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13400000038

chapter37 时间与潮

长长岸长长堤

往事如烟生潮汐

——张靓颖《漂流瓶》

在波光粼粼的湖畔,林簌郴向往常一样,转动滑轮,将坠着饵料的鱼钩以一记优美的抛物线投入湖中,他喜欢这个弧度,很高的一点,然后落下,湖上漾出涟漪,倏尔不见。

在林簌郴钓起一条大马哈鱼时,一个胖墩墩的老头儿戴着顶草帽从槭树旁的偏径跑来,他气喘吁吁,颊边滑下大颗大颗的汗珠,这让他面色红润,如那些得道高僧般有着神明庇佑的长寿之相。

“老伙计,你又迟了!”林簌郴将那条活蹦乱跳的鱼从鱼钩上摘下,扔到约瑟夫的怀中。

“上帝保佑!”约瑟夫的蓝眼珠一眨,颊边挂着欣然的微笑,他依老规矩,专管放生,当然他会对鱼念圣经,这令林簌郴无言。

“林,昨天我追问蓓蓓唐僧西天取经的故事,她说唐僧是妖怪,中国人喜欢至尊宝!至尊宝是谁?神职比你们的唐僧还高吗?你们信佛,可你们中国人真怪,口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已经学会不少中国话的约瑟夫神父将鱼竿也投了进去,只是他从不提竿。

约瑟夫将对上帝的执着转向了林簌郴——他一直想钓的那条鱼,他想让林簌郴承认上帝超越了国界深刻地影响了一个中国人的灵魂。

“大智慧有时需要心口不一,至尊宝不是神,是个坏男人!”林簌郴笑,约瑟夫神父看了上百遍的西游记,不知是锲而不舍还是与生俱来的偏执,这种求知欲望愈发浓厚了去。

“why?你太太也不喜欢唐僧,她喜欢猪八戒!”约瑟夫神父做出大耳朵的样子,呼扇呼扇,一脸探问,把林簌郴逗乐了去。

“金子没说错,女人不要喜欢至尊宝,应该喜欢猪八戒!”林簌郴很满意这个答案。

“why?”约瑟夫一头雾水地耸肩,如林簌郴所料,约瑟夫的问题比答案多的多。

林簌郴发现鱼漂微动,指了指湖面,约瑟夫目光熠熠地盯着水面瞧,这回分明是只大家伙,约瑟夫兴奋地示意他慢些,林簌郴将钓竿塞到他手里,给了他历练的机会,坐在一旁吸烟。

“林,万一它跑了……”约瑟夫的垂钓经验是负增长,他有些手忙脚乱。

“上帝与你同在!”林簌郴悠然一笑,只是抱臂看着眼前的小老头儿忙乎。

约瑟夫拉了半天,往后退着,一块儿裸露的石头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林簌郴黑色的瞳仁一转,眯眼示意他起竿,退后、退后、再退后。

“嗵——”随着露出的鱼影儿在水面跳跃了一下,约瑟夫也摔了跟头。

“It’s too bad!”老头儿嘟囔着站起,摊手看着他的坏运气。

“God bless you,you find an answer!”林簌郴哈哈大笑。

“The answer,really?”约瑟夫想判断是真是假。

“痛吧?”

“of course!”

“至尊宝会让人疼痛,猪八戒会让人快乐,唐僧则会让人郁闷!”

“林,who?让你痛苦、让你快乐、让你郁闷?”约瑟夫思索,坐在地上问。

眸中一暗,林簌郴掐灭了烟蒂,将鱼竿拿起,像是应付差事似的从牙缝中挤出了个一个词“YOU”,继续垂钓起来。

“It is not true!林,我让你快乐,郁闷,但与你的痛苦无关!”约瑟夫将草帽戴上,反驳他。

“约瑟夫,你是这样的一个人,郁闷,偶尔,快乐,常常!”林簌郴拉起约瑟夫,将鱼竿放入约瑟夫的手中,这回他没走,而是教他如何感觉鱼上钩时沉甸甸的手感,很快两人一同钓起了一条大鱼。

“这么说,我说对了?”约瑟夫拿尺子量了量这条鱼的长度,竖起了大拇指。

“NO!”

“你在逃避?”

“今天晚上教堂有管风琴表演,老伙计,我们得去买条大马哈鱼,金子说了要邀请你来共进晚餐!”

“管风琴和你的痛苦有关吗?”

“No,just like fishing!”

