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嘿嘿!”一个嘴角叼着只烟的男人亮下了他的底牌——4张K,在其他人近乎疯狂的情绪下,他悠然的收下了桌上的筹码,当然,还伴随这他那阴险狡诈的笑声。
“再来啊,胆小鬼们!”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男人把一只脚踩在桌子上,挑衅声混合着浓浓烟雾被喷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他那令人发寒的笑声。这男人喷出的叫嚣声,可能在这闹哄哄的地下赌场不怎么响亮,但是对于同桌的这些赌徒们,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把他们刚冷静下来心又搅乱了。
“沃顿,你是不是在和我们玩阴的,出老千?”其中一个赌徒喃喃道,他那并不算大声的质问声使得这个破烂的地下赌场突然安静下来。因为在杰森赌场出老千,后果是大家都清楚的,断手的、断腿的他们都看过,没想到今天有人想要挑战杰森的威严。
“他今天都连续赢了七局了。”
“沃顿几乎每次来都是赢。”
“他不会真是老千吧?”安静的赌场又逐渐有了窸窸窣窣的讨论,话题的指向就是:沃顿,出老千!
沃顿这时心中惊了一下,但他那招牌式的笑声掩盖了他心中的紧张。
“嘿嘿嘿,我出老千?你怎么知道,我一直赢那是因为今天是我的幸运日!”沃顿拿下自己嘴角那燃掉了一半的烟,狠狠摔在地上,然后指着那个赌徒说:“你说我出老千,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你敢叫别人搜你的身吗?”
“哈哈,你的意思是我出老千,我出老千你还能赢吗?”这个赌徒话音刚落,那人发现赌场里有些异样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他发现自己刚才说得感觉他好像以前出过老千一样,他一紧张,涨红着脸又说道:“当然我肯定不会耍老千…沃顿,你想污蔑我。呵,敢不敢我们一起让别人搜身,到时候是真是假,自见分晓。”
“嗯!这话说得好,到时是真是假自见分晓。”沃顿带着许些赞赏的表情点了点头,只是这赞赏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嘲讽,身形微微一动,也许有几张扑克牌就“送”给了那个人。。
“搜身嘛,随便了,我是不在乎的,可是你,别后悔就行!”沃顿把头伸向那个赌徒轻声说道。
“那就来吧!”一直坚信沃顿出老千的那个赌徒耸了耸肩说。
随后从人群中跑出两个爱凑热闹的小混混,对他们两个开始了从头到脚的大扫描。
“哥们儿,你这儿有一张牌!”搜沃顿身的那有着红色头发的混混说。
于是全场目光聚集在了沃顿那里。那个赌徒看到自己的猜测正确,向着沃顿露出了狠毒的笑容!
虽然周围人的眼光都十分异常,但是沃顿依然镇静地耸了耸肩。
“哦,宝贝儿,这是我的幸运牌!”沃顿从那个红头发的混混手中,小心翼翼地拿过那张牌,那是张只印有个黑桃的卡牌,沃顿把它放在自己嘴前轻吻一下。当围观者发现这根本不是与赌局有关的东西后,都把目光投在了那个赌徒身上。
“嗯……有一把左轮,多酷啊;额…空了的钱包;嘿!伙计们,快看啊,这是什么?”对那个赌徒进行搜身时一直喃喃自语的混混忽然惊叫道,这一次的发现又引起了围观者注意,在那个赌徒的腰带下面,有着三张K。
“波塞,你耍诈,还想栽赃!”围观者中有人叫道。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对,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的。”这时已经慌乱的波塞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完了,至少成残废吧!”搜过波塞身的那个混混调侃道,随后引来的是围观者们对波塞的讥笑,当然,沃顿也在其中,只不过他的笑格外阴森。
“你们陷害我…陷害我,你们不让我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说完,慌乱的波塞抽出了他的枪,刚调侃了波塞的混混看见拿着枪的波塞,他没有嗅到危机,反而扑过去想夺走波塞手中的枪。
“砰!”一声枪响,那个混混一下往后面弹开,摔在一张木质椅子上,那椅子被轻轻松松地压碎。那混混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胸口上那拳头大小的伤口一直往外溢出鲜血,混混刚稍微坐了起来点又躺下去了,一动不动,估计是去见卡尔萨斯了。(注:卡尔萨斯是这个世界的死神。)
“沃顿,是你,一定是你做了手脚,是你陷害我。”把枪口对准了沃顿的波塞摇着头说:“你去死吧!”
