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木一世人。
传言:“明月大陆的位面就是传说中的仙。”
“仙”一字在世人的眼里,只能当作是一种遥不可及的传说。
其实不然。
……
……
三千年前,东土玄奘法师坐化于大佛法寺前。传言当时,苍穹之上雷电轰鸣,百鸟朝奉,满天遍布祥云三十六种,各种传说中的神兽齐聚在云端之上,有似远古苍龙、佰翼战虎、水木麒麟、百鸟鳳翼……各式各样。
雷电交鸣之余,天穹突射霞光照射向大佛法寺的末央,不错那里坐着的正是玄奘。
当时玄奘法师通体放射琉璃光,头顶之上闪现着一朵七彩琉莲。琉莲之上便是祥云三十六色照射出的通天祥柱。
然而,下一刻玄奘法师盘坐的蒲团,飘地而起顺着祥光之处徐徐上升。
此时的玄奘法师两眼依然没有睁开,可两眉之间似有道金点若隐若现。后被世人传言为“天之点”只有羽化证道之人,才可得苍天之点的寓意。
直到玄奘马上要消失之际,才郎朗传来一句后世广为流传的话语:“世人皆以为我已成佛,可仙路漫漫,谁可曾于我共度这苍天。”
……
……
话说:“自从玄奘法师登顶成佛之后,后话共记三千年,无一人成仙成佛。
世人揭问,这是为何!
无人可答之!……
东乾唐国,三千里外万古山传来一声龙吟,此声龙吟吼的甚是凄凉。不知为何。
乾唐国
国后得知此事,立刻派遣加蓝学院、凌夏学院、苍凌学院、空暝学院四大学院前去万古山查看龙吟的声源。
可谁知,等四大学院赶到万古山,顿时一惊。
只见,山的两边出现一道如利剑劈开的鸿沟,鸿沟的中央印坐出一座明显因打斗破败的太极八卦源盘,源盘之中一把断剑立在当中,断剑的周边一条断臂凄凉凉躺在那里!
再看山壁两侧的树木花草尽数已被焚尽。
可以想象当时打斗的场景。
吼、
吼…
天际再次传来两声龙吼
四大学院之首。加蓝学院副院长,“白子画”率先两袖一摆,登云而上。其他三院紧随而至。
一息间,几人已到达龙吟发声之处,可未见任何生物。
白子画站在云巅之上,挑了挑眉说道:“诸位今日所见之事,切记不要告知任何人,因此事关系到我乾唐国的命祭啊。”
“子画兄,为何如此说”
“黑云遮日,必有灾乱”
“莫非,你看出了什么”
“不是我看出了什么,是加蓝院长曾观星所言,今日之事便是一征兆”
话毕,几人抬头望向天的另一边,隐约可见黑云笼罩而来。
……
….
其实白子画心中一直有一个疑念:“八卦源盘之上,那把断剑和断臂是谁的,是谁能与无上的巨龙挥剑争锋。”
想到这里,白子画脸色一变:“难道那句被当作笑话的预言真的要应验了?
……
……
十四年后
东土乾唐国,三百里外有座凉山,山的两边一面是深不见底的崖谷,另一面为一座破败的道院,道院虽已破败,但门前的两坐石像,让人乍见一看很是神异。
道院之中,早已不知荒废了多少岁月,看那破旧的墙壁可以看出,此院经历过岁月的洗礼。
道院虽已破败,但并不是无人居住。但住的却不是道人,而是一名断了右臂的中年人,和一名名叫唐林的少年。
少年每日三时睁眼,养息一时,再然起床,穿衣套鞋,整理被褥,开始洗漱。
洗漱完毕唐林走到屋外,抱起昨日从山下砍回来剩下的柴木,走向道院后方被杂草将要掩盖住的伙房,
生上火,淘好米,煮上饭。便转身来到藏经阁门前,推开门开始了这十年来每日都要做的事。“读书”
唐林自打记事以来,断臂中年人便开始教他认字,写字,背书。每日的生活便是反复如此。
……
藏经阁内设有满满一屋子的道卷和佛法,他四岁便开始在藏经阁内写文背字。
不管是烈日炎炎的夏天,还是白雪皑皑的冬天他都在背书。总之一刻都没有停下过,只因断臂中年曾说过一句话:“命十八,是天定,要想活,必受他人之所不能,做他人之所不及之事。”
“唐林听懂了这句话,自己的命不好,活不过十八岁。但要想多活些时日,或永存下去,必先受别人所不能做的事,做别人所不及之事。”
……
……
在这其间反复数年已过!
