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晴晴的事不是你的错”确实不是他的错,当晴晴倒下的时候,以她另一面的身份,隐约见到一道白影闪过,那般迅速,却还是被她捕捉到,所以,这事她绝会查清楚,漠子令在怎样都只是个人类,恐怕害晴晴的人不只是人类,但晴晴哪时认识这种人,莫不是——一个疑念生起!
“好吧,等你冷静下来再说,我会等你的,我还要有事”摸摸琦理荆的头,扬长而去!!
“碰”玻璃制门发出一声悲惨的哀嚎后,无力敞开。
小依风尘仆仆矗立于门口,眼中隐约闪烁着火苗,
商红涉头也不抬,若无其事地整理课件,这是他的办公室,这个小依要人要到这,胆子不小。
事情追朔到三天前,索洛让小依放学后在教室等他,说好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结果让小依饿着肚子空等到天黑,那真叫一个士可忍孰不可忍,每次都是别人等她,哪有她等人的份,这梁子可结大了!在那以后,小依天天来办公室找商红涉要人,重覆着以下内容——
“商老师,嘿嘿,您身边那位兄弟去哪了呢?”小依笑得恭恭敬敬,如沐春风,
“他去办事了”商红涉微微皱眉
“你就直接告诉我他去哪办事了不就成了,我自个找去”风云变色的脸上苦苦笑着,几近僵硬,
“那个地方你不认识”商红涉起身坐到沙发上,冲沏茶来。
“知道吗,商老师是最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无与伦比,所谓前古人,后无来者,惊天地泣鬼神……拜托你说吧!”
“口渴吗,喝杯茶吧”仍然不为所动,优雅泡着茶
“你就告诉我吧”
不语
“说不说”
喝茶
“哼”没辙了,跺脚离去
草场上,小依不满的嘀咕着,连被咒人的祖宗十八代都一一骂了个遍,还不解气,把气愤全都转到手上揉搓的小草上
“再拔,草场变沙漠了”悠闲的声音略带兴奋
‘啪啦’火苗燃起熊熊大火,一触即发。
“索洛,你,哼,不是老躲着我吗。出来干嘛,嫌这世上坏蛋还不过多吗?”小依彪悍地拎起拳头就一阵乱揍,索洛只是静静地站着仍由她放肆
“说,你为什么食言”
“有事,你知道李晴晴受伤进医院了吗?”
挥舞的粉拳停顿在空中,眼睛张得能塞进只烤鹅
“那个花痴晴晴进医院”天呐,啊荆得伤心成怎样,都怪这三天她只顾着生气,觉得怪怪的也不注意,
咽咽口水,上帝啊,虽然讨厌那个花痴,虽然咒她死翘翘,那也是她先骂小依势利鬼的,不用显灵滴哦,阿弥陀佛!!
“怎么回事?”小依紧追不舍的盘问。
他该不该信任她,如果让她知道一切事情,她也必定会卷进来,面对眼前水灵的面容,天真的瞳孔,索洛还是选择避重就轻……
“这样哦,原来是去的网吧,那我应该去看看她”(小易:哇哇,咱家小依心胸多宽阔)
“等他醒来了,我要报那天被鞋仍的糗事,恩呢”(亲们:这咋叫宽容,晕死,小依:条件是她醒来嘛!,亲们:吐血倒地)
“你还真大气’索洛勾勾嘴角,诱人的嘴唇引起小依的不满,踮起脚尖,
“啵”往索洛嘴上啄了一口,害羞转身跑开,
而他,心中的暖意淡漾开来————一波接一波!
望着一旁空荡荡的座位,开始埋头做题,困倦之中一抬头,看到沉沉落下的钻蓝色天幕,这样的目光很久都收不回来。
她想起这样古老的黄昏里和晴晴手拉手在长满青萸的小径上散步。夏日清朗的空气中弥漫着的各种植物辛辣饱和的香气。夜色极处出现清浅的银河,星辰以溪涧在流泻中突然静止的写意姿态凝固,缥缈死一切孩童梦境中的忘乡。那是三年前空气污染并不严重且她的视力没有被书本腐蚀的时候。现在的她带着啤酒瓶低一样的眼镜奋力抄写黑板上满满的提纲,希望自己盲掉。
“长得一点都不像,还以为跟她一样媚”异常娇滴的声音从天而降
已经放学好几个钟头了,难道还有人,琦理荆抬头,目光游离——
一袭黑裙紧贴在嫩白的皮肤上,玲珑曲线凸显成熟女人的抚媚,细致的五官明落般妖艳,让琦理荆说不出的感叹,低头看看自己,耸了耸肩膀,
“请问,你是”琦理荆礼貌的问候一句,头微微眩晕。
“尤沫”
“你,琦理荆是吧”
“嗯,我因该不认识你,尤沫小姐”琦理荆满头雾水
“我认得你就可以了,”灵动的瞳孔收缩,敌意扩散,
琦理荆郁闷,她打哪时候得罪这种人,
“有事?”
