朝虚空道:“是不是玩具我不知道,听我父亲说,这把小剑是随我出世的时候一起出现的,所以从小到大我都将它带在身边。”
“伴着你一起出世?啊呀!哪肯定是件了不得的宝物了呀,快再给我瞧瞧!”虚空表情夸张的道,边说还边搓着手。
没理这肥货,素习缘摸索着手中的小剑沉思道:“自从进了佛乡,一直忙着修行,就不曾在注意过它,都快忘了怀里还有这玩意。”复又想到远在首阳城的父母亲。
“唉。”素习缘叹了口气,拾起扫帚,继续打扫。
一通忙活,等打扫整理完了又已经是三更天了,素习缘几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各自的禅房,胡乱洗漱一番,倒在床上蒙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