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落莘看着沮丧的陆昭雪,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骗你呢!原来雪姐姐这么关心我啊!”
陆昭雪见自己被骗,纤指轻点阮落莘的额头,“你呀!古灵精怪。说说看,你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阮落莘也不再玩笑,认真的凝视陆昭雪片刻,才开口问,“雪姐姐是为了什么而进宫呢?”
陆昭雪显然没料到阮落莘如此一问,一脸错愕。很快又平复过来,坦然一笑说:“我现在是一无所有,无牵无挂,在哪里还不都一样。赵爷爷不在了,也没人照顾我,进了宫,也算给自己谋条生路。”说完,又抬头看着阮落莘,“你呢?怎么会来到这里?还有你和那个东陵王郡主名字相似真是个巧合吗?”
阮落莘长叹一声,良久没有言语。
“没事,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想必是有什么不愿提及的过去吧。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很好啊,何必提及过去呢?”看到一言不发,眼神迷离的阮落莘,陆昭雪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如此的陆昭雪让阮落莘心中一暖,她不告诉她,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会如何,如果让她遭受牵连,自己于心何忍?
“瞧我,差点都忘了来找你干什么了!”看着阮落莘心情欠佳的样子,陆昭雪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懊恼的说,“本来是打算让你陪我去放纸鸢的,怎么给忘了!走吧我们去御花园放纸鸢。”说着便拉起阮落莘往外面跑去。
晴空万里,白云悠悠,暖风和煦。
阮落莘与陆昭雪两人各拿着一只纸鸢在御花园内边跑边往高处放。
两只蝴蝶纸鸢在高空中翩翩起舞,随着手中长线一点点散开,纸鸢越升越高。
两个小姑娘奔跑着,嬉戏着,无比快乐的盯着空中的纸鸢。
“真希望像这蝴蝶一样,飞到天上去,自由自在的。”阮落莘望着那翩然而舞的纸鸢眼中一阵朦胧,突然感慨起来。
陆昭雪片刻失神后摇头说,“这蝴蝶的自由也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她飞得在高,也终究摆脱不了线的束缚。又比那笼里的金丝雀好到哪里去?”
“还是雪姐姐你看的透彻。”阮落莘说罢,用牙齿用力咬断了手中的长线,看着纸鸢没有了线的束缚,开始一点点向上空飘去。阮落莘喃喃细语,“这样,它是否就可以真正的获得自由了呢?”
“纸鸢终究是纸鸢,必须依靠线而生存,她摆脱了线的束缚,迟早会跌下去粉身碎骨。”陆昭雪刚说罢,一阵微风吹来,空中的纸鸢摇摇晃晃的跌入地面,独剩下陆昭雪手中依然紧握的长线在纸鸢的带领下,在云间翩然起舞。
“有时候,纸鸢不是不能够自由,而是,她把线也视为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愿意永远依附着线而生存下去,这样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陆昭雪望着自己手中依然紧握的长线喃喃而语。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惊扰了皇后娘娘!”一声大喝惊扰了阮落莘与陆昭雪,跑过去一看才发现,竟然是阮落莘刚刚放出去的纸鸢刚好跌落在皇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