“你说呢,听说过父债子还吧,更何况你的父母都欠我”倾斜的靠到门框上,
“那你应该去找我父母”琦理荆无语,老爸老妈又热什么祸啦,感觉这个女的不好惹。
“要能找,你也不会出生了,呵呵,看来还是个天真的丫头,”
“对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背起书包,迈着快步走出,坏事天天有,今天怎么就这么多,莫名其妙。
“你走不了的,哈”
琦理荆回头望望向前看看,立马意思到不对劲,一个人类能有瞬间从教室前门到后门走道上的能力?显然,尤沫不是普通人类。
“果然,它真在你身上”尤沫用手指了指琦理荆脚上的血紫灵,一丝莫笑荡漾开来,
琦理荆摘下眼镜,眯眯眼,后退几步“你,不是人类”
“这伙又挺机灵的,但是,它保护不了你的,知道为什么吗、”
"……"
“因为我才是它真正的主人”黑色明牟渐渐隐退,取而代之的蓝牟越发闪亮。
似乎紫铃在不安,琦理荆下身抚摸着蠢蠢欲动的紫铃,慢慢地,带在脚腕上一有些日子的风铃,这一刻悄无声息断开,缓缓升起,
琦理荆这才意思到原来,自己对它还是有感情的,不然心不会像失去什么似的难受不已。
紫铃奔向尤沫手中,立刻发出夺眼的深紫,不再是那浅浅的紫色,
连你,也要离开啊荆了吗?
暮然,深紫忽闪忽暗,渐渐沉了艳红,隐约浮现几许紫丝“
“这是怎么回事”尤沫讶异万分的看看琦理荆,眼中的愤怒渗深一层,
“紫铃,不许被干扰”一声令下,它似乎听话般不再闪烁,浅泽红鸣,紫丝亦幻不真。
第二十四. 嗜血
收下紫铃,尤沫自嘲一笑,一个箭步上前,
琦理荆只感觉肩膀一紧,低头已被人圈住,然而她并没有挣扎也不吵闹,任凭尤沫的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在脖子间来回蹭:
“丫头,身上的味道真叫人兴奋”嗜血天性促使尤沫蠢蠢欲动。
琦理荆不语,不是不挣扎,而是无法动弹,声音哽在喉间,尽管意念不停叫着放开,身体自始自终没有动静
“你的气息,跟他有点相似哦,呵呵,抛弃别人的人不因该有好结果”明明是高傲的笑着,可在琦理荆听来却比哭还不如,那个他,是谁呢?
“那么,你的血也应该很香甜咯,真期待啊……知道么,那一夜我等你好久好久,却落得这个下场,明明说过要带我走的,为什么到头来为的竟是那个女人,可惜,只可惜你们也不能在一起,哈哈哈”说着说着,尤沫自言自语的口气好像不是在跟她说话,突然自己疯狂大笑
琦理荆只是静静的听着,有那么一瞬间的心酸,这个女人的内心该是多么千疮百孔,伤痕累累!!那个他,就是伤害她的人吧!
“真是疯了,跟你这个丑丫头说什么了,长成这副模样,应该是同类中最抽象的吧!啊哈,该是时候享用了”语毕,冷白的月光下,两颗纤长的犬牙破皮而入!
刚要反驳,浑身忽然罗嗦,眼睛一瞟,尤沫再吸她的血,可是奇怪,琦理荆居然不感觉痛,只是渐渐无力的双腿提醒着昏昏沉沉的她,这就是吸血鬼的诱人战术么,呵,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尤沫——真的想要她死?对她来说无非只是个陌生人,为何有这么深的敌意!!不行,不要她还不可以就这么走了,至少也要再看他一眼——
粘稠的血液随肩膀缓缓留下“滴答”殷虹自指尖滴落,“疼”好疼,琦理荆呻吟一声,反手挣扎,体内涌上一股力量,伸起手指在空中一扫,尤沫退开数步,捂住心口。
“真是失策,他竟然把全部法力诸加于你体内”含着血丝的嘴角一张一合,脸部微微抽搐。
琦理荆抬头,目光穿过尤沫,淡然一笑,红眸泛光,手中的琥珀握的更紧,在最危险的时刻,脑中几乎只存在他!
