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司肖你真卑鄙为什么要这么对曾氏,我自认为从来都不欠你的,你凭什么这么做。”曾木木双手拽着他的衣领,双眼通红,大声的控诉着,仿佛想要把他吃了一般。
一种不被信任的疼痛感瞬间遍布陶司肖的全身,心脏好像纠成了一团,他急匆匆的从美国赶回来,就是为了处理曾家的事情,却换来了她牟足了力气的一巴掌,原来从头到尾曾木木都没有认为他是一个可以去信赖的人。原来在美国那几日的幸福都是他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现在,因为这一巴掌,全都醒了。
陶司肖的嘴角慢慢的上扬,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嘲讽的说:“曾木木,对,我就是那么卑鄙,知道么,就连你妈妈都是我亲手送进去的,七年前你是怎么对我的,现在我加倍还给你了。”这句话一说出去,他才察觉到,原来七年前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个解不开的结。
曾木木的心很疼,就像是被自己最爱的人硬生生的插了一刀那么疼,疼的她生不如死,她想抬手再给他一巴掌,但是却感觉浑身上下都使不出来力气,所以只是无力的问他:“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妈,才能放过曾氏。”
陶司肖看着她充满仇恨的目光,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然后轻佻的说:“是不是很想要救曾氏,嫁给我吧,当我的妻子,去弥补你七年前没实现的诺言。你看我多仗义,现在我都没有嫌弃你穷还肯要你。”
“好,我答应你,我嫁给你,但是你一定要说到做到,把我妈放出来。”
听到她这么快的就答应了,陶司肖反而不知道要去说什么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姑娘答应要嫁给自己了,可为什么却丝毫感觉不到快乐,而是充满了悲凉。他转过身,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也许是不想让她看见此刻狼狈的自己。
“明天早上十点,我去接你,带上户口本,直接去民政局。”
“好,但是别忘了你的承诺。”说完,曾木木嘭的一声关上了门,然后失魂落魄的下了楼。
现在外面已经有些微暗了,星星点点的灯亮了起来,好像在给迷了路的人指引回家的方向,可是她却发现,再亮的灯光都无法让她找到自己的家了。
想了想,她掏出手机给迟洛铭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在咖啡厅里见一面,毕竟是自己对不起他,有些事情应该当面去说清楚了。