一天
唐林正在藏经阁内背诵佛法三十七品中的第七品无得无说分佛教法,很是枯燥,但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断臂中年人不知何时来到了书阁前,他站在门掩之上,看着认真背诵佛法的唐林,说了一句只有他自己才懂的话:“前路漫漫,是生还是灭,只能看你自己了?”
日落月起,一天时间过去。
次日清晨,百鸟出春,大桐树下新鲜的露珠开始掉落。一滴,两滴,三滴.。。
断臂中年把唐林叫到自己居住的院屋跟前。
“知道为何把你叫来吗?”
“师傅曾说过,该知道的不问便可知,不该知道的不如不问”
断臂中年人,难得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点了点头。
“你随我修行多少岁月可知”
“从出生至今共计一十年零八个月”
“那你学到了什么”
“师傅自幼教我习字、读字、写字。至今共诵读大道三千卷,佛法三十七品。写佛道两御共三卷”
“很好,那你可知读万卷书,后一句是什么?”
“行万里路”
说完这句话,唐林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部维伤感的想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虽说他才十四岁,但他自幼跟随断臂中年人修行,早已过了青涩的年代。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所以说你还差万里路未行。你知道该怎么做?”
“弟子明白”
“这里有断剑一柄,虽已断裂,但我以把剑肖抹去,你带在身上,以便不时之需”
“谢师傅”
两两无言,四目一对,说不出的伤感油然而生。
“记住,师傅曾说过的话,能忍则忍之,不能忍则弃之,世间无奇不有,切记不能盲目。”
“弟子,谨记师傅教诲”
“去吧!”
唐林双膝下跪,三叩首行完跪拜之礼。起身洒脱的走出屋内。此时谁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双眼早已湿润。
断臂中年从坐了十四年的座椅上站起,用那仅剩的左臂向后背伸,双眼看向远去的唐林,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也就只能帮你到这了,再后面的路,就看你自己怎么走了。”
唉!
一声“唉”落声,人也消失于道院之中。
繁华落尽,一曲终了。
唐林独自坐在崖谷边,独自伤感。他毕竟还是个不到成年的孩子,而他却顶着活不到十八岁的命运。
唐林抬头望天,双眼迷茫,略带伤感,很是落寞,他不是怪天给了他这样一个命,他只是不想就这么遗憾而去,因为世间他太多他未曾见过的画面。
“是啊!师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唐林落寞的说道”
..
..
静坐崖边,满天繁星。一颗灭,一颗又起。他们的命是不是和自己的一样?
命!
都是命!
那我的命该由谁来把握呢!
唐林在这一刻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对啊!
师傅教自己读三千道卷,佛法三十七品。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命吗?
想到这一点,唐林的脸上不但不再落寞而是又换回了先前的坚决,因为他相信自己,“命是自己的。既然老天把我命已注定,那我何不改命,何不来一场旷古至今的逆天改命。”
唐林站起身子,看着苍穹说道。
不知何时站在道院门前的断臂中年人,看着唐林的心性转变,满意的点了点头。
..
..
一夜化春雨,春雨正急时。
清晨,唐林来到断臂中年屋前,推门而入。只见屋中空无一人。
“师傅去那了”唐林疑惑道
正在唐林疑惑之际,不轻易间扫了断臂中年常坐的竹椅一眼。
“咦,一封书信”唐林向前一步,拿起书信,只见封面之上写着“唐林”两字。
“这不是自己的名字?”
“是谁会给自己写信?”
唐林又看了这两个字一眼,不对,这字迹明显是师傅的。
忙打开信封,只见信上两行秀丽的字体显现在唐林面前。
“孩子,你的命我无法动摇,可能是我老了。但前方的路总归要你自己走,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这里有“一纸婚约”是当年我抱你回来之后,在你的衣钵里发现的。你拿着这一纸婚约,前往乾唐国国都,找到白将何家寻得你的未婚妻,一切便可明了。
唐行天
..
..
唐林看到书信最后的落笔,双眼早已泪流满面。
自从懂事以来,他就从未掉过眼泪,不管是上山砍柴的艰辛,还是在藏经阁内的枯燥,他都未曾掉过一滴眼泪,但当他看完这封书信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哭了出来,哭的很是凄凉,他把这十几年内所有受的苦和委屈,全都哭了出来,直到哭到泪已干为止。
远在天之边的唐行天看着唐林号啕大哭汉道:“哭吧!哭出来会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