“预老院的上院尤沫,竟做出这等事来”商红涉懒散的声音自尤沫身后传来,声沉如魅,冷如僵冰。
身体不防一振,伸手抹去嘴角的血丝,转身“涉亲王,这好像不是你该操心的是吧”
“若告诉你,她是我血族的人呢,那对你动手是否理所当然,”没有不悦之色,反而张开笑颜,叫人寒意四起。
尤沫脸色乎沉,不语,回头望向琦理荆,怒意待发的眼神已然静止,渐渐隐起水汽,出神的站着,几乎忘记了呼吸,暖风拂过,埋藏的记忆浮出脑海,一路发丝段落,随风逝去,心,绞痛不已,踮起脚尖跃上屋顶,消失黑夜尽头——
第二十五.雨之 爱意渐浓
一步,两步,三步,寂静的深夜里,针掉落声都清晰可听,
商红涉沉重的脚步声,让琦理荆的一颗心忽上忽下,脖子间的隐隐作痛,紧咬下唇是她唯一的选择。
轻柔的揽过她,伸手抚过深深的暗红烙印,复杂万分的心里如得到释放般安定下来,他,从不曾担心过什么,现在,内心的牵挂只为她放开了这份毅然——
脖子上的凉意让琦理荆倍感舒服,安静的伏在他胸口,倾听者彼此颇有节奏的心跳,仔细打量他的脸,若没看错,上面隐约冒着细密的汗珠,是在担心她的安危么!想到这里,内心亦然泛起涟漪,不自觉的抬起手,擦拭去湿湿的汗点,手中还在闪烁的琥珀掉落——
月牙高挂树梢,半遮半掩,娇媚丛生,秋天的气息浓郁散乱,草丛里幽幽传来吱吱呀呀的鸣声,一却是这么安详。
俄顷,乌云妒意尽生,掩住皎洁月牙,忽闪忽烁响起雷霆,大雨紧随其后,一发不可收拾,万物朦胧……
“下雨了”蹲下身子拾起琥珀“是它通知你的吧,所以,也救了我,谢谢”捧到唇边,浅吻一口。
“因为我也有一个”商红涉慢悠悠从口袋掏出另一块琥珀“这是一对的,只要有血源滋养,就会感应给另一半”
“真的,一模一样呢”琦理荆夺过另一块细细把玩
“嗯”轻声答道
“很好看……”
抬头望着针针点点的雨滴,好似无忧无虑的人儿,想怎样就怎样,你无法让它停或下得更大,突然有种冲到大雨中的想法,那么,淋个痛快吧,就此一次。
趁商红涉不注意,一溜烟站在毫无遮挡的夜幕下,张开双臂尽情仰望,享受雨点轻吻脸上的快感,仿佛闻到大自然的气息,所有烦恼与伤心通通无所遁形,给雨水冲刷的无留痕迹,干干净净——
商红涉并未阻止,而是静静站在她身后,将她丰富多变的表情深深烙在心上,突然庆幸遇上她,今生,她是他的新娘,绝不放开。
雨越来越小,最后干脆下成绵绵细雨,亦有亦无,远处一大一小身高甚差的两个人牵着手走在街上,天气微微亮——
“啊~~”女的悠然尖叫一声站住不走,面露难色。
“怎么了”男的摸摸她的脸颊,溺爱声音很柔,
“我,那个,我校服破了好大一个口子”女的侧身,腰部洁白线条暴露在空气中。
男的嘴角一勾,柔柔她的散发,利落地解下自己的衬衫套在她身上,俯身为她扣上扣子,紧接着手伸进校服下摆轻轻一扯,校服上衣从衬衫里飘然而下,温声道:
“这样就不会感到拥挤了”
女的脸蛋扑嗤红到耳根,低着头不敢作声
第二十六. 投降吧,小林伯伯 啊哈哈
一觉醒来,伸伸懒腰,唉呀妈呀,全身的骨头要散架了,酸痛得要命,也值了,在雨中漫步了一夜,从小到大还从未尝试过!拉拉身上的衬衫,闻闻残留衣服上他的气息,脸涨得似个柿子。
“啊荆,起床咯,天黑啦”
“林伯伯,啊哈”林伯伯端着碗东西进来,不太娴熟的动作晃晃悠悠,大大的啤酒肚一甩一甩,逗得琦理荆笑成一团,
“伯伯辛辛苦苦熬汤给你喝,还笑话我,这汤不给你了,我喝”学着小孩闹脾气的语气,拿起汤碗作势要喝。
“林伯伯最宽宏大量了,是宇宙超级无敌的好人,啊荆饿了泥”香气飘过,琦理荆两眼泪汪汪,饿的扁扁的肚子开始大唱空城计!!