约瑟夫开始收拾渔具,他想开启一道门,无疑这次又失败了。

和风送暖,夜晚的星星也亮地明透,金子不喜欢管风琴,她更愿意和蓓蓓一块儿去大学城看学生们激情澎湃的演出,于是林簌郴开车带上约瑟夫,早早出门。

“为何不去陪她,我看出你太太很想让你同去?”约瑟夫想到晚餐时,金子期盼的眼神。

“保持各自的爱好没什么不好,就像我不能拉她来听她不喜欢的管风琴一样!”

“林,听我说,我的老朋友Bernard的妻子Malin过世前,醉心陶艺,Bernard看着那些圆滚滚的瓶子,觉得像犹大一般讨人厌,Bernard告诉Malin他不喜欢,可他会为妻子买陶土和她喜欢的陶艺杂志,Malin每每看到,脸上会像天使一般微笑!”约瑟夫一旁说着。

“你总是让人很无奈,或者我应该先送她们过去,或者……,约瑟夫,是我的错,谢谢!”林簌郴落下一声叹息。

“这是上帝的力量!”约瑟夫笑言,林簌郴拉了拉嘴角,不以为然。

此次管风琴演奏家来自预先的网络报名,得到了社区居民的欢迎,林簌郴依然对宗教保持着距离,他只是喜欢管风琴,来美四年多,上帝依然是一片灰色。

“嗨!”从停车场泊车下来,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林簌郴转身,定睛瞧,以为挡了人家的路,而一个五十多岁的美国女人拿了提包从车上下来,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Badman,我们又遇到了!”女人张开了双臂,一脸笑容。

“Susan!”林簌郴阔步走去,惊喜地搂住了这位昔日的邻居。

“孩子,你看起来不错!”老人捶了捶他的肩膀说道。

“是的,多亏您的帮助,我在那家公司做的不错,您的朋友宾格夫妇已经成了那里的大股东,宾格先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林簌郴感激地说。

“那真是太棒了!你的朋友蓓蓓、金子还好吗?”Sussan问。

“她们也很好,金子的手术很顺利,前年春天她嫁给了我,我们过地还不错!”林簌郴与Susan一同出了停车场。

“真是……真是个不错的消息,恭喜你!伙计,婚礼时应该通知你的老朋友!”Susan有点失望。

“本应该通知您的,可那时金子的脸还没完全好,我在医院求的婚,她答应了,没有婚礼,只交换了戒指!”林簌郴歉意地解释。

“哦,我错怪你了,原谅我,看到你过地好我很高兴!”Susan握了握他的手,她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她告诉他孙女玛莎今天要在这里进行管风琴演出,她特地来看孙女的表演。

“真的吗?我也是来看今天的演出的,野猫玛莎会喜欢管风琴?”林簌郴觉得不可思议。

“野猫玛莎的确不可思议!”身为祖母的Susan会心一笑。

离音乐会还有一会儿,通过约瑟夫,Susan与林簌郴一起去了后台。

坐在椅子上的玛莎比其他人沉着的多,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随着脸上的雀斑消失,她已出落成了一个讨人喜欢的少女,有一个男孩子在冲她搭讪,他们显然聊地很投缘。

“我能占用你的女孩儿一点时间吗?”老太太走过和蔼地冲男孩子说。

“Susan!我想你,你能来,太棒了!”女孩子从椅子上跳起,一脸兴奋地搂住她的祖母,说着感谢的话。

“Susan——”

“嗯?”

“那是林吗?我好像看到他了!”

“我想你没看错!”祖母Susan笑了。

“野猫玛莎,你好吗?”林簌郴走过去,将他从教堂外花圃中偷摘的一束马缨丹递了过去。

“林,你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玛莎接过,开心极了,给了林簌郴一个大大的拥抱。

“Susan告诉你了吗?有关她的事?”玛莎站定,想起了什么,叽叽喳喳地问着林簌郴。

“谁?”林簌郴疑惑,那边Susan脸色微变,忙拉了玛莎过去,告诉她林簌郴已结婚了。

“可那不对,Susan!”玛莎和她祖母低语。

“我还没决定好?”老人家摇摇头。

“那就现在决定!”玛莎目光坚定。

“有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林簌郴觉出异样,走了过去。

“Ok,玛莎,我想还是我来告诉他,去排练,你得适应下新环境!”祖母Susan点头,与林簌郴去了外面。

“林,听着,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在你搬走后的那年秋天,来了一位中国女人,她常常坐在你住处前的台阶上,大概有一个星期,我问她,可她什么也不说。后来她从窗户钻了进去,被我发现了,我本来要报警的,没想到玛莎说见过她,经过询问,我才知道她在找你,我告诉她你搬走了,她很沮丧!走的那天她问我可不可以采些园子中的玫瑰,我说可以,她买了只罐子,将那些玫瑰的花瓣装了起来交给我,她说如果我见到你,让我告诉你她恨你,恨你给她的那个梦!”

