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喊小姐,喊冷爷?
众人愣了愣,随后就听他们的宫凉副阁主欢快的喊了一声:“知道啦,冷爷大哥哥!”
歃血盟全体覆灭,冷爷率领华夏阁入驻天险十八峰的传闻,如同是烈火燎原一般,飞快的在大陆之上传了开来。
短短两三日的时间,不仅是墨龙和大炎这般的大国,就连旁边的那些小国也都是在津津乐道着这个消息。
似乎整个大陆,没有谁是不知道这个消息的。
“嘿,你们听说了没有,华夏阁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歃血盟给灭了,当天晚上,他们还放了一把火,把歃血盟的痕迹全给烧掉之后,才入驻天险十八峰,重新又建造起来的。”
“兄弟,你这消息早过时啦!据我得到的最新消息,华夏阁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把天险十八峰的外重和中重的山头,削掉了一大半!天险十八峰总共十八个山头,他们除了内重的那八座山没动,其他十座山上全给安排了各种阵法陷阱,据说要是没他们华夏阁的人带路,谁踏进天险十八峰一步,那就是一个死字!”
“那么厉害?可是华夏阁不是个杀手组织吗,他们从哪来的那么多机关大师?”
“得了吧,什么机关大师,那些都是华夏阁的新成员们搞出来的!我听说,那位冷爷,不知道是从哪里搜罗到了不少人,个个都是牛逼哄哄,一手毒术一手机关术,那天歃血盟那么多条人命里,有一半都是华夏阁的新成员下的手!”
“嘶,这么吓人!华夏阁那些杀手们就已经很厉害了,如今华夏阁又来了这么多新成员,他们岂不是要翻了天?”
“说对了,他们就是要翻天!嘿,偷偷告诉你个小道消息,听说那冷爷之所以让华夏阁这么迅速的崛起,就是为了要参与那天机试炼!”
“什么?天机试炼?老兄,这消息真的假的,华夏阁顶多也就是个杀手组织之流,怎么可能会收到天机楼的邀请?这么多年了,能收到邀请参与天机试炼的,放眼望去哪个不是大国大势力,华夏阁就算顶了天,也只是局限于杀手这个职业里,能有多大的实力被天机楼看中?”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谁知道冷爷是怎么想的,我们这些小百姓啊,可都摸不透那些上位者的想法,我们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说得是啊,咱们都是小老百姓,管那么多干嘛,权当八卦来听了,走,老兄,今天说得开怀,请你喝杯酒去。”
“哈,够爽快!那就跟你说说吧,据说再过一个月,四月四那天,华夏阁要群宴江湖,宴请那些有门有脸的江湖势力去做客,参加华夏阁建立门户的宴会!”
“老兄,够意思!来,再跟我说说,我对这华夏阁可感兴趣了!”
“成!那我就再跟你说些八卦,有关那位冷爷和我们墨龙天子,还有夜大王爷的二三事……”
与此同时,墨龙皇朝京城,皇宫。
一身玄色衣袍的男子面容俊美却刚毅,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冰冷至极的气息,立在御书房中,宛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徒徒站在那里,就能让得空气冻结。
夜离绝冷眸微垂,面上看不出有什么神色。
在他前方不远,一方奢华贵重的书桌之后,墨龙的天子正看着手中的一份密信,良久,丹红如朱的薄唇微微启开,声音一如寒水般薄凉:“皇弟,这就是你所谓的已经不成大器的冷然?”天子抬眸,狭长的眸子里深邃莫测,光芒复杂到了极点。
他将密信彻底摊开来,对着夜离绝的方向投掷过去。
明明只是一张薄薄的纸,却是仿佛有着什么助力一般,静而准的就落在了夜离绝的眼前。
夜离绝没有动,只那么一眼,就已经看到了密信上的信息。
歃血盟灭,冷爷携华夏阁入驻天险十八峰,四月四群宴江湖。
“砰!”
夜离绝突然就地单膝跪下了,却还是一个字不说,只是抿紧了唇,面容愈发的冰冷。
天子轻轻笑了一声,旋即就起身来,缓缓踱步到他面前,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仿若无力一般握了握他的肩膀。
咔嚓咔嚓。
隐隐有着骨头移位的声音响起,夜离绝面色依然不变,只沉默着,承受着天子的惩罚。
正如天子所说,他隐瞒了有关冷然的消息。
在那日京城的酒楼里,冷然因病发作,连带着受了伤,被医谷医圣给带走后,他率领御林军回宫,便是上秉天子,说冷然身受重伤,已经不成大器,是个弃子,无须再多加关注。
天子信了。
但三个月过去了,已经消失匿迹的冷然,突然又以绝强的姿态出关,甫一重出江湖,便是携着饱受打击的华夏阁上门复仇,不仅灭了歃血盟,更是将天险十八峰据为己有,重新布局天险十八峰,准备群宴江湖。
这是个很让人诧异的消息,也是个能让得天子动怒的消息。
天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直以来最为效忠于他的皇弟,明明清楚冷然对他的重要性,却还是将冷然的一切消息给隐瞒了。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冷然和皇弟,一个是他手中最重要的棋子,一个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现在,却都是要联合起来瞒住他么?
或许是因为已经出了气,天子的手松开来,转而负在了身后,一身的明黄龙袍被他穿出一股极为尊贵,却也凉薄如水的气质。他垂眸看着跪地请罪的夜离绝,又开口道:“皇弟,能告诉朕原因么?为什么要隐瞒朕,为什么要欺骗朕,为什么不想……让冷然回到朕的身边?”
夜离绝不语。
他只是沉默地跪着,视线却是停留在地上的密信上。
四月四群宴江湖?
冷然该知道在天机试炼开始之前,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会成为多少人眼中忌惮的对象,更是会让皇兄再次的关注于她,甚至是皇兄亲自派人,去搅乱她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