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山洞里显然也是一只怪兽,以怪兽的脾性和实力,怎么会和这个部落人牵扯在一起呢,难道是这个老人的实力使然?但看到他在山洞前的动作也不像啊,而且这类野兽肯定属于极度野性难训,倒是更像怪兽是这个部落供养的图腾兽。
那,这个老人的实力又是怎么获得的呢?这到底是什么力量?真的是复古么?难道古往人们都能拥有这种实力么?
这一坐便是到了天亮。和预期中相同,天一亮,天顺便被两个部落人押着,那个部落老人则在一个祭台忙乎着。看他的打扮只怕是这个部落的巫师了。
最坏的情况真的来了。
这个部落的人也不是很多,不过两百来号人,此刻全然站在部落中央宽阔的地带,虔诚的看着朝山洞方向的祭台,而天顺则被押在祭台下方,数百道目光不时流过这个在他们看来单薄的外族人。
他们很奇怪,这个庄穆的祭祀不是准备在抓到白雀后再进行的么,怎么俘虏了一个外族少年也开启这么庄重的仪式,虽然抓获白雀失败就是因为这个少年导致。当然,这些念头他们都是一闪而过,更多的是对他们图腾兽的虔诚,他们更多的把自己的精力放在祈祷图腾兽上,直接忽略了这个将死的少年。
听着那老头巫师状叽里咕噜说个不停,天顺的困意上来了,倒是佩服这个老头子,昨晚在石屋里,天顺基本上没有合眼,抓住了机会,一次一次的尝试逃跑,然后每次发现自己刚起身,那老头便直直的盯着自己,一次又一次,也没有丝毫的恼怒,于是天顺干脆就尝试了十数次,结果当然不用多想。
事到如今,只有一丝生机了,天顺强打精神想到,只有希望这群部落人不要当场结果了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一阵骚乱,还傍着鬣狗的叫声。没多久,许多声音打破了这个肃穆的场景。骚乱越来越大,祭台上的驼背老头终于回过身来,走下祭台有点恼怒的向前走去。
天顺被死死押着连转身也做不到。只是听见伴有野兽的声音,看来是野兽攻击部落。部落据点经常会遇到一些野兽的攻击,只是不知道是什么野兽,引起这个部落如此大的动静。天顺四处扫视着这个部落的格局,昨晚看的不够清楚,现在才发现,这个部落的建筑真的很多,一眼望去竟有近百的小屋,大多是石块堆砌而成。近百的屋子才两百来人,天顺感觉有点奇怪。
还是说这里可以筑屋的石块很多,材料多了便多筑几间小屋?
没有什么意外出现,很快,那巫师老头便回到祭台,手里还拖着一只比他大数倍的野猪。一只野猪而已,看到这情形,天顺脑袋顿时闪过这个念头。唉,这时候要是来两只洞熊,自己估计还能趁乱逃跑。
不过,看到巫师那简单的动作,天顺顿时觉得庆幸不已。一般祭祀活动,都需要用牲物的新鲜血液做引,而这回这只野猪显然代替了天顺。
祭血后,正好是正午时分,天顺被慢慢的推向山谷深处,到了那洞口才发现,那山洞很深,漆黑不见底,终年湿润致使洞壁有点潮湿暗绿。山洞口,有着很凌乱的痕迹,泥土上有许多碎石,碎石有点杂乱,但又不尽然没有规律,泥土上还有明显的小坑,和一般的地方不同,当看到石壁上有一小片暗红的痕迹后,天顺陡然醒悟。
这里一定经历过一场战斗。联想到外客山山洞的痕迹,天顺立马肯定这一点。洞里的怪兽一定经历过激战。只是不知道发生多久了,不过从那血迹看来,应该没多久。
部落人放开天顺,并将他推进洞里。乍的一进洞,一阵凉气席卷全身,手心竟不自然的出汗不已。当感觉到怀里的木刺,心中最后一丝弦极限的紧绷起来。部落人都很恭敬的看着这外族少年很全无战力的走进山洞。
“吼…”一阵轻吼从洞里传来,身后的巫师老头嘴里喃喃不已,当看着天顺完全走进黑暗里,里面的兽吼明显带着愉悦的时候,他便让部落人慢慢退开,独自一人守候在洞外。
山洞里着实黑暗,看不清五指。
在黑暗里站了半晌才隐隐约约看清洞里情形,洞不是很宽阔,洞壁崎岖不已,山洞很深,蜿蜒着转向更暗处。天顺握着带着体温的兵石木刺,这是他最后的凭仗。怪兽的皮毛常物一般很难伤到,只有这兵石木刺可能有希望对怪兽产生威胁。
怪兽的轻吼不断,好似声音也越来越清晰,看来山洞很深。心里犹豫了片刻,天顺还是毅然的前进,山洞蜿蜒朝下,当走过第一个转角,眼前便是真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天顺知道自己如果真想最后一搏,就必须到站在洞外那老头看不到的地方行动,不然万一看到他们的图腾兽危险谁知道那个老头会不会冲了进来。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就算他听到里面有异响,他也不会轻易进入图腾兽的洞穴。
天顺这是在赌,赌这只怪兽受到的伤不轻,那样自己才有一丝希望。
原本温热的木刺在阴凉里渐渐变得冰凉,手里的汗在这个时候也冷了下来。天顺的精神在这一刻竟进入了一种莫名的状态。一点点的再往走了片刻,怪兽的轻吼声突然停止了。
长期在黑暗里生活的怪兽,肯定比自己要看的清晰一些,这点天顺还是明白的。怪兽的吼声一停,天顺知道,它就在前面,天顺默默的停下脚步,靠在冰凉的洞壁上,隔着黑色怪兽的皮毛,天顺仍感觉到一丝寒意透过皮衣传递到身体上。
“吼。”
这一次的吼声竟在耳畔响起,天顺顺势一躺,期间仍不忘记举起死死握住木刺的右手,感觉到右手受到的力量后,便是一个滚动翻身,立马站起来,死死盯着暗暗的前方,默默的往后退着。
“吼…”这一声明显的带着愤怒,天顺不知道自己伤到它没有。这是一只不到半人高的怪兽,双眼带着晶亮的白光,有点兴奋和欲欲跃试感觉。
因为光线的问题,天顺看不清楚这只怪兽是什么模样,但是很肯定,它确实受伤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伤,不然它不会这么慎重。天顺暗暗想到,他只能这么猜想,要是真碰到一只全盛状态的怪兽,他是没有一丁点的生机的。
但就是在这个时候,天顺也知道自己估计十有八九活不了了。谨慎的怪兽,让自己活命的机会几近消失。他只能慢慢向身后退着。左手,使劲向后挥舞,右手则是半举着木刺,这是对怪兽唯一的威胁,天顺知道,它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