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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噩耗

“崔斯特,我看你玩牌,你他娘的玩得怎么样?”

普朗克在冥渊号上向崔斯特问道,手中的枪挥舞着,让人感觉随时会走火一样。

“还好,因为我有幸运之神的眷顾。”崔斯特微微笑道。

“还好,那就好。”普朗克大笑起来,刚想去拍崔斯特的肩,开始停住了,然后说道:“我的船上就有他娘的一个赌场,让我们玩玩?”

“好是好,可是我身上没多少钱了,估计一会儿输不了几局。”崔斯特耸了耸肩,他可不想一会儿赢了几局后,那个海盗一枪打破自己的脑袋。

“妈的,钱嘛,我他娘的有的是,哈哈!玩玩而已,不玩钱。”

“好吧,那就玩玩。”

在冥渊号的赌场中,普朗克和崔斯特对坐着,普朗克输了五局赢了两局,每次输,他的手都会不自觉地放在枪上,但又忍住开枪的欲望,继续玩下去。

“老大,看见吉普赛了。”一个海盗突然叫道。

“真他娘的扫兴,崔斯特,我就送你到这儿吧。”普朗克舔了舔嘴唇,说:“我让个兄弟把你送过去。”

崔斯特挑了挑眉,心中激动不已,说道:“普朗克,我们再玩一局吧,认识一个朋友才多久?就分离了。”

“哈哈,你他娘的还舍不得我,好,再来一局。”

……

崔斯特看着自己手中的牌,嘴角勾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从他那大大的牛仔帽下面冒出一个声音。

“胜利女神在微笑。”

“哈哈,又是这句话,我她吗的难道又输了吗?哈哈。”普朗克笑了笑,又说道:“运气可不是一直好的。”

“是么?”

“亮牌吧,让我看看,你他娘的什么牌。”说完,普朗克就亮出了自己的牌,同花。

“我说过,我有幸运之神的眷顾,所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

崔斯特亮出自己的牌,四个Q。

“好了,我们也可以告别了。”崔斯特站起来,松了一口气。

“他娘的,还好没有玩钱,不然我可亏大了。”普朗克笑着,拿起自己的枪,走了出去。

“船在那里,让他送你回去吧。”

普朗克指着旁边的一艘小船,上面只有一个男人。

“那好,普朗克,再见。”

“娘的,再见就是我赢你的钱了,哈哈。”普朗克的话引得旁边的海盗们笑了起来,然后普朗克说:“崔斯特,以后你行船遇到海盗的话,你就报我的名字,保证让他娘的尿裤子,哈哈。”

“好好好,我一定报。”崔斯特背向着普朗克,挥了挥手。

“崔斯特,我再送你一个东西怎么样?”

普朗克的话从身后传来,崔斯特一转身,就看见普朗克的枪口对着自己。眨眼睛,那注入魔法的卡牌已经捏在了崔斯特手中。

“砰。”

崔斯特这时感觉时间过得很慢,而那一颗子弹运行的轨迹也清清楚楚地浮现在崔斯特眼中,手臂一震,一张卡牌带着红色光芒与子弹对撞。一颗凹陷的子弹掉在了地上,而红色卡牌则被子弹打歪了方向,化作一道红光向着海洋深处飞去。

“哈哈,你他娘的不躲了。”普朗克收好自己的枪,看着那一头大汗的崔斯特,笑着说道:“兄弟,把这当做我送你离开的炮礼。”

崔斯特咽了一口唾沫,尴尬地笑了笑,对于这个海涛的送别方式,他也是感到无奈了。

“好了,别看我了,赶快走吧。”普朗克说道,然后对着崔斯特的背影叫道:“再见了,崔斯特。”

“再见……”

崔斯特踏上了那艘小船,看着越来越远的冥渊号以及茫茫大海,崔斯特感觉自己浑身舒适,终于回家了,真正的家。

“好了,再见了崔斯特,希望下次我能和你玩一局牌。”送崔斯特的那男人微微笑道。

“嗯,谢谢,再见了。”

崔斯特在那人的目光注视下,上岸,缓缓走向陆地深处,走向那记忆中熟悉的道路。

在这一路上,崔斯特发现吉普赛的贫民似乎多了几倍,暴躁酒鬼以及凶恶的流浪汉在大街上随意流荡,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家乡的爱,快步走向杰森赌场。

杰森赌场依然繁荣,而且看上去比以前更大了,里面还多了一些贫民,这在以前是绝对没有的。

崔斯特看到这些双眼如同饿狼的贫民,感到十分疑惑,但是当务之急是找到巴鲁克,找到自己的爷爷,多年不见,不知道爷爷变成什么样了。

“你知道巴鲁克在哪吗?”崔斯特找到一个穿着得体的人,问道。

“巴鲁克?巴鲁克是谁,你找错地方了吧?”

崔斯特看到那人疑惑的眼神,可以确定他真的不知道巴鲁克,然后又问道:“那你知道杰诺吗?”

“杰诺?赌场的老板,谁不认识,方圆几百里就他最富了。你找他干嘛?”

“你知道他在哪吗?”崔斯特问道。

“不知道。”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嗯,好吧……那,哥们,那你知道贝克吗?赌场的打手。”

那人突然笑了起来,挥动着手,看上去随时要按在崔斯特肩一样,他说道:“贝克,我知道这家伙,不过好像被打成残废了。”

“什么?他怎么可能被人打残废,谁这么大胆?”崔斯特大叫起来,在这附近敢惹贝克的,可没几个。

“哦,好吧,看样子你不知道,他是被杰诺找人打的,当时差点被打死,没想到他活下来了。”那人耸了耸肩。

“为什么?”崔斯特问道,在他那帽子下面的蓝色双眼,闪烁起来。“杰诺为什么要打贝克,我爷爷会不管吗?”

