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抚掌,看着云行,轻抬手臂,一道黑影从一旁越出,一把扛起云行和云母,消失在了天际。
云行被移送至一方庭院,一袭蓝衣的男子立在塌旁,手持一根银针在烛上灼烧,真见红得透明,男人随性打开一只木盒,将那只银针扎进盒中那透明蠕动的虫的肉中,“嗤”的声音,虫奋力扭动。
男子用两指捻起虫,放在她手腕脚踝初,虚弱的虫沾到了血,开始奋力地向里钻,穿破了皮肉,连撕带扯地吞下污腐的皮肉,在一片血肉模糊中向里深入。
云行疼得面色苍白,而敏感的神经牵扯着,在已经萎缩了的伤口不断再生,连成一条线,凝成一股,竟长成了一根筋络。伤口愈合时痒得难耐,如百虫蚀骨。
不知几时,那苦难终于结束,云行虚弱地笑着“你可没告诉我是用蛊来修复。”那人轻笑着,漫不经心“这是明教,若不用蛊,莫非学那中原一般用药?何况,这是教主的意思。”
云行敛了笑,偏过头去,她知道,这是禁锢,也会是永远的魔咒,但为了母亲,她甘愿……
“这是缓解蛊的丹药,每五日一粒,可不能断,否则……”
“我知道……”
时光转眼就过,七年光阴不过弹指间。山上花开花落,新芽又,春去秋来,也依然旧模样。
女子卧在椅上,细细摩擦着手中的小刀,这把当年划开母亲血肉的的小刀,望着眼前的男子“你说七年前,你当是于我有恩的,可惜,你最不该的,便是对我动了杀念。你紧惜你左使的位置,我也不会觊觎你的,不过,成为我最完美的傀儡,也是你的幸运。”
眼前的男子只是垂头低语“成为主人的傀儡是我的福气,我对主人忠心不二。”
椅上的人蓦然笑了,结果一旁女子奉上的茶盏,抬眼扫过女子,一身鲜红嫁衣,喜庆得耀眼,只是眼神空洞。“也就是颜央那痴儿还傻着,苏辰于她……哎,偏要将人藏在我这儿,还好她还识相,给这女的施了摄魂术,也还省心,我便当是多个添茶的人罢了。”
轻抿一口茶,心绪飘散,想起了前教主对她的耳语“你杀了左使,那位置也就由你来接替,我的孩子,你会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她是想成些事……
椅上的人掀开腿上的毯子,信步走到壁前,移开花瓶,那面壁便旋转开来,里面是一间暗室,她走到一具冰棺前,推开棺盖,仔细的看着棺中的人,一双无彩的眼,发髪一丝不苟。云行弯了嘴角,软声着
“母亲,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