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难道真的来无影去无息?要不为嘛她不知道她何时来的,自己从何时起防御能力竟低到敌人就站在眼前也不知道?
羽潇然也不说话,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低垂着头的木离,如黑宝石般深幽的眸子紧紧的凝视着木离低垂的脑袋,那双眸子却卸下了平时的冰冷与无情,木离虽然低着头,但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不知怎么的,她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羽潇然身上那不同平时的冰冷气息。
似乎身边没有了以往那种凉凉的感觉,变的平和了?
悄悄然的抬起带着疑问晶亮的眸子,对上的却是一双灼热幽深的黑眸,带着淡淡的疼惜,带着点点纠结,甚至还带着点点的懊恼,没有平时的冰冷,更没有以往的冷酷无情,木离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她似乎要产生一种错觉了,这是真正的羽潇然么?
不该是这样的啊!!
可是谁规定了谁天生就得是怎样的么?
双脚一抬,羽潇然毫无顾及的挨着木离同坐在僵硬的木床板上,不等木离震惊的跳起来,他适时的开口了:“丞相府昨夜遭人刺杀,颜相现今还卧病在床。”
“什么?”木离顾不得脸红,惊讶的转过脸对上羽潇然平和却俊俏的脸,她不懂他为何态度奇怪的跑来对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她所惊讶的也不是颜相府遭人刺杀一事,她所惊讶的而是他态度的转变。
并非她樱木离冷血,她也不是不担心颜相一家,而是她知道这只是颜相用来退出朝堂的计谋,只有颜相‘死’了,才能彻底的摆脱朝堂上的纷争。
她才刚害了他的贵妃流产,他不是找她来算帐是吗?怎么现在变成他来传达消息的了?
“朕已经派了最好的御医过去,这些,你不用担心。”这些你不用担心,至少该担心的不是这些,羽潇然睨视着木离惊讶的张大的嘴,只当她担心丞相的伤势,该说的没说,倒是先安慰了她,毕竟,心里有愧于人家啊!
这些你不用担心,可以安心上路了!木离气闷的想,怎么感觉好象是让她交代丧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