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远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干嘛?那可是咱们既定的主母,主子跟她快半年没见了,还不赶紧索求一点利息以慰藉相思之苦。”
说着,转头来对着那最开始不知道冷然的身份,喝斥着让冷然下跪的副将,语重心长道:“别看主子现在没跟你计较,就代表你能躲得过去;依我来看,就算主母她不放在心上,主子也绝对会罚你。趁主子现在心情好,一会儿主子过来的时候,赶紧去跟主母赔礼道歉,不然就是我,也救不了你。”
他这一番话说得副将那叫个心惊胆战,连两腿都是忍不住的哆嗦了,是真的怕慕楚惩罚。
旁边的将士们听了,都是以一种极为可怜的目光看着那位副将。
唉,真是出师不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在主子面前好好出一下风头,谁知道这风头出的不是时候,居然出到主母头上来了……
集体默哀一下。
便在这时候,有年轻的士兵开口了:“慕大人,主子不是您兄长么?为什么您也喊主母,不喊嫂子?”
“那为什么我是主子的弟弟,你不喊我二爷?”慕千远笑了笑,“这不都是一个道理,皇家里亲情本来就难以维持,我和主子能到了如今这个份上,也已经实属不易了。”
就算是墨龙里的夜天耀和夜离绝两兄弟,当年兄弟情谊那么深重,甚至夜离绝都是放弃皇位不要,可到如今,还不是照样产生了隔阂?
他和慕楚虽也是一母同生,但即便如此,明明是世界上最为亲密的亲人,却还是只能以主仆之称来维系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是在私下里,慕楚偶尔会唤一声他的小名,他也不敢应答,反而还会隐晦的提醒慕楚,不该如此。
皇家之人本无心,他到如今还能安稳的跟随在慕楚的身后,为这本就是大炎唯一一位的尊贵王爷助势,已经是他所能达到的最高的地步。
再往上更近一层楼,已是要不得了。
因为他非常清楚的明白,哪怕父皇根本不喜欢慕楚这个儿子,但也绝对会在日后让其登基继位,不为别的,只因慕楚的能力的确是诸多皇子之中最为出众的,那种上位者特有的王者之气,在慕楚的身上,也都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明显就是日后大炎帝王的慕楚,他又怎敢仍以兄长之尊来称呼,又怎敢凭借着血缘关系来去妄想本就不该是属于他的?
只是能这般追随在慕楚的身后,也是他心甘情愿罢了。
将士们都是征战沙场的血性汉子,对于朝堂之上的格局变故,几乎是一窍不通的,当下听了慕千远的那句解释,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索性只嘿嘿憨厚的一笑,就略过了这个话题,换了个话题开说了。
“那慕大人,咱们主母是什么身份?之前看主母那身手,好像是个武林中人啊。”
“对啊,看起来跟赵无彦将军也差不了多少,都是一杀起来眼都不会眨一下的主儿。”
听着将士们谈论着,慕千远一笑,转手不知从哪里捞来了一把泼了墨迹的折扇,姿态颇为儒雅的扇着,道:“难道没听方彼那个大嘴巴说么?主母可是远在墨龙里的华夏阁的阁主,目前已经确定是收到了天机楼的邀请,届时是要和主子一同参加天机试炼的。”
墨龙皇朝里华夏阁的阁主!
“啊,主母就是那位传说之中的冷爷是吗?”
有士兵一下子就想起来那一直以来都是传得沸沸扬扬的著名人物,眼睛里也是猛地就充斥了崇拜之色:“果然冷爷就是冷爷,那等杀人手段,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即……”
一线割喉,一剑斩腰!
除去内力的深浅不说,只那等视杀人于无物的胆色,就是不知道多少男儿永远都达不到的。
无愧于她在道上响彻的不是冷阁主,而是冷爷之名!
堂堂正正的人物,诸如他们主子,和墨龙的夜离绝王爷并称为“炎龙双霸”的战神;又诸如他们这位主母,人称冷爷!
“爷”之一字,本就是用来形容大老爷们儿的,可一个女人却被冠以“冷爷”之称,这说明了什么?
这不就是说他们主母牛逼哄哄得比男人还要厉害吗!
将士们的眼睛都是变得发亮了。
之前偷偷回头见到主子将主母的脸给露出来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惊艳,简直让他们惊为天人;现如今又知道了主母的身份,也无怪乎都会这般表现了。
慕千远摇着折扇,笑得极为的富有深意。
如果他们知道,主母现下没有将自己许给了主子,反而是嫁给了主子的老对手,他们又当是如何的反应?
会不会全都嗷嗷叫着要请命攻打墨龙,将夜离绝给活生生的绑到主子面前才好?
儒雅年轻男子笑得好不畅快。
却说另一边,待得几乎是吻得连气都要喘不过来,冷然转手探进慕楚的轻甲里,掐了把他腰间的软肉,才在他反应不及咬牙闷哼了一声后,将即将窒息的自己给解救了出来。
白净无瑕的脸颊上此刻已是布满了红晕,那一双素来都是冷静到了极致的凤眸,也是盈满了水光,潋滟一样波光生辉。
她剧烈的喘了几口气后,才缓缓平息着自己的呼吸,抬眼似嗔非嗔的看了慕楚一眼:“真跟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一样,恨不得将我给立即剥了皮扔锅里好煮了吃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他神采飞扬,满面春风,本就俊美无铸的面庞显得更加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了:“我有多想吃,难道你还不知道?”
说着,唇角一勾,竟是个温和之中带着邪佞般的笑,眸光也是倏然就变得炽热了,看得冷然竟是觉得有些承受不住。两人本就紧贴着的身体,在他细微的动作之下,愈发的靠近了,于是冷然就感到,隐约有着什么极为滚烫的温度,正正的对着她。
她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脸,登时一下子又变得红了,娇艳欲滴,惹人上前去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