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嫔到达海棠宫时,贞妃还未回来,宫里的奴才上了茶后,纯贵嫔就一边饮茶,一边等着贞妃回宫。
约莫等了一柱香的功夫,才见贞妃与年婉仪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两人看到纯贵嫔同时怔了一下,还是贞妃先反应了过来,不自然地笑着说:“纯妹妹怎么来了?”
纯贵嫔并不回答她,而是站起,缓缓侧身向贞妃福了,道:“纯儿给贞妃姐姐请安!”
贞妃见她这样,越发的不自然起来,说:“妹妹这是怎么了,今日里竟与姐姐这般客气起来了?”边说边过来要拉纯贵嫔的手。
而纯贵嫔此时却盯着她身后的年婉仪,年婉仪被她看得肚里直冒火,但也不得不向她侧身行礼:“妹妹给贵嫔姐姐请安!”
纯贵嫔这才对她说道:“年婉仪,本宫与你不是很熟,自不能与你姐妹相称,本宫与贞妃姐姐还有事要谈,你要没什么事先回自己宫里吧!”说完也不等她答话,就拉了贞妃往寝宫走去。
身后的年婉仪眼里直冒火,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么此时纯贵嫔已死了千万次。
寝宫里,贞妃还是那样婉约地笑着,说:“妹妹这是怎么了?对年婉仪那么大成见的?”
“琪姐姐,您变了!”纯贵嫔还是答非所问。“纯儿,不得胡说,我哪里变了?难道就凭我与年婉仪说了一会话?”
“琪姐姐,不要瞒纯儿了,皇上已经跟我说了,当初是你在他面前为年婉仪求的情,你为何要帮她求情?你忘了她带给贵妃妹妹的伤害?她这种人你还与她接近做什么?”
“哦,纯儿,原来你与皇上在床上尽说这些事么?皇上对纯儿真是掏心窝儿的啊!”说完就捂了嘴笑。纯贵嫔也发现自己失了言,不禁红了脸,
贞妃见此,才停了笑,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说:“纯儿,姐姐不会变的,姐姐永远是当初的那个琪才人,我今日只是在路上与她遇着了,才说了一些话,刚才她硬要送我回宫,那我也不能太摆架子的不是吗?再说了,皇上如今将后宫这么多的事都交与了我,我也得与每个宫里的人合睦才能让后宫宁静不是吗?”
“可是姐姐好久没上卓颜宫了不是吗?曾几何时您也是天天都得往卓颜宫走动的,可如今呢?”纯贵嫔还是在埋怨着。
贞妃有点不耐烦起来,说:“纯儿,我不是说了吗?我如今事多,哪有时间天天上卓颜宫走动?再说皇上不是**要到贵妃妹妹那里的吗?我们去了反而不方便,我倒要说说你了,按说你侍寝的时日并不比这后宫任何一个人少,怎么就不见你的肚子有动静?这是怎么回事?你可得抓紧皇上的心啊?”
“姐姐不必为我担心,我向来不喜欢小孩子,巴不得此生不生,再说有贵妃妹妹在,我不必担心什么的,只要皇上的心在妹妹那,我什么也不用担心,妹妹自会为纯儿打算!”
贞妃摇了摇头,说:“你呀,总是靠贵妃,要有一天她不在了呢?”
“你胡说什么?妹妹怎么会不在?”纯贵嫔一听这话,就发了火,竟忘了身份,责怪起贞妃来。
贞妃也发觉自己失了言,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掩饰了;随后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会话,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走时,纯贵嫔又转头对贞妃说了一句话:“琪姐姐,贵妃妹妹与纯儿都很珍惜与姐姐的这份情谊,有些事,贵妃妹妹或许不知道,但纯儿心里却是明白的,纯儿只希望回到从前咱们三人一条心的日子。”说完也不等贞妃开口,转身就福了一下,告退了。留下一脸木然的贞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