林簌郴佝偻着身子,他不住地深喘,嘴唇翕动着,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一丝心理准备也没有。

“林,我不想带给你困扰,我很高兴见到你在这里生活的快乐!”Susan为他取了杯咖啡。

音乐会不知何时拉开了序幕,林簌郴在管风琴的低吟中,思绪飘了好远,约瑟夫和他低语时,他什么也没听清。

玛莎上台的时候,她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向林簌郴,她说:“我曾经不喜欢管风琴,我逃课,很多事都做不好,在我父母离婚后,我便不去学校了。我搬去了祖母家,有一年秋天,镇上来了位中国女人。”玛莎顿了一下,林簌郴听到中国女人四个字,目光一震。

“我滑滑板不小心撞倒了她,我想带她去包扎,她说如果想求得她的谅解,就带她去教堂,因为她没见过上帝。我答应了她,那个女人很悲伤,她哭泣的时候,我不知如何安慰她,教堂里的管风琴就像现在这样摆着,我学过一点钢琴,弹了一段贝多芬《月光》中的旋律,她听后,不再哭泣,她为我鼓掌,上台搂住我说,她爱听我演奏的管风琴,于是我笨拙地为她演奏,她一直沉醉地听着,那是种很美妙的经历,这个女人给了我艺术上的第一次掌声。我开始回学校上课,我学会了管风琴,现在我带着感恩的心,为上帝热爱的每个人演奏!”

祖母Susan闻言滚下了热泪,玛莎的演奏很成功,掌声雷动,林簌郴去了后台,玛莎说:“林,一个给予别人掌声的女人会得到上帝的赐福!”

“她不信上帝!”林簌郴五味杂陈地说。

“我会求上帝将我的好运分点给她!”玛莎长大了,她能这么说,Susan很欣慰。

林簌郴抚摸了下她的脑袋,送她们走后,教堂里只剩一片寂静,他坐在那里久久未动,金子来了电话说估计会玩地很晚,她会住蓓蓓那里,林簌郴说好。

“顾颦薇,不要和我喜欢一样的东西,去喜欢小提琴,以前你不是很喜欢的吗?”

“顾颦薇,等你变老、变丑、健忘、耳背、拄着拐棍、戴着假牙、一走一得瑟、在敬老院混的时候我才会回去看你!”林簌郴决然转身,他不会再来听管风琴了。

Susan寄来那罐干玫瑰花瓣,林簌郴只看了一眼便找了铲子,将它埋入了院中。偶然的一天,金子问他什么时候种的玫瑰花,林簌郴从报纸中抬眼,窗外已不知何时长出了一丛玫瑰。

林簌郴惊恐万状,当即将那花儿铲了,金子吃着冰淇淋错愕地问:“好好的,为什么要铲,让它长着呗!”

“金子,你不是喜欢郁金香吗?我们种郁金香,这个咱不种!”

“呃,那……敢情好!”金子听后很高兴,也出去帮忙,她们植了郁金香,林簌郴闲投籽长地慢,直接买了不少长好地栽了进去。

只是一场飓风过后,郁金香全部毁于一旦,林簌郴侍弄了半天,那花儿还是死了,后来那玫瑰又长了起来,林簌郴老催着金子去剪,金子正在准备艺术史的考试,也懒得动,等林簌郴出差回来的时候,他们房子外面的花园已被万恶的玫瑰夺目地占据。

“哦,天!”林簌郴在外面看着直淌冷汗。

“Wonderful,玫瑰会让爱情永恒!”刚去参加完婚礼的约瑟夫路过,也发现了这里壮观的场面,啧啧赞叹。

“约瑟夫,替我给那边的新婚夫妇送去一捧好吗?”林簌郴神速地转动着脑瓜。

“林,你真慷慨!”约瑟夫神父见他将西装外套摔在地上,也捋起袖管前去帮忙。

“林,够了,这太多了!”约瑟夫发现那并不是简单的一捧,摸了摸后脑勺看着依然挥汗如雨的男人说。

“不够,约瑟夫,我们中国人讲究送大礼,太少拿不出手!”林簌郴最终将一捆玫瑰和约瑟夫统统塞入了汽车。

自那以后社区内的左邻右舍时常收到林簌郴送去的玫瑰,人们开始唤他“玫瑰先生”,这让他哑口无言,甚至有个妖娆的女人动不动来门口搭讪,林簌郴如临噩梦。

“顾颦薇,你在报复,你得逞不了!”林簌郴一日小酌几杯后,面露狰狞地看着窗外说道。

金子要恶补功课,她去了蓓蓓那里,林簌郴躺在床上,记忆的潮水倾刻奔来,他抱着脑袋喊:

