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少爷,一定想不到吧?我居然是你新婚妻子的发小呦……”
陶苏优哉的从醒酒器里倒了两杯红酒,纤长的白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色彩鲜明的红酒在高脚杯里荡来荡去。
裴侑年颀长的身影,在暗色调的房间里,显得更加消瘦挺拔,酒店的壁灯柔和的光柱照在他的俊脸上,鼻梁两侧的阴影被慢慢拉长,映衬着他的眉宇轮廓更加清晰起来。
她笑呵呵的望着他,并不知道这样的裴侑年,幽深的目光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虽然我们分手了,但陶苏,你是知道的,在美国的那段时间,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他深吸了口香烟,故意将话说的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加上那一双十足情深的眼眸和磁性低沉的嗓音,裴侑年很轻松就能迷倒万千少女,自然也包括久经情场的陶苏。
看着他的时候,陶苏居然有那么一瞬间,险些就陷了进去!
她连忙干咳两声,打断了这一分难得的暧昧氛围,随之冷笑一声,“得了,你少来,在美国就被你忽悠了,原来你始终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女友,还有个家里安排的未婚妻,现在您裴大少爷又结了婚,我可和您耗不起!”
裴侑年抿唇一笑,似乎对她的冷嘲一点也不在意,“那你想怎样?”
“分手也是你说的,我可没同意,所以……”
陶苏顿了顿,她眼巴巴的看着这位传说中的绝好男人,各类周刊娱乐杂志上层出不穷的人物,万千少女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豪门中的至尊主宰者,这可是一大票肥肉,不榨出点油水来,岂不是亏大了?
“所以分手容易,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她仰头喝光了酒杯里的红酒,之后笑着道。
“你说来听听。”裴侑年随身坐下。
他答应的倒是很轻松,如果说单独约她的时候,裴侑年的心里,还保留着一丝在美国时彼此的感情,那么现在他只剩下满心的恨意了。
怎么和云乃沾边的女人,一个个都是这幅德行?
一个云子静就已经够势力的,靠着裴朴两家联姻,不停的找着各种借口和机会,从裴氏的口袋里挖钱,现在又冒出来个陶苏,仗着在美国时的一点滥情,又要狮子大开口。
陶苏笑意盈盈的望着他,那副迷人的俊脸,如此轻易的放弃,拱手让与别人,她还真有点不甘心,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了,只能多为自己的以后着想下了。
“很简单的,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为难你呢?”陶苏往前探了下身,露出波涛胸涌的双峰,迷人的一笑,又说,“听说下个星期公海有个游艇party,我想参加,却一直没有机会,如果裴总肯帮忙,那自然事半功倍,只是个小忙,您觉得呢?”
陶苏微微的笑着,这次公海的游艇party的主办人是纵横世界娱乐圈的大导演假借开party的名义,为了一部投资三十个亿的电影选角,不管是小牌还是大腕,无疑哪个不是挤破了脑袋想进去,只是这次的party档次实在太高,一份小小的邀请函,一般人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没办法弄到。
但对于裴侑年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的小事,只要他能高抬贵手,稍微帮她一个小忙,陶苏如果能上了这部投资三十几个亿的电影,那以后在国内的娱乐圈里,还不她说了算?
“就这么简单吗?”裴侑年有些不敢相信,以为她会狮子大开口的要钱,要房子车子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居然只是一份小小的邀请函,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太简单了。
陶苏点点头,“对于裴总来说,是简单的小事,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比登天还难的大事。”
裴侑年撇了下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行,我让李安去安排,具体时间再通知你。”
“好!那就多谢裴总了!”陶苏开心的应和着,声音极其的甜腻。
“不过可说好了,不管是在云乃还是沈溪面前,你都……”
不等裴侑年把话说完,陶苏立刻明白的点点头,“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对她们守口如瓶的,我和您什么关系都没有,也不认识,我们只是普通的陌生人。”
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
收了裴侑年的好处,陶苏也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
沈溪在佛堂诵了五个多小时的佛经,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她双腿跪的发麻,由裴侑年搀扶着,一出了佛堂,他坏笑了下,软香在怀,顺势一把将她拦腰横着抱了起来。
“侑年……”沈溪满脸通红,紧张的小手连忙抓紧了他的西装,“别闹了,这里是寺院,会让别人笑话的。”
“有什么关系?就让佛祖见证一下我们的爱情好了!”他任性的说着,沈溪便也不再挣扎,索性任由他这样抱着,一直走出了寺院。
寺外,一辆黑色的房车停在路边,司机恭敬的打开车门,请他们上去。
上了车,裴侑年将之前求到的平安符塞进了沈溪的手中,之后伸手搂着她,笑着说,“下午时求的平安符,一人一个。”
“你也信这些吗?”在沈溪的印象里,裴侑年一直是个无神论者。
可能是因为年少时留学海外的缘故,见惯了外国的传教士,和国内的土著和尚,相比较来说,也不知道信奉哪一个,倒不如不信,只信自己是最好的处事原则。
他慵懒的扫了一眼沈溪手上的平安符,有些敷衍的吻了下她的脸颊,“算是吧!”
“侑年,你可真好!”沈溪笑着,将平安符收好,放入了随身的钱包中。
转瞬,沈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疑惑的看着裴侑年,“我在诵经的时候,你都去干嘛了?”
“没做什么,就在寺院里走了走……”他侧目望向了车外,随口解释着。
沈溪的心咯噔一下,蹙起了绣眉,她明明在他身上嗅到了其他女人的味道,是一股清淡的香水味,直觉告诉她,并不是云乃的。
能让裴侑年如此谨慎回避的,会是谁呢?
次日,云乃早上刚醒,就在微博上看到陶苏昨晚更新的消息,‘活着好没意思,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活着只是负担!’
她诧然的一愣,思绪有些混乱,立马跑去隔壁房间找陶苏,却敲了很久也没人开门,打她的电话还关机,云乃急的不行,只好求助服务生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套房的门,却发现陶苏已经在卧室上吊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