那人看着崔斯特,笑道:“听说贝克那家伙,好像带了几个兄弟去杰诺的家里闹,然后……哈哈,然后杰诺的人和贝克带去的人,全都把贝克往死里打,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崔斯特突然感到头上传来阵阵晕沉感,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然后轻声问道:“那你知道贝克在哪吗?”

“哈哈,谁不知道?他被杰诺关在这赌场后面,养狗。”那人停下了笑容,叹了一口气,说:“哎……当初贝克再怎么说也是风光一时的人物,没想到却被用来喂狗,也该他倒霉的了。”

没有听他说完,崔斯特用手压住自己的帽子就挤进了人群,往赌场后面走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贝克叔叔、爷爷、杰诺。

崔斯特刚走到赌场后面,就闻到一股臭气,而且地下也比以前脏了不知多少,阵阵犬吠传来,崔斯特心中越来越紧张,他希望那人是骗他的,贝克不可能在这的。但是映入眼前的画面让他不得不屈服,一个身上戴着破布块以及铰链的男人,正跪在一条狗面前,抚摸着狗的毛发。

崔斯特看到那人光秃秃的头上那条凶残无比的蛇纹,自己已经失去了力气。

“贝克叔叔……贝克叔叔。”

崔斯特看着那沧桑的背影,一股酸意涌上心来。

那人抚摸小狗的手停止了,身躯一颤,缓缓转过头来,看到这陌生的身影,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真的是贝克,崔斯特强忍住泪水,看到贝克脸上一道从额头上穿过眉毛、鼻梁一直到下巴,触目惊心的刀痕,眼神空洞无比,如同一个木偶人,嘴唇干裂,以及身上的破损,崔斯特看到后,心疼不已。

“贝克叔叔,我是崔斯特啊……你不认识我了?”

说完,崔斯特拿下自己的帽子,露出自己的脸,虽然有一双蓝色的双眼,但是贝克依然能认出崔斯特,那熟悉的脸。

“崔斯特……崔斯特……”贝克轻声喃喃,然后露出一副恐惧的表情,捂住自己的脸,坐在了地上,说道:“你认错了,我不是贝克,你认错了,你认错了……”贝克一边说,一边往墙角移动着。

“汪汪……汪汪汪汪……”

这条黄色毛发的狗似乎在警告着崔斯特,不让他靠近贝克,但是因为脖子上的项圈,怎么也咬不到崔斯特。

崔斯特慢慢走向墙角的贝克,蹲在贝克面前,双手放在贝克的双肩上,轻声说道:“贝克叔叔,你就是你,别这样好吗?”

贝克把头埋在双腿之间,重复着:“你认错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贝克……”

“贝克叔叔!”

崔斯特严厉地叫道,然后一把抱住贝克。

“当初我离开吉普赛的时候,一直被你抱着,崔斯特一直没能忘记你那温暖的怀抱,那温暖的贝克叔叔,你回来好吗?贝克叔叔……”

贝克哭了出来,再坚强的人也会有伤心的时候,以前和崔斯特玩耍的开心画面全部浮现眼前,多么开心。

“崔斯特……”

贝克大声地哭了出来,抱住崔斯特,说道:“崔斯特,崔斯特,孩子,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崔斯特挣脱怀抱,看着贝克说道:“贝克叔叔,你看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爷爷呢?”

贝克静静地看着崔斯特,呆滞了一会儿后就用手拼命地捶打着自己。

“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你要去打杰诺,你告诉我啊。”

“崔斯特……是我没用,我没用……我就是个废人,没用的废人。”贝克哭道。

“怎么了你说啊……别这样啊。”

贝克停止哭泣,看着崔斯特,说道:“崔斯特……你爷爷……你爷爷他被杰诺杀了,我去找他算账,没想到自己的兄弟却为了钱财背叛了我。”

“什么?我爷爷他……”

崔斯特坐在了地上,感到天旋地转,强忍住的眼泪也掉了下来,说道:“我爷爷被杀了?被杰诺……”

“杰诺在哪?我要去找他。”崔斯特怒吼道。

“别去了孩子,他手下很多人的。”贝克说。

“贝克叔叔,你说啊,杰诺在哪?”崔斯特吼道,让得他那蓝色的双眼更加明亮,他双手上已经渐渐被蓝色所充斥。

贝克看到崔斯特的变化,惊讶地说道:“魔法……魔法,崔斯特,你能使用魔法了。”

崔斯特一拳打在地上,地上的石砖破碎了,“杰诺在哪?”

从崔斯特手里,一道金色光芒撞在贝克的脚链上,在火花中,脚链断裂了。崔斯特扶起贝克,说道:“贝克叔叔,你告诉我,杰诺在哪?我要报仇。”

“他有枪啊,孩子!”

“我有魔法……如果魔法得到后没用的话,我不如死了算了。”

贝克沉默了,看着崔斯特,说道:“那好吧,我给你带路。”

崔斯特点了点头,贝克从墙边拿起一根木棒,支撑着向前走去,崔斯特看到贝克那悬空的左脚,心中更不是一番滋味,心中已经决定,要为爷爷报仇,为贝克叔叔报仇。

杰诺,今天,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此乃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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