“顾颦薇,你得干物地待着,这里是美国,美国有专门研究外星人的,你别自寻死路,中国很安全,别来打扰我,回去,game over!”

时钟滴答,林簌郴神经衰弱的时候,顾颦薇则在早晨抱着一盆仙人球来到了杨春的办公室内。

“顾颦薇,你的仙人球只会让我老到没人要,求求你,别在摧残我了!”

“快开花了,才给你搬来的,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我要玫瑰,你怎么不种玫瑰呢?”杨春苦着张脸问。

“人家以为我诱人深入呢!姑且安分些,你要是种,准活,我这手种好花总死,倒是这仙人球种地人见人夸!”顾颦薇将花盆放好。

“这的确和人有关,你说那个谁的手长地好吧?他的手适合种玫瑰,我一直这么以为!”

“嘶——,杨春,长相思还没解呢?我喝了孟婆汤,忘了,全忘了!”

“这叫什么来着,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杨春呷了口茶,甚为妖孽地说。

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顾颦薇暗念,平了!平了!时间有着踏平一切的力量,潮又算什么?

同类推荐
  • 幸福婚姻保卫战(本书完)

    幸福婚姻保卫战(本书完)

    我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朴实无华,生活是幸福而又平静,儿子活泼可爱,丈夫帅气能干,我最大的心愿是做一个好的贤妻良母。但偏偏不随人愿,‘小三’的出现,让这个家处于摇摆之中,何去何从让我犹豫不绝。痛苦,自己来吞噬,我要一改往日的懦弱。改变自己、坚立自己在丈夫中的新形象,让一潭死水的家,恢复往日的幸福。幸福永远属于能够把握自己的女人。
  • 明明好爱你

    明明好爱你

    [花雨授权]第一次看见他,她发现她爱上了他,第二次看见他,他们开始交往了。爱情可以如此轻易地得到吗?锲而不舍地追逐着他的脚步,为何始终换不来他正眼相待?那她还要这样继续地爱他吗?何时才能真正心灵相通……
  • 《我爱上了老婆的妹妹》

    《我爱上了老婆的妹妹》

    本书讲述吴金成与小姨子之间的一段凄美的感情故事。老婆的妹妹韩妮从香港归来借此机会欲看望看望姐姐,但在这个日子里却让姐夫吴金成一见钟情,于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便就这样开始了 ……作者在塑造人物的形像上笔触细腻而独特,读者读完本故事的结局以后,将会深深领悟到款哥们高贵的上层生活和款哥们在这种上层生活的背后所面临的很少为人所知的困惑及感情的无耐和人际关系的维妙并商战的尔虞吾诈。谨以此书献给那些在感情世界竭力挣扎过的人们!
  • 捻花乱(逢魔)

    捻花乱(逢魔)

    她有最不堪的过去她有最惨烈的记忆爱上了最不应该爱上的人却一直是她的宿命他是背负仇恨而来的死神他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来筹谋和算计却在收网的一刻偷偷心软爱和被爱成全和毁灭利用和伤害原来从一开始我们的人生就已失去了该有的方向(此文为“捻花三部曲”之二,喜欢的朋友可以看看之一《捻花辞》)
  • 涩狼老公

    涩狼老公

    “我怀孕了,不是你的孩子,你让我走吧”女子坚决的说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孩子。”南宫傲诡秘的一笑,一摇身一头巨大的狼出现在宝贝面前,“啊”一声尖叫女子昏了过去。“小狗狗,你也想妈妈吗?”宝贝抱着手上雪白的像个小圆球的狗狗,哭的稀里哗啦。宁宝贝大张着嘴,慢慢的抬高头注视着面前两米高的巨型动物。狼!“救。”还来不及呼救,宁宝贝被巨大的狼压倒在地上。“嘶”身上的衣服被狼的爪子撕成碎片扑在地上。“呜。呜。”惊恐的注视着面前的狼,它要干什么。
热门推荐
  • 霸道与主宰

