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他的怀中,稳稳的幸福,静静的,恨不得时间仿佛都停滞在这一刻,不管过去,也不要未来,就这样一直一直久久久久地停留在他的怀里,停在这温软的身体里。
“静,你肩上怎么会有伤?”
他温热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肩膀,打着旋儿,似乎在画些不知名的符号儿,却又像是在写字,什么字呢?闭了眼感受那轨迹,却仍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唔?想什么呢。”手臂越过肩膀,如玉的指尖在我的鼻尖刮了一下,
“不告诉你嗷。”俏皮地背过身去,不了被他一个翻身反压在身下,抬头正对上那令我忘情到无法自拔的眼睛,我看到,那似水明眸里,……只有我,只是我。
“静妹,你喜欢我……多久了?”嘴角扬起一点点,痞痞的坏笑,全然不像方才独立台上的高冷模样。
“哈?你说什么,不懂哦。”早已红了脸。
“因为,静的眼里只有我啊。你看……”
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渐渐占据我整个的视野,终于整个世界里只有他了,他的眼。羞赧地闭了眼,接着是温热的落在我眼眸之上,无关世间所有尘俗……
……咦,似乎有哪里不对。哦!天哪,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
“你坏!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我刚刚才在想你的眼里……”
“唔?”
“你的眼里,只有我,只是我。唔……”
话没说完,唇齿再次被他肆意地夺取,攻城略地,无所剩余。
“静,我问你:你肩上怎么会有伤。”
“原本是中秋那夜,锦……皇帝哥哥来府里宴游,可是刺客悄悄潜入了府中。好险啊,熙哥哥,那剑差点就刺到他了,还好我离得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挡下了那一剑诶。呃,熙哥哥,你的脸色,怎么有点不大好。呃,不用担心啦,那剑也没有伤到我哪里对不对,受伤之后我也就是昏迷了几天,醒来,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太医也没有提……”
“十年前,我第一次离开你,到了西域,拜了师,习了武,学了医,也学了毒。那西域里,有一种药奇毒无比。由双生花制成,这双生花一荆之上,花开两朵,有雄有雌。花开深渊之下,终年不见阳光之地,人迹罕至。况且一株花梗,并开两朵,世间少有,极其稀有罕为人知。”
他深色凝重,似有痛苦。“那时候,根本没想你是……”
他哽咽,我伸手触碰他略略冰凉的脸,“熙哥哥,我不是还好好的吗?你说这干什么吖?”
“嗯。”他抓住我的手,温柔地吻了一下,继续说道,“三年发芽,三年生一次花苞,三年花开一日,历时九年,采花人深入洞穴采花。分别剖开两花的花房,取积液制药,此药芬芳异常,却也奇毒无比。”
“这世间竟还有这样狠毒的药。”
我忍不住插嘴,他却也没有停下,只是顿了顿,继续说到,“若中其中一毒,七七四十九天之内,需得染了另一半花所制之药的毒性调和,方可解毒。”
“还好那剑上没这种毒药……”
我恍然大悟,那时候的银光,滴落的血,肩上似乎会变化形状的伤口,难道……
“熙哥哥,难道我……我肩上的伤,是……是这种……毒?”惊愕不已,已经不能好好地说出这句话,也无法相信。“可是,太医,宫里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啊,他们都说不碍事的,这伤很快就要好了,你骗我的,不会的。不会的。”
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似乎是睡去了……
“小姐?小姐?你醒了。”
“嗯?我怎么在这里?”
“小姐还说呢!我从凉台回来准备羹汤,回去找不到您还急了半天!回来,您却躺着睡得香呢。”
再醒来竟然是在房间里,难道我睡着了,他抱着我回来的?想着颊边竟又有些发烫了。
回忆里慢慢品咂着他的所有,慢慢的,所有……
脑中却渐渐浮出他陌生的神情。
“伤口半愈之际,会生出茶花状的纹路,美丽却致命。合欢花,渐渐长出,颜色由浅到艳,先白后红,毒性逐渐加深,一步一步毒致心脏,筋脉尽断,七窍流血,更甚是下体在意识尚清之际开始腐烂,钻心疼痛,痛不欲生。”他喃喃说着,脸上没有表情。
我惊愕,世间竟有如此恶毒之药。祐熙,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他到底遇到了些什么。无数的担忧与心疼,夹杂着些许惊愕充斥着我的心,我无法思考。
忽觉得腰间一紧,温暖隔着晨衣透过来,舒适而又安心;耳边是熟悉的温柔的声音,“静儿,身子可好了?”
“皇上……”一语娇嗔,他唇边露笑,“都退下。”
簌簌的脚步声,随着房门扣锁的响声渐渐远了,房间里只剩了我两个,连呼吸声都显得重了起来。
“皇上早朝可累着了?静儿给您倒杯……唔……”
一语未毕,他的唇已覆上了我的,我慌乱地任凭他在我齿间攻城略地,渐渐回应起来,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只觉得头顶嗡嗡炸响,忽地张口喘起气来,似乎快要窒息到无法呼吸。
一殿之内,春光旖旎。羞赧地给他宽衣解带,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一把抓住我停在他胸前的左手,按在他的胸膛,“静儿,朕今天只做静的夫君。”
“皇上,你……”
话到嘴边,渐渐地我也不由自主地回应着,按照储秀宫中学的那样,积极地回吻。突然,他的手用力地揽住了我的腰,似乎要把我揉进他的体内。
“唔……皇”似乎快要窒息,“忆,叫我忆吧,从今以后,朕只做你一人的忆。静的忆,忆的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