咕噜一通,碗又恢复了原先洁白的光亮“林伯伯做得比老妈还好喝”
“小周,今天的午餐我来做”伯伯听到夸奖,立马闪到楼梯口,扯着嗓子跟周管家千里传音。
琦理荆打量四周,大小适中的房间很温馨,紫白相见的色调布置的异常优雅却不失活泼,真想赖着不走!嘿嘿!
“来,啊荆,换上看合适不?”伯伯拿着一套衣服摇来晃去,如若屁股再来一个一扭一扭的,她定会以为伯伯跟楼下摇头晃脑,整天流着哈喇子的特大号沙皮狗是兄弟来着。
黑色的吊带裤里套上见白色衬衫,整个人顿时光彩活力起来,真是衣服也能改变心情,满意走出房间,理所当然的,伯伯赞美之词犹如滔滔江水喷涌不绝,若伊拉克打仗找他去,准保大获全胜,你想啊!一开口美国大军就给活活淹死,还能绿化下下环境!多恐怖子撒~~~
跟随伯伯走下楼,啊天呐,倒吸一口冷气,上帝弟啊,一定是走错屋子吧,怎么可以,商红涉的家怎么可以这么精致,拿她家一比,算什么,她家简直比非洲难民还要难民,嗷嗷~~~心枯萎!!
“商红涉哪呆着去了”此话一出悔恨不已,这生的是哪门子气啊,人家富裕都不行么!捶胸呜——
“去哪不知道,反正就出去了”伯伯乐呵地边扒香蕉边答道,
“哦”
呃!不对吼,商红涉不是人类,还跟林伯伯住一起,那么
“小林伯伯,嘿嘿,所有的事啊荆都明白了,包括商红涉不是人这回事(小易:狂汗,这话咋听着这么别扭),阿荆也知道了,就差你给来个最后总结了,那么,是不是该都告诉啊荆”
风云色变,只听电闪雷鸣咋呼咋呼滴,小林伯伯脸上立即冻结——
林伯伯沉默片刻后,
“其实我也不是全部知道,啊荆想问什么就问吧”顿时凝重的气氛让琦理荆很不适应,
“嗯~~啊荆想知道那个尤沫是怎么回事,根本不认识她,却跟仇人似的要置啊荆于死地???”一直困惑的问题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尤沫?”伯伯重复了一句,
“对”
“唉,孽缘啊!尤沫——是预老院的人,预老院,你知道吗?”
“嗯呢,听说过”
“我们vampire(吸血鬼)本是一个家族的,几千年前的一次迈卡维族诅咒,从此就有了血族(化名:《Gangrel族》冈格罗族)与预老院(化名:《Tremere族》辛摩尔族)之分,两族意见从起初的常常不同到互不为某,表面依然和和气气,实际上已经为敌,这就是现在的情况”伯伯喝了口茶,
“跟尤沫有什么关系啊”疑惑,林伯伯是不是老糊涂了,问东答西。
“尤沫只是一个这当中可怜的人物,二十几年前,预老院有两个出色的上院,一个叫尤沫,另一个叫郁亲,情同姐妹的两个人总是扬言要血族归回预老院,自然血族也要派人干涉,当时在亲王宿棣的带领下,血族本就比预老院强大些许,后来不知怎的,尤沫爱上了血族亲王宿棣,在后来尤沫得知宿棣爱的是郁亲,就此有爱转为恨。又因血族与预老院敌对,自然容不下他们两人的反叛,于是院老们就处以刑罚,接着俩人消声灭迹,后事无从得知——唉~~~”林伯伯感概万千!接下去的事不是他不知而是还不是守时候说……
原来背后有这么一段血泪史,怪不得尤沫眼中悲伤感好重,只是“为何尤沫要杀啊荆?”
“这个,也许是因为血紫灵在你身上的缘故吧,她才误认为你是他们留下的结晶。血紫灵是吸血鬼族的灵物,会自主选择主人,当初尤沫带着血紫灵遇到宿棣,血紫灵自己离开尤沫就选择了他——我所知道的事就只这样!”林伯伯目光闪烁不定,琦理荆看得出来林伯伯事情有所忽略,只是不想为难他,能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
“恩呢,谢谢林伯伯,啊荆想起事情要先回家了,商红涉回来就说下,古拜”
既然事情都知道个大概了,就没有什么好怕的,要是尤沫再来纠缠就有理由了,一天没去医院看晴晴,不知道奇迹有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