    霸道与主宰

    一个被毒妇威逼的的农村少年,随着那天的遭遇,那颗快泯灭了的追梦之心从那刻起便注定要绽放光芒!
  • 女扮男装:霸道总裁的专属天使

    女扮男装:霸道总裁的专属天使

    前世的她,因为误信了自己的认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结果最后死在了她的手里;今生的她,明明已经准备不再信任何人,但是,眼前这一个个冒出来的人是怎么回事,尤其是你,不是说是高冷男神么?你那高冷去哪了,飞了么?
  • 修仙之冷月狂少

    修仙之冷月狂少

    他,是星辰的天选之人。加上一个深不可测的保镖,想用诡计?抱歉,在某人眼里,这都是小把戏。
  • 千变胖盗

    千变胖盗

    得到魔性的千变盗贼职业后,胖子胡白踏上了变身幼年蠢萌狗头人,变身性感狐女,变身矮人硬汉,变身…………各种莫名其妙的种族的旅程。
  • 汉血拒五胡

    汉血拒五胡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白骨成丘山,苍生竟何罪。何罪泣九州,汉血拒五胡。五胡乱华,北地汉人血泪将流尽,谁人为其出头庇护?只能能乞求虚无缥缈的上苍吗?同时再被当被当奴隶兼口粮的“两脚羊”吗?哦不,我不甘心如此,既然我不甘当“两脚羊”,那就让我们血拒五胡。过去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开始,我取名为汉血,姓刘,就是为汉血拒五胡而生。
  • 相思谋:妃常难娶

    相思谋:妃常难娶

    某日某王府张灯结彩,婚礼进行时,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孩,对着新郎道:“爹爹,今天您的大婚之喜,娘亲让我来还一样东西。”说完提着手中的玉佩在新郎面前晃悠。此话一出,一府宾客哗然,然当大家看清这小孩与新郎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时,顿时石化。此时某屋顶,一个绝色女子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儿子,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别在那磨矶,耽误时间。”新郎一看屋顶上的女子,当下怒火攻心,扔下新娘就往女子所在的方向扑去,吼道:“女人,你给本王站住。”一场爱与被爱的追逐正式开始、、、、、、、
  • 沧月忧泣丁香结

    沧月忧泣丁香结

    天凌风月孤喜之悠悠,风可之上寒露之垂柳。务舍天景风萧雨雪归,未解丁香结阁身以反。曲中之人停笔,留下余韵之景,投视远眺,青衣早已离去,弹一曲琵琶惊醒语中人,夜以托梦而不为,丁香结以付,何人能解?
  • 霸道暗恋:男神的独家追妻

    霸道暗恋:男神的独家追妻

    六岁,唯一和慕念成了邻居,第一次见面,小慕念盯着小唯一看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又矮又丑。”小唯一瞪着小慕念,许久才说:“比你好就行。”高考后唯一因为被慕念吐槽而被气出国,再回来的时候,慕念冷冷的说:“这么多年除了长高了一点脑子和胸一点都没长。”唯一“......慕念你不要太过分!”慕念盯着唯一的脸看了好久,才撇过头红着耳朵用很小声的说:“没事,以后我帮你丰……”婚后,唯一才发现,慕念在白天的时候不是最恐怖的,在晚上才是最恐怖的!每天晚上都会很自觉的跑到她的床上……忍无可忍,唯一一脚把慕念踢下床,怒吼:“滚!”慕念爬上床抱着唯一,在唯一耳边说:“一个人要怎么滚,要滚也是和你一起啊......”
  • 爱若有情向婉秋

    爱若有情向婉秋

    向婉秋患上了白血病,生病时男友黄文新不仅不来照顾她,竟然还提出支付她的医疗费作为分手条件,向婉秋自然是没有接受这笔费用,反倒是大学时主动退出追求向婉秋的易洋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她身边,坚持治疗并没有换来合适的捐献骨髓,向婉秋因病去世。可是老天爷竟然给了她一次重活的机会,向婉秋回到了大二,正是认识黄文新和易洋的前夕,看向婉秋如何擦亮双眼,让负心汉早日露出真面目,和易洋过上幸福生活!
  • 王俊凯遇见你时

    王俊凯遇见你时

    第一次遇见王俊凯是她最无助的时候她想这是不是上天注定的原来上天也没有完全放弃过她他是她这辈子最美的意外若他是海那她甘愿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