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咆哮着,猛地把门打开摔在墙上。风吹在外面的大树上发出“呜——呜——”的惨叫声。一道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幕,沉闷的雷声如同大炮轰鸣,使迷姿惊恐万分。
一道闪电,一声清脆的霹雳,接着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宛如天神收到信号把天河之水倾注到人间,大雨猛烈地敲打着屋顶,冲击着门窗,奏出了一曲惊动人心的乐章。这时,又有一道闪电劈过,那闪电耀得迷姿连眼睛也睁不开了,“轰——”又是一次震耳欲聋的雷声,吓得迷姿赶紧捂住耳朵,躲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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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来迟了。”萧莫撑着一把雨伞进了房间,等迷姿看清楚时才发现萧莫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在这样大的倾盆大雨面前,一把小小的雨伞怎抵挡得了?
“快来擦一擦,把身上的湿衣裳换下来。”迷姿从床上起身,给萧莫找了换洗的衣裳。
洗漱完毕之后,萧莫抱着迷姿躺在床上,听着外面一声又一声的惊雷声,“老天是不是在惩罚我做错了事情呀?”
迷姿从萧莫怀中抬头看向萧莫,“噢,你做错什么事了,说来听一听。”
萧莫哀叹一声,“你知道吗,寒国换了新王。”
轰隆!萧莫说这句话的时候,,天空中刚好劈下一道闪亮的雷电。迷姿难以置信的看着萧莫,“换了新王,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听说那新王不过二十来岁,可是从小为人极好,但听说私底下甚是狠毒。手段也有一些,不然怎么会在短短几天之内取而代之。”想到这里,萧莫更担心此时此刻陈琛和采桑的处境。
迷姿也开始不安,从萧莫怀中坐起来,“那怎么办,秦安王现在没用了吗?他的命令那些人是不是都不听了,陈琛和采桑如何是好?”
迷姿的一连串问题问得萧莫哑口无言,这意外太突然,他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你且让我想想吧,一时之间我还当真想不到办法。”
看萧莫眉头紧皱,迷姿也知道萧莫心中不好受,趴在萧莫的胸膛上静静的思索着办法。片刻之后,迷姿一下子跳起来,“有办法了,秦安王说话没用,那我们让他说的话重新有用,陈琛和采桑不就有救了!”
“怎么说?”萧莫一听也来了兴趣,似乎是个好办法。
窗外的雨噼里啪啦的下过一场之后,也收敛了一些,乌云开始散去,明媚的阳光又出现在人们眼中。
迷姿下床推开窗户,一阵清风扑面而来,感到空气无比新鲜。嫩绿的树梢闪着金光,天过架起一座美丽的彩虹桥。小鸟欢快的从窗前飞过,知了在树上也唱起了欢快的歌。墙边,蜘蛛重新织起了网。看那远处的池塘里,粉红的荷花争奇斗艳,青蛙在圆圆的荷叶上唱起了乐曲,雨后的景色真像一幅生机勃勃的图画啊!
“你看,雨过天晴这般美丽,我们现在只是在接受暴风雨。暴风雨的洗礼过后,才能知道一切都来之不易。”迷姿耸耸肩看向萧莫,刚才她和萧莫商量了好一会儿,办法是有了,只是不知道秦安王会不会配合。
来到地牢,秦安王垂头丧气如丧家犬一般被束缚在那里,萧莫无声无息的走上前解开了铁链。
忽然没了铁链的束缚,秦安王一头栽在地上,长达一炷香的时间都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仿佛一个死人一般。
“难道你打算就这样装死,也好,你死了寒国新王就能无所顾忌的做他的王了,再也不用担心有一天你会忽然出现,夺走他的王位。”萧莫冷冷的开口,虽然他此时不愿意说这些落井下石的话,可迷姿说了,对付秦安王这样心高气傲之人,就是得用激将法。
可萧莫说了半晌秦安王还是没有反应,萧莫咬咬牙继续道:“对了,你知道青石喜欢的凌越是怎样一个人吗?凌越,你见过的呀,迷姿的弟弟,陈国以前的大将军。七岁开始学武,九岁进军营开始摸爬滚打,十三岁就第一次带兵出征了,到十七岁的时候已经官拜大将军了。”
果然,提起青石秦安王总算是有了反应,萧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秦安王狠狠揍了一拳。
回神看着眼前的人,“呀,起来也不说一声,吓死人了。”
萧莫话音未落,左边的脸又挨了一拳,这下萧莫怒了,“迷姿说我全身上下也就是这张脸最好看,打人不打脸,我跟你拼了!”说着冲上前去,两个七尺大男人瞬间在地牢之中扭打在一起,也不似平时那边正常打架。
迷姿站在地牢门外,只看见里面的两人,你揍我一拳我揍你一拳,一会儿扯头发一会儿又掐脖子的。
“原来大男人打架也这样,我还以为只有那些吃醋的女人才这般打架呢。”迷姿缩缩脖子,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寒国王宫,陈琛这几日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相对于前些日子的待遇来说,现在简直就是贵宾般的待遇。只是唯一有一点陈琛十分不满,“叫你们新王来,朕倒是要问问他,凭什么不让朕去见采桑!”