才见识过那枪巨大威力的沃顿,当然不会傻到想要和子弹来个实实的拥抱,迅速地从旁边的一个赌桌上滚了过去,躲掉了这次枪击,但他后面那位旁观者就惨了,毫无预兆地被击飞,还压倒了一些后面的人。
直到这时人群才开始慌乱,躲的躲,逃的逃,比起以往更热闹了几分。
“呵!你躲,我让你躲,看你还躲不躲得过。”近乎疯狂的波塞再次举起枪准备向沃顿扣动扳机时,一个比巴掌小几分的影子,带着呼呼风声笔直得向波塞飞去。
“啊!”波塞在一声惨叫中扔掉他了枪,沃顿清清楚楚的看到,波塞手腕上斜插进一张扑克牌。
波塞手上的鲜血顺着一条线缓缓流下。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看到波塞手的枪扔掉了,他们都慢慢的停下了脚步,不怕死的好奇心让他们又把波塞和沃顿围在中间。
“他吗的谁啊,暗中伤人,有本事出来啊!”气急败坏的波塞扯掉手中的牌,捂着伤口用目光扫描着这个赌场每个角落,每个人。
“你在我的赌场闹事,还问我是谁?”
赌场内所以人都向说这话的人投去目光。这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眼睛看着波塞,那平淡的眼神显得是那么的沉稳,尽管头发依然是黑色的,但是脸部的苍老已经告诉别人他曾也饱经沧桑。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是巴鲁克,他回来了。”
这呼声又带动了许多附和的声音。
“巴鲁克,赌场的创建者吗?他终于回来了。”
“听说他去了艾欧尼亚寻找魔法了。”
“波塞这小子今天完了,巴鲁克可是心狠手辣啊!”……
听到巴鲁克这个名字,沃顿心中浮现出一个严厉老师的形象,巴鲁克,沃顿还是比较熟悉的,因为自己的千术还是他教的。
所以沃顿看到巴鲁克时,虽然感觉他变了,从本质的变了,但是还是很激动。
波塞听到众人的讨论,得知那人就是巴鲁克时,他也知道巴鲁克曾经的狠毒,有次把一个赌徒折磨致死,没想到等一次见巴鲁克会是这样。波塞心中一慌,撒腿就跑。眼看生路就在眼前,还来不及窃喜。巴鲁克手里突然捏了一张扑克牌,手背上青筋一露,反手一扔,带着呼呼的风声贴着波塞的脸飞过,风带起波塞脸上的汗毛,顺便还在脸上留下了一条深红的印迹,扑克牌最后在波塞恐惧的神情中插进了墙中,当然,这作为警告,成功的震慑了波塞。
波塞盯着那张陷进水泥墙近三分之一的扑克牌,咽下了一口唾液,在他那僵硬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不顾脸颊上流下的丝丝血迹,转过身笑着对巴鲁克说:“巴鲁克先生,你。你好,好啊!”
巴鲁克没有看波塞,只是冷冷的环视着赌场的每一个人,赌场内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杰森赌场难得有今天的这么寂静,但是没人享受这种静!特别是波塞,他从中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巴鲁克看到沃顿的时候似乎轻挑了一下眉,然后又一边看其他人一边说道:“你知道赌场的规矩吗?”
“知道,知道!”波塞慌忙得回答,生怕回答慢了就会有一张纸牌飞向他。
“那你怎么还敢……”巴鲁克话音未落,波塞就急忙解释道:“我…我是被陷害的,我……”波塞也没有说完,“啊!”一声惨叫,波塞坐在了地上,双手抱住腿,背靠着墙。一张扑克牌已经在波塞的左腿上插进一半!
“我很讨厌别人在我说话的时候打断我!”巴鲁克带着一些愤怒的说,随即又用老人般温和的声音说:“算了,我不计较了,你接着说吧。”
波塞这时双眼已经布满血丝,全身青筋暴露,大汗淋漓,但他不敢因为这疼痛不回答巴鲁克的问话,忍着剧痛吞吞吐吐的说着:“我根本没…没有耍诈,是沃……是沃顿,他陷害我……”话又没说完,巴鲁克一甩手,一张扑克牌带着呼呼风声直插波塞右腿膝盖,这次是扑克牌的一角向下,陷进了近半张牌。
“你知不知道我也很讨厌别人撒谎,年轻人做事要敢作敢当!”巴鲁克冷冷的甩出一句话。
虽然心中很想说自己是被陷害的,但是他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呆呆的重复着:“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不敢了……”
“那你走吧,我也不为难你了,最好别让我在赌场看见你!”巴鲁克撇过头去,也不管那用双臂爬着出去的波塞,径直向人群中的沃顿走去。
“沃顿,好久不见啊!”巴鲁克做出拥抱的姿势。
“呵呵,你怎么消失了这么久。”沃顿一把抱住巴鲁克问道。
“以后有机会再说。”巴鲁克轻声的对沃顿说道,然后又转过头对着围观者笑着说:“大家该怎么玩,就怎样玩,刚才的事别放在心上!”
“杰诺,找几个人把这地上的血迹擦了,看到心烦!”
围观者们看到沃顿和巴鲁克的拥抱,有的感到惊讶,有的感到疑惑,还有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微笑!这一切只是场闹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