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反正不管您说什么,想让我和别人联手对付侑年,那是不可能的!”
沈溪说着就往楼上走,江美淑气的大口喘着粗气,盯着她的背影咆哮道,“你怎么那么固执呢?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懂,他已经不爱你了,你们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还那么死钻牛角尖?”
“我知道啊!”她淡笑的顿住脚,转过身看着江美淑,唇边掠过一道惨然的笑,笑容很无力,仿佛是看穿了一切,有种转念菩提之感,“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的,但……毕竟爱了一场,不管结果如何,也不管他在别人眼中是怎样的,他都是我爱过的人,我……实在恨不起来……”
说话时,沈溪双眼泪光斑驳,徘徊在眼眶中,勉强控制着没流出来。
白慕辰受到了触动,暮然抬首视线落到沈溪身上,不觉间,他对这个女人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原本,他只带着一种‘合作’的态度过来谈,但沈溪所说的话,却让他改变了初衷。
“沈伯母,您也别太难为沈溪了……”
白慕辰忽然开口,打断了江美淑的思绪,她转过身,一脸的尴尬,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歉意的说,“让您看笑话了,小溪这孩子,性子太固执了,我说什么都不听,尤其是在这件事上,所以白先生,今天真是麻烦您白跑一趟了……”
“没关系的,沈小姐重情重义,也是个好女人,让我很佩服,今天没关系,您和沈小姐再好好谈谈,之后有结果了随时给我电话。”白慕辰笑着站起身,并没有任何的责怪之意,正相反,临走时还抬头看看楼上,向沈溪的房间瞄了两眼。
江美淑是个过来人,通过白慕辰的一举一动,她很快了解了他的心思,微笑的送他到门口,“那白先生,我这边和小溪在好好谈谈,等有消息了就给您电话,好吧?”
“嗯,就这样吧!”
送走了白慕辰,江美淑笑呵呵的跑上楼,进卧室说,“丫头,你有福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白总算是相中你了!”
沈溪木讷的抬起头,好像是听笑话的样子,无聊的看着母亲,“没搞错吧?妈,我知道在您的眼中我很优秀,是天下最好的女儿了,但这可不代表所有的男人都喜欢我呀,您可别开玩笑了……”
说着,她打开电脑,无聊的上网和同学聊天。
江美淑坐在女儿身旁,摇头道,“没有,这回我可没搞错……”
顿了顿,她又感觉可能确实是自己多心了,于是解释说,“反正这个圈子里,谁家和谁家联姻都可能啊,就算你嫁给白慕辰,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绝对没有这个可能!”沈溪一口断定,“我脑子可没坏掉,咱们家什么样,白家什么样我分的清楚,这个圈子里讲求的就是门当户对,利益对等,我们和白家,现在就是一个天堂一个贫民窟,我和白慕辰又怎么可能?”
而且她也很清楚白慕辰的为人,一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虽然长得帅气似明星,但这种男人只适合观赏,绝对不适合做老公。
不然嫁给他的女人,就要独守空房一辈子了,那样太苦,沈溪才不要呢。
她刚从裴侑年的痛苦深渊中挣扎出来,伤痛还没痊愈,可不想再经历一番浩劫。
江美淑感觉女儿说的也很有道理,“对啊,我差点都忘了,哎,不管怎样,我们手上握有证据,虽说来路有点说不清楚,但只要能和白家联手,又白慕辰做后盾,想要绊倒了裴侑年,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妈,您做梦呢吧?”沈溪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那白慕辰是什么人啊?白家和裴家本就有着很深的宿怨,他们共同占据了国内市场,如果不是因为两家公司所经营的不一样,不然早就打起来了,他们属于奇虎相当,如果真要斗起来,那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我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江美淑深吸口气,“你以为我愿意吗?我还不是为了你沈叔叔?老沈这一辈子,好不容易创建两个公司不容易,结果却被……”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任性了……”沈溪将过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当初我能早点和侑年分开,估计沈家也不会落得今天这般田地……”
“这和你无关。”江美淑拍着女儿的胡搜,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你也是受害者,关于你和裴侑年谈恋爱的事情,裴家又不是不知道,但非要让他娶云乃,然后又逼你们分手,这感情的事情,能是一方说断就能断的吗?裴家人处事不公,牵连你沈叔叔惨死,这笔账我迟早都要讨回来的!”
说到这里,江美淑睁开阴冷的双眸,发狠的攥着拳头,一想到沈金海的死,她就气的浑身发抖,发誓一定要让裴家人血债血偿。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妈,不管您要做什么,都别逼我,好吗?”沈溪不知道该不该劝江美淑放弃报仇,如果这么做了,她感觉特对不起沈金海,对不起他这十几年如一日的父女之情,但如果坚持报仇,又担心此事闹大,闹到了最后无法挽回。
“我不逼你,放心吧!”江美淑安慰的拍了拍女儿的手,“不过和白慕辰合作的事情,你还要再考虑一下的,毕竟凭着我们母女的力量无法和裴家抗衡……”
沈溪挽着江美淑的胳膊,无奈的点点头,“好,我答应您,哎……”
“别唉声叹气的了,你在家里待会儿,妈妈出去买点东西……”
江美淑将女儿留在家,自己拿了包出门,开车到便利超市的停车场,然后下车走进了里面的一个库房。
突然窜出个人影,一把抓住了江美淑的手腕,拽着她进了里面的房间。
江美淑有些不情愿的甩开男人的手,然后冷然的盯着他,怒道,“林建忠,你这偷偷摸摸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改啊?像个老鼠似的,看了就让人窝火!”
面前的穿着超市工作人员服装的中年男人奸笑了两声,手里夹着颗烟,吸了几口然后才说,“你这大白天的,突然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