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火宵,就跟那妒火中烧的丈夫一般,质问出门的妻子一天的行踪。在他眼里,舒小洛自然是他的妻,虽然连一纸昭告都没有。
只可惜,舒小洛却从不承认这段“关系”。口头的东西,如何作数?这劳什子“蔬菜女”,她压根不稀罕。
“随便玩玩,随便看看。”舒小洛也很不耐烦,只想快点离开火宵身边,“这样可以了吧!”
火宵自然以为她是在敷衍:“舒小洛,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是不是沈醉墨教会了你这一切?在榕城的时候,你们俩便相谈甚欢,如今却又能在这鹭城相见,实在是‘有缘’啊!”
失去理智的人,说出的话,往往很伤人。
舒小洛自然是被火宵这番话给弄糊涂了。听他的口气,是在说自己和沈醉墨不清不白了?舒小洛当即就想骂一句“****”!自己都还没说他和慕容秋的事,现在倒变成他来指责自己了?
他为何不想想,自己的转变,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原本就是这样,并没有任何改变。你若是已经看不惯,你就赶我走啊!反正你权力最大,砍了我的脑袋都行!”舒小洛把头一横,好像这就准备好被火宵砍脑袋了。
火宵一怔。每次舒小洛说到离开的话时,火宵就觉得像是什么从自己的身上被扯走了,所以连想都不敢想。
可是,就在刚才,舒小洛对沈醉墨说,她不在乎了,因为她迟早是要走的。现在,她又激自己赶走她。舒小洛,你当真就这么想离开我身边?
火宵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和力不从心,原先的怒火,也瞬间被抽走,只留下一个空空的躯壳。他低下头,幽幽地说道:“洛儿,你就那么想离开我么?”
舒小洛不知该说什么,她被阴晴不定的火宵给弄糊涂了。为什么他总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颠倒是非呢?是他已经厌倦了自己,变着法子在赶自己走;也是他心里念着慕容秋,却还说自己和沈醉墨不清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