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萧家后院。
“王小二,在不?”庆伯威严的喊叫着。
“在!”那叫王小二的仆人大声应道。
“萧何,在不?”
“在!”又是一声铿锵有力的回应。
接着又问了数人,都一一应答了。
“张四维,在不?”庆伯喊完后略微停顿了一会儿,见下面鸦雀无声,又喊道,“张四维,在不?”仍是一片安静。喊了大概三四回,见仍是无人应答,下面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看着庆伯那充满怒气的样子,却也不敢多言。
“我来了,庆伯,我来了!”只见一声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众人转过头去,见到的却是一个头戴毡帽,半扣着衣扣,脚上布鞋仍未穿好的十七十八的少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四维。望着他狼狈的样子,其他家仆不禁在脸上憋满了笑意,有几个人甚至捧腹大笑起来,但一看到庆伯紫色的面孔,全场顿时又是一片出奇的安静。
张四维望着眼前的一幕,自知情况不对,连忙穿好脚上的布鞋,扣好衣扣,摆正了帽子,便站到了角落的边上,笔直的挺立着。
“你,为何迟到?”庆伯勃然大怒,只瞪着众人心里一阵发毛。除了那迟到之人。
“睡过头了,抱歉,庆伯。”张四维打了个呵欠,两手一搭,向庆伯鞠了一躬
,神情仍是一片平静,身旁的人却早已低下了头,哪里还敢回头望他一眼。
“你小子,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啊。既然如此,你今日便不必吃饭了。”略微停顿了下,见张四维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便接着讲道:“再给我面对着水塘思过去一上午去,听到没?!”
面就面吧,反正我初中时面壁思过是家常便饭了。况且眼下还寄人篱下,翻脸是定然不妥的。于是扯着喉咙叫到,“好,我这就去面塘思过。”说完还真的拔腿走向水塘边。
倒是个敢做敢为的人。庆伯丝微叹道。但一转念,又以威严的口气朝着下方的人喊道,“今日,这张四维迟到,他便要受罚。今后若再有迟到者,便如他一般。好,集合完毕,各自去干各自的事吧!”
声音一落,台下的仆人们便有秩序的向四周散去。
“知错吗?”庆伯缓步走到身边。
张四维只是“嗯”了一声,却不说话。
“既是如此,那便在这里思过吧。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庆伯捋捋胡须,淡然的离去了。
内院角落,庆伯正要离去,一成熟妇人携着一身穿着青色百褶裙的女子正好走来。两人放眼望去,目光最终定格在站在塘边发呆着的张四维身上。
庆伯伸手递过一封信,对着身前的妇人道:“好是好,只是这性格,恐怕..”
那妇人接过信,看了个大概,也是摇摇头,思量到:“洪龙对我萧家有恩。这人既是洪龙介绍而来,想来他的资质断然不会差。我们只能尽力地去帮助他。”
庆伯连着点头,对着张四维望了一眼,继续说道,“今天的面壁,也算是对他的一点帮助吧。夫人,请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