侍婢在一旁恭恭敬敬的道:“王国务繁忙,陈皇陛下请自便,王一时半会儿不能和您见面。”
陈琛怒极,“朕再说一遍,朕要见采桑,现在立刻马上!”那日见过新王之后,便有人带他和采桑下去歇息,只是走到一半便把两人给硬生生分开了。
陈琛自然是要反抗的,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他孤身一人怎么打得过那数以万计的侍卫呢。无奈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采桑被带走,索性那些人还算客气,想来采桑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可是现在都过去一天一夜了,陈琛见不到采桑,这心中实在是担忧。
傍晚时分,新王终于处理完了国务记起了陈琛,带着众人气势磅礴的来到陈琛所住地方。“听闻陈皇想见寡人。”
看着新王那可恶的笑容,陈琛强忍着怒气,“不是想见你,是想见朕的女人。”
“噢,我们王宫竟然有陈皇的女人,是哪个女子,寡人怎么不知呢?”新王开始装傻,他虽然刚登基,可是他的野心并不比秦安王的小。
“采桑,被秦安王抓住的那个女子,这段时间一直在朕身边的那位女子!”陈琛忍不住咆哮道:“别跟朕装傻,你到底想要什么就说吧,只要朕可以满足你的都给你。”
新王忽的笑了,“寡人还没说自己要什么陈皇你就如此激动,如果寡人告诉你,你的采桑姑娘已经成了寡人的妃子,不知你该如何呢?”
“你说什么!”新王话音未落,陈琛已经冲上前去揪住了新王的衣领,双眸怒瞪着新王,“你个王八蛋,你对采桑做了什么?”
“放开王!”一旁的侍卫见状急忙上前想要阻止陈琛,可新王却挥挥手示意侍卫不必管。
挑眉看着揪着他衣领的陈琛,“看来陈皇陛下对那个女子还真是重情重义,寡人不过是想试探试探,那女子在你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罢了。”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琛,满意的道:“不过现在看来,分量还真是不一般。”
闻言,陈琛终于放开新王的衣领,一下将新王扔开几寸之远,“朕本以为秦安王就够恶心了,没想到你寒国恶心之人层出不穷,还真是让人不可小觑。”
“过奖。”没想到新王听见这样的话也不恼不怒,想必也是以前听得太多了。
陈琛深呼吸,“带朕去见那女子,想要什么朕皆可以答应。”
新王莞尔一笑,“这边请。”
等陈琛真的见到采桑之时,才真的感觉到新王的恶毒无比。此时采桑被束缚于一根绳索之上,吊在高高的房梁之上,而她的正下方居然是一囚笼。笼中关押的不是罪犯也不是偷儿,却是一只威猛无比的白虎。
“放了她!”陈琛作势要上前,可是却被一干侍卫拿着剑逼退了下来。
“你如此这般对待一个弱女子,就不怕遭报应!”陈琛恶狠狠的瞪着新王,早知如此,陈琛真的愿意用陈国去和秦安王交换采桑。
新王见状哈哈大笑,笼中的猛虎不时撞击着笼子,似乎是饥饿得太久了,想要去觅食一般。
陈琛目不转睛的望着绳索束缚之下的采桑,只见她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都是朕害了你。”陈琛无力的站在原地,轻声的对着半空之中的采桑道歉。
采桑却微微一笑,“如果我注定是你的负担,还不如让我早些死去,救下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好的一件事,我怎会后悔。”说完采桑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锋利的碎片,可是慢慢割着手上的绳索。
新王见状愤怒道:“不能让她死,快把那猛虎移走!”这可是他的王牌,怎么能就这么死去。
“王,不好了,秦安王回来了。”正着急之际,忽